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新民也冷哼道:“對這種白眼狼,就得來硬的。”
楚天舒凝視着曹小雨,冷然道:“小雨,你這麼跟你媽媽說話,我很不高興。”
“我爲什麼要讓你高興?”
曹小雨嗤笑道:“你不高興又能把我怎麼樣?”
鍾友文拎起茶壺把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滿,聲音冰冷的道:“看在馮阿姨的份兒上,我給你們一杯茶的時間,在我這杯茶喝完之前,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說完,他就舉杯就脣。
茶水放了大半天,已經溫熱,鍾友文一口就喝了大半杯。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天舒和喬詩媛,“滋”得又吸了一口,茶杯見底。
“好了,時間到。”
鍾友文把茶杯頓在桌上,翹起二郎腿,“現在,請告訴我你們的答案。”
“我們的答案就是……”楚天舒聳了聳肩,直接把面前的一杯茶潑到了鍾友文臉上,“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給你臉了是不是?
竟然威脅到我們頭上。”
鍾友文抹了把臉上的茶水,桀桀陰笑:“好,好……你丫有種……”
曹小雨反應過來,厲聲尖叫:“王八蛋,你是不是想找死?”
她憤怒的看着馮素枝:“看到了沒有?
這就是你口口聲聲唸叨的一家人。”
曹新民重重的一拍桌子,沉聲喝道:“這種不知好歹的白眼狼,你們想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我和你媽絕對不會多說一句。”
鍾友文目光冰冷的盯着楚天舒,咬牙道:“小子,你丫完了。”
他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然後把手機朝楚天舒晃了晃:“看到沒有?
知道這是誰的號碼嗎?”
鍾友文表情傲然,一字一頓:“梁會長的親弟弟,梁繁市。”
曹小雨尖聲叫道:“梁先生一句話,就能讓你們在北都沒有立足之地。”
楚天舒把指間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裏,淡然道:“他恐怕沒有心情接你的電話。”
鍾友文下意識問道:“爲什麼?”
“爲什麼?”
楚天舒朝門口的方向點了點,戲虐道:“你問他。”
鍾友文回過頭,就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正帶着一幫身穿國術聯盟制服的男女大步走來。
卻是他剛剛叫囂的國術聯盟北都分會會長,梁繁都!
鍾友文頓時渾身一震。
反應過來後,他忙起身朝梁繁都迎去。
因爲步子邁得太着急,鍾友文在旁邊的椅子上絆了一下,直接往前撲倒,摔了個狗喫屎。
他悶哼一聲,迅速從地上爬起,迎向梁繁都,點頭哈腰的伸出手:“梁會長,您怎麼來這兒了?
是喫飯嗎?”
曹小雨也扭動着腰肢款款上前,嬌滴滴的道:“今天我跟友文做東,請您務必給我們這個面子。”
她還示威似的瞥了楚天舒和喬詩媛一眼,傲然道:“這就是國術聯盟北都分會的會長,梁先生……”
說到這裏,曹小雨的表情一凝,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因爲,梁繁都看都沒看朝他伸出手的鐘友文,同時也對一臉驚愕的曹小雨視而不見。
在鍾友文和曹小雨懵逼的表情中,梁繁都在楚天舒和喬詩媛面前站定,恭恭敬敬的欠身叫道:“楚少……夫人……”
梁繁都身後穿着國術聯盟制服的那些男男女女也齊齊躬身:“楚少……夫人……”
鍾友文和曹小雨對望一眼,頓時凌亂了。
曹新民也是一臉呆滯。
馮素枝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搖頭嘆息。
楚天舒淡淡點了點頭。
梁繁都恭聲道:“楚少,對不起,那會兒在處理一些事情,所以去的晚了,不過您放心,針王閣那邊我都清理乾淨了。”
楚天舒道:“有勞了。”
梁繁都忙道:“楚少客氣,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他口中的這句“屬下”更是讓鍾友文和曹小雨心中大驚。
楚天舒看向梁繁都身後那些男女:“辛苦大家了,大家找地方坐下,隨便喫點,我請客。”
“不敢不敢。”
梁繁都忙道:“應該屬下來請。”
鍾友文神色複雜的上前,訕笑道:“梁會長,您這是……”
梁繁都淡淡瞥了鍾友文一眼:“你是楚少的朋友?
咱們之前見過?”
“我是小鐘啊。”
鍾友文陪着笑,“我爸是鍾天賜,上次他請您喫飯的時候,我給您敬過酒的。”
“鍾天賜的兒子?”
梁繁都點了點頭,“有點印象,以後咱們多來往。”
鍾友文頓時面露狂喜:“一定一定。”
“梁會長。”
鍾友文神色複雜的看了楚天舒一眼,問道:“他是?”
看到梁繁都對楚天舒恭敬的態度,即便傻子也能猜得到,楚天舒的地位要高於梁繁都。
梁繁都眼中閃過一抹詫異,見鍾友文跟楚天舒在一張桌子上喫飯,他還以爲鍾友文跟楚天舒很熟呢,不然也不會說出以後多來往的話。
楚天舒看着鍾友文,似笑非笑的道:“你剛不是還有事情要問梁會長嗎?”
梁繁都愕然道:“什麼事?”
“他要給梁繁市打電話,我說梁繁市估計沒心情接他的電話,他好奇什麼原因。”
楚天舒戟指朝梁繁都點了點,“你告訴他。”
梁繁都目光閃了閃:“因爲,他被人打斷了腰,正在醫院治療,下半輩子恐怕得在輪椅上度過了。”
鍾友文臉色大變:“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敢對梁先生動手?”
在他看來,梁繁都已經是北都金字塔尖的人物,還有人敢動他弟弟?
找死嗎?
“楚少打的。”
梁繁都看了楚天舒一眼,補充道:“梁繁市咎由自取!”
這句話,像是一把重錘,狠狠擊在鍾友文和曹小雨的心上。
鍾友文臉色發白,腦子裏“嗡嗡”作響。
曹小雨也張大了嘴,下巴差點掉下來。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楚天舒竟然強悍若斯,廢掉了梁繁都的親弟弟,還能讓梁繁都對他畢恭畢敬。
他們都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楚天舒能做到這一點靠的不可能是什麼人格魅力,而是過硬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