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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鱗臺,小佛堂。

    “你說咱夫人多可憐。兒子走了,丈夫也不親近……”

    “可不是麼,說來也是小公子不孝順……”

    “救贖,這麼多年也不回來看看夫人……”

    “唉,可憐了咱們夫人”

    秦愫聽着門外丫頭婆子們的嘀嘀咕咕,卻沒有想去阻止的慾望。自己喫齋讀經多年,那些陪着自己清修的心從來沒清淨過,直到聽到有人開始詆譭自己的如松。立馬開門走了出去,門外瞬間清淨了,低頭垂手的、做出一副非常恭敬的樣子。

    這些人時常這樣,扯閒篇聊八卦的數着日子過。往日裏秦愫也體恤他們無聊,不與他們計較,可是今日不可以,他們觸犯了自己的逆鱗。

    秦慢慢的將門關起來,將那滿天神佛關在門裏。帶着說閒話的人走到院子裏,讓他們遠遠的跪着。

    做慣了奴才的人,哪有不清楚主家性子的。往日裏見夫人慈和,從不計較。可今兒看着夫人的表情,怕是動了大怒,估計是對他們說的話十分在意。紛紛磕頭求饒,只不過沒用。

    秦愫讓人請了家法,取了鐵板掌了那幾人的嘴,不過幾下便血肉模糊,又幾下就見連牙也掉下來了。旁人瞧着,只覺佛堂裏血流滿地的不吉利,便跟着苦勸秦愫。

    秦愫卻不以爲意,自己和金光瑤成了現在這番模樣,孩子也走了。她們又不能合離,她、她也不捨得。拜神求佛不過求個心安,讀經冥想的,清清靜靜地熬過一日算一日。

    不多會兒,卻聽有人來報“夫人,宴會開始了。”

    嘆了口氣“那就走吧。”秦愫覺得沒了如松,這金鱗臺也是無趣。

    金光瑤意氣風發的站在門外迎接衆人,他還是那副笑意盈盈、可愛可親的模樣,對待所有人都熱情周到。藍曦臣看着這樣的金光瑤,心裏根本無法相信藍湛和魏嬰對自己所說的真相,心裏卻也生了懷疑,寒暄之後入了席。

    不久後宴席開始,金光瑤和秦愫款款而來,二人郎才女貌,仿若天作之合。大家推杯換盞的彼此客套着。

    江澄和衆人客套完,卻覺得魏無羨有些不對,情緒神態都不對。生怕他又幹了什麼,趕忙問道“魏無羨,你又做了什麼?”

    “沒有沒有,我好的很呢。”

    “魏無羨,從我在金鱗臺上見到你,就覺得你十分不對勁。你肯定有事瞞着我,老實交代。”

    “誒呀,江澄……”魏嬰一臉複雜,支吾間正想着要不要開口。就聽見“來來來,江宗主,在下敬你一杯……”。眼見江澄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也鬆了一口氣,拿了壺酒,給藍湛使了個眼色正要出去。就見聶懷桑哭哭啼啼着闖進來,撲到金光瑤懷裏。

    “三哥,三哥,三哥這次可一定要幫我啊~”一身酒氣的哭鬧着,藍曦臣趕忙來扶,他又抱着藍曦臣“二哥,二哥,你可要幫我~”說話間,就被兩人扶出去了。

    卻說爲何未見如松?二人心知此番上金鱗臺必定會與金光瑤產生矛盾,不想如松爲難。故而也沒告訴如松秦愫已經回了金鱗臺的事情。等他回來,估計這邊的事情也都能解決了吧。但願如此。

    藍湛護法,魏嬰使了紙片人去探查書房,不想卻撞破了大祕密。

    秦愫隨衆人走了宴會開場便出去了,每次看見這樣的熱鬧,他都會想起自己的如松。

    不想,在途中卻偶遇一人,聽到祕聞,且證據就在金光瑤書房,頓時間面色煞白。

    秦愫只覺心慌意亂,卻也堅定的竟然走了進去,拿起桌上的信,瞬間臉色慘白異常。她不可置信的整個人都在發抖,手也拿不穩信了。卻聽見身後傳來金光瑤的聲音“阿愫,怎麼啦?”。

    她恐懼地轉身,看見金光瑤一如既往柔和可親的面容,含着盈盈笑意的盯着自己,只是那笑卻令她感到十分可怕。

    “阿瑤,我剛剛見了一個人,聽說了一些事,還拿到了這封信。”秦愫止不住的顫抖着,卻也堅持說完這段話,看着他的眼神裏都是試探。

    可她看着金光瑤仍舊保持着標誌性笑容,接過信仔細翻看,然後鎮定自若的辯解。

    “金光瑤,你真的太可怕了!”秦愫滿眼含淚,瘋狂質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阿松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他……”

    金光瑤這會可沒心思回答他,眼見問不出來什麼,便將她封住靈脈、帶入密室,逼問告密者。

    之後,魏嬰開始共情聶明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卻由於過於激動,被金光瑤發現,一番打鬥之後逃出密室,將真相告知藍忘機。

    事不宜遲,兩人立刻去找金光瑤對質,卻不知金光瑤老謀深算,已經轉移了證據。一番糾纏後金光瑤打開了密室。

    如松一路趕往秦家,被告知衆人全都去金鱗臺赴清談會了。想到魏無羨居然不告訴自己,害自己白跑一趟,就想吐槽他。上了金鱗臺,便見衆人都聚集在書房密室外面。不知爲何心生不妙,趕忙衝了進去。

    只見秦愫被衆人包圍着,面無表情地站在中間,那樣子看着便不好。趕忙衝進去間,就見秦愫突然如同着魔一般,衝過去搶了金光瑤正在展示的匕首,就要刺入腹中。

    “孃親,不要!”大喊着飛身而上,一把握住了匕首,那匕首倒是寶物,整個手掌頓時間血流如注。可惜他的阿孃毫無反應,行動間便暈了過去。

    如松扔掉匕首,一把推開金光瑤,不顧幾人關切,抱起秦愫便準備轉身離開。臨行前,卻也說了句公道話“在場諸位心思詭祕,各有算計。世事繁雜,不提也罷。但我孃親柔弱嫺雅,待人和善,向來不爭,我亦如此。諸位又何苦牽涉到我們這些無辜人身上?難道好人就要被用來算計,善良就是你們打壓的緣由?這些年我和孃親雖喫齋唸佛,但我希望你們知道,佛亦有怒目金剛。龍游逆鱗,觸之即死。望諸位好自爲之。”

    “如松,二哥醫術好。讓他給阿愫看看……”金光瑤仍是裝好一派關切的樣子。

    “斂芳尊不必如此。此後我和孃親與金氏恩斷義絕……”說到這,又轉身去看那些佈局的人“此後再與金家無半分瓜葛,希望諸位的手不要再伸那麼長。在下告辭。”我最後定定的看着金光瑤,只覺得他活的可憐又可恨。

    不顧衆人大喫一驚的表情,轉身帶着孃親離開。

    聶懷桑看着如松盯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說着,心裏有所猜測,他定是知道了什麼。可是那又怎樣,他還是要堅持爲大哥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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