長款黑色風衣包裹着她瘦小的身子,腰間的大大的蝴蝶結將她惹火的腰身修飾更加誘人,腳下踏着紅色的高跟鞋格外的惹眼,看上去性感又時尚。
惹來旁邊好幾個人的圍觀。
其中有兩人的眼神對視了幾秒鐘,坐在休息椅上的男人已經在摩拳擦掌,在女人快要靠近的時候,他的腳裝作不經意的樣子伸出來了一些,想要把她絆倒。
女人皺了皺眉,顯然是看出了他的意圖,故意往旁邊繞了繞。
男人不依不饒地起身攔着說:“小美女,你是不是要去c市啊?哥哥正好順路,要麼一路上我們聊聊天,還有個伴……”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想要伸出的手腕就直接被人一把抓住,並且狠狠地往後擰着,差點整個胳膊都被擰了下來。
男人疼的直求饒:“別別別,好兄弟,我們有話好好說啊。如果你看上了這個小美女,我讓給你……啊!疼疼疼……”
江承往後用力甩着男人的手腕,擡腳狠狠踢了一腳他剛剛想要絆倒女人的腳,罵了聲:“滾!”
男人自知理虧,也打不過江承,什麼話也不敢多說,拿着行李箱就直接走了。
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有的膽小的人已經逃了,還有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想在旁邊看的時候,也被何伺趕跑了。
頓時,這裏只剩下了江承和麪前的長髮女人。
女人壓了壓帽檐,勾起好看的紅脣笑了笑,“謝了,我着急着走,江湖路遠,有緣再見。”
她衝着江承揮了揮手,他就擋在她的必經之路上,除了從他身邊過,她沒有別的選擇了。
路過江承身邊時,他伸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怕疼,他還故意注意了自己的力度。
“你……”
她的纔剛剛發出聲音,就立即被江承打斷了:“小傢伙,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還是覺得我傻?或者覺得我瞎?你不就是把頭髮披下來了,戴個墨鏡和帽子遮住半邊臉,再換了身跟平常不一樣風格的造型,還捏着嗓子說話,就覺得我認不出來你了?”
女人抿了抿嘴,沒吭聲。
她想要掙扎着脫離江承的手腕,但他還是不肯鬆手。
他轉過頭去,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怎麼?這麼想躲開我?那怎麼不直接把頭髮剪了啊?剪成短髮不是更好嗎?又多一個和平常不一樣的特徵。”
她依舊不吭聲,聽見他說話,也不敢擡頭看他。
江承的眼中滿是怒意,她沒看見也好,免得小傢伙害怕。
他伸手摘下墨鏡,她知道自己沒辦法反抗,所以摘下墨鏡的時候,她只是閉上了眼睛。
墨鏡下是安十的臉,臉色還微微有些泛白,眼神漠然又充滿了倔強,“江總,我對我不合時宜的喜歡向您道歉,現在請您放手,我要上車。”
“爲什麼?”江承語氣平淡,但聲音卻啞的厲害,“你明明說明天,哦,不,今天!今天會給我答案的!”
安十輕輕笑着,仰起頭來,冷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江總,我的行動還不夠讓你明白嗎?”
“這就是你的回答?走?而且還是不告而別!我就連你要去哪裏都不知道,你還故意買了假的機票,用之韻和星河來誘導我!你這用在比賽上的戰術都用到我身上來了啊!是要跟我飛鳥與魚不同路,從此山水不相逢對嗎?”
“我只是去工作而已。”安十平靜地說着,“本來我就是需要工作的人啊,我只有我自己,我沒有江家做靠山,我再這麼拖延下去,整個場子的都得等我一個?”
“你的手都傷成這樣了,還想怎麼去打電競?或者你怎麼去拿話筒?”江承心裏壓抑的火氣突然一涌而上,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放大了。
安十卻一直不爲所動,神色淡然又平靜,“小傷而已,不勞江總費心。”
安十這種態度讓江承心寒了,她從一開始叫“江承”,到後來叫“江總”,一次比一次冷漠。
她擡着頭,看着他的眼神及其平靜,“我如果跟你說,那你一定不會同意我離開的,對吧?”
他冷着臉沒回答。
她說:“江承,我真的不願意再繼續這樣了,我們倆每天在一起就像兩個人形玩偶,各懷心思但又什麼都不說,我覺得現在我們倆分開對誰都好。”
分開?分手?
是的,剛剛在機場念之韻說強調了一遍分手的事情。
江承說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只覺得心口處突然空了一塊,裏面血跡斑斑,空落落的。
安十所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無形的刻刀,在他心尖上一刀刀刺着。
疼到他不能呼吸,不能說話,也沒有能力反抗。
恍惚之間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心口一直燒到大腦,理智的神經被燒的渣都不剩。
“江承,我……”
安十還想再說什麼,但江承直接拉住她的手臂往懷裏拽着,緊跟着身子半蹲,把她整個人都抗在了肩膀上。
安十愣住了,回過頭來的時候身子已經徹底懸空了,而他也已經在朝着出口走了。
“江承!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啊!”安十着急之下握緊拳頭用力捶着江承的背。
小傢伙的力氣能有多大,江承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就當她是在給自己捶背了。
何伺趕過來的時候看見這架勢有點嚇到,又暗暗覺得江承真帥!
可比前些日子瞻前馬後像個小奶狗的樣子帥多了!
“承王,你這……”
“開車,去指月半島。”
何伺聽見這話不敢耽誤,到車邊上之後就去開門了。
江承把安十抗在肩上,進去之後車門就被關上了,車窗和敞篷都被閉上了。
安十起身從後座坐直背的時候,感覺到車子已經在往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