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目光凝起,眼中厲芒閃爍。
他叫過黎九幽,沉聲吩咐道:“你先帶詩媛和皇甫先生他們進診室躲着。”
儘管自信可以保護好喬詩媛,但楚天舒還是不願意讓她置身險境。
喬詩媛雖然不太放心楚天舒,但她知道自己留下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得楚天舒分心照顧她,所以什麼都沒說,就順從的拉着滿臉驚慌的張敏秋,跟着黎九幽進了診室。
楚天舒大步上前,向場中驚慌失措的病患們道:“大家不要慌,都不要亂竄,靠牆蹲下。”
在楚天舒和阿佐阿佑等人的安撫下,場中病患們漸漸安靜了下來。
傑森抓着手槍從外面進來,滿臉得意,意氣風發。
楚天舒冷眼斜睨了過去,沉聲道:“枉你還自稱名醫,裏面這麼多病人你眼睛瞎了?
誤傷了人怎麼辦?”
楚天舒的鷹國話很標準,傑森聽得清清楚楚。
他嗤笑一聲,聳肩道:“他們是你的病人,並不是我的病人,死活都與我無關。”
這裏畢竟是北都,場中病患們懂英語的不在少數,聽到傑森的話,他們義憤填膺,但是看到傑森手中閃爍着金屬幽光的手槍,都沒敢多說什麼。
楚天舒冷然道:“就憑你能說出剛剛那句話,你就不配當一名醫生。”
“閉嘴,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沒用的廢話的。”
傑森往前逼近兩步,“你必須就你昨天的行爲向我道歉。”
楚天舒冷哼一聲,直接罵道:“滾蛋。”
傑森身旁的青年男子淡淡的道:“面對西方貴族精英,一點禮貌都不懂,國人的臉都被你們這些人丟盡了,所以纔會讓西方人覺得,咱們華國人素質差、野蠻不開化。”
“你放屁!”
楚天舒直接破口大罵:“很多西方人之所以覺得他們自己高高在上,不把華國人放在眼裏,是因爲你這種心裏跪久了站不起來整天跪舔洋老爺的人太多。”
聽到這番話,場中衆人轟然叫好。
青年男子冷哼一聲,臉色馬上陰沉了下去:“不知好歹,到處樹敵,遲早死無葬身之地。”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楚天舒撇了撇嘴,“我肯定比你活得久,而且比你活得好。”
青年男子冷哼道:“廢話少說,趕緊向傑森先生道歉。”
傑森冷然道:“我跟你說過,即便是在華國,我的人脈也不是你能想象的。”
他指了指身邊青年男子,傲然道:“知道他是誰嗎?
你們北都林家的少爺,你惹得起嗎?”
“是嗎?
這麼大來頭?”
楚天舒斜睨了青年男子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怎麼稱呼?”
青年男子鼻孔朝天:“我叫林子乾,家父林令邰在林家行四。”
場中衆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原來是林家嫡系啊,怪不得那麼囂張。”
“竟然是林家的少爺,楚神醫今天怕是要麻煩啊……”
“哦,還真是好大的來頭,簡直要嚇死人啊。”
楚天舒嗤笑一聲,表情驟然收斂,“可惜嚇不住我。”
他指了指門外,沉聲道:“給你們最後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滾!”
楚天舒眯眼道:“怎麼個不客氣法兒?”
林子乾縱目四顧,冷然道:“針王這地方當初也是費了一番心血的,可惜馬上就要變成一片廢墟了。”
他話音落下,外面就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響聲。
接着,幾個龐然大物就逼近診堂。
清一色嶄新的挖掘機!
阿佐上前兩步,指着林子乾怒聲道:“林家的少爺怎麼了?
林家少爺就可以這麼欺負人嗎?”
“就是,林家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簡直太不像話了,給林家臉上抹黑。”
周圍衆人紛紛附和。
“你知不知道?
我特別討厭別人指着我。”
林子乾冷然道了句,就鬼魅般欺身到阿佐面前,一把攥住了阿佐的手指。
楚天舒忙擡步上前,同時沉聲開口:“放開他。”
“咔吧”一聲脆響,林子乾直接折斷了阿佐指着他的手指,然後擡腳把阿佐踹飛。
楚天舒在阿佐身後託了一把,阿佐才穩住身形。
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扭曲變形,都貼在了手背上,面上露出痛苦之色。
楚天舒“咔咔”把阿佐的手指歸位,眸中殺機隱現。
一陣勁風從楚天舒身旁刮過,卻是阿佑已經不聲不響的朝林子乾撲了過去。
“真以爲我不敢殺人嗎?”
林子乾冷哼一聲,搶過傑森手裏的手槍就瞄向阿佑。
“閃開。”
楚天舒心中一驚,忙閃身上前,一把揪住了阿佑背後的衣服。
呯!
林子乾扣動扳機,槍口火舌綻放。
楚天舒雖然及時拉開了阿佑,他沒有被傷到要害,但還是被擊中手臂。
子彈近距離轟擊,彈頭打穿了阿佑的左臂,然後落在後面不遠處的地面上,“叮叮噹噹”的彈跳。
鮮血,瞬間染紅了阿佑的衣服。
“我說了,即便是在華國,我也不是你們能得罪的。”
傑森哈哈大笑,“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他猖狂的用手指點着楚天舒:“馬上跪下給我道歉,不然我保證你跟他是一樣的下場,甚至比他更慘。”
韓君瑜目露興奮之色,大聲叫道:“這些不知好歹的賤民,不收拾就是不行。”
她一臉鄙夷的看着楚天舒,嗤笑道:“林少剛剛有句話說的很對,你不知好歹,到處樹敵,遲早死無葬身之地。”
楚天舒摸出幾根銀針,封住了阿佑傷口周圍的穴道給他止血。
接着,他冷然開口:“我也說了,我肯定比你們活得久活得好。”
他擡眼看向韓君瑜:“特別是跟你這個癌症晚期患者比。”
韓君瑜嘴角狠狠抽搐幾下,尖聲叫道:“林少,只要你今天廢了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韓君瑜欠你一個人情。”
林子乾眯眼道:“我自小在國外長大,對國內豪門不是太熟悉,這位夫人是……”
韓君瑜傲然道:“我出身西都韓家,我丈夫是秦省總督鍾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