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0章我未必

    楚天舒覺得渾身有些軟綿綿的,真氣也提不起來,無法運功抵禦,每一拳每一腳,都是實打實的用身體承受。

    已經很多年,沒有承受過這種被人圍毆的感覺了,這讓楚天舒不禁想起了小的時候剛到社會上廝混的日子,那時候修爲又不高,經常會被人打得渾身是傷。

    饒是楚天舒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水月還是覺得有些不解恨,指着楚天舒尖聲叫道:“都沒喫飽飯嗎?

    給我狠狠的打。”

    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樣子,楚天舒哈哈大笑:“怎麼?

    被我說中了?

    惱羞成怒?”

    水月一把搶過旁邊男子手裏的長鞭,朝着楚天舒就是狠狠的幾鞭子。

    事情確實如楚天舒所說的那樣,雲飛鴻也明確表示了,要讓她伺候。

    面對她這樣的絕色,又有幾個男人能抵得住她的誘惑?

    只不過,雲飛鴻一直忙着跟慕容宇談事情,還沒來得及要她。

    楚天舒剛剛的話,是真的讓她惱羞成怒了。

    水月和手下,足足圍着楚天舒打了大半個小時,這才停手。

    楚天舒身上的衣服,都被鞭子給碎得不成樣子了。

    水月用鞭梢指着楚天舒,厲聲喝問:“你服不服?”

    楚天舒斜眼看着水月,沒好氣的說:“你們精靈城的女人,是不是都跟你一樣變態啊?

    我沒有要你,你就這麼生氣?”

    “你還說?”

    水月揚起鞭子,朝着楚天舒身上,又是狠狠的幾下。

    “打把打吧。”

    楚天舒哈哈大笑,“不過你記着,我遲早會在你身上打回來。”

    他看着水月,笑容玩味:“我用島國那邊的方法,綁你全身的那種。”

    他腦子裏已經有了畫面感,發誓一定要實現這個想法。

    到時候不打得這個精靈城小妞喊“爸爸”,他就不姓楚。

    水月雖然聽不懂楚天舒口中“島國的方法”是什麼意思,但也能猜到不是什麼好話。

    她揚起長鞭,朝着楚天舒身上又是狠狠的幾下。

    楚天舒雖然現在渾身發軟,提不起真氣,但畢竟有藍焰的身體素質在,所有即便捱了那麼多鞭子,身上卻並沒有明顯傷痕,只有一道道的紅印子。

    水月又狠狠發泄了幾下,然後扔掉長鞭說:“先把他給我押下去。”

    兩個手下徑直上前,拖起楚天舒,朝牢房走去。

    他們把楚天舒扔進牢房,就直接離開。

    看着楚天舒衣衫襤褸的樣子,牢房裏的葛長清和任長風急忙上前攙扶。

    “沒事,我可以。”

    楚天舒翻身坐起,下意識伸手入懷。

    拿出香菸,卻發現玉盒都被打碎了,裏面的香菸也斷成了一截一截的。

    他從其中挑出最長的那節,點燃狠狠吸了一口。

    葛長清也從懷裏摸出一個玉盒,從裏面取出一根香菸,叼在了嘴上。

    楚天舒嘴角抽了抽,一把將葛長清手裏裝煙的玉盒搶了過去,沒好氣的說:“有煙你不早說?”

    葛長清一臉無語:“你也沒問啊。”

    任長風一臉不解的說:“不是你大舅嗎?

    怎麼我們都沒事,單把你打成這樣?”

    聽到這話,葛長清“嗤嗤”笑了起來。

    楚天舒瞪了葛長清一眼,沒好氣的說:“笑什麼笑?

    漏了氣的娃娃似的。”

    “漏了氣的娃娃?”

    葛長清愕然問道:“充氣的不應該是氣球嗎?”

    “你年紀大了,有些事情你不懂。”

    任長風從後面拍了拍葛長清的肩膀,咧嘴笑道:“等咱們回去了,我送你一個,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說到回去,任長風的表情中也多出些許苦澀。

    在這裏待的時間越長,他就對回去越不抱希望。

    葛長清還是沒明白:“送我什麼?

    氣球還是娃娃?”

    任長風也點起了一根香菸,然後笑容玩味的看着葛長清:“有沒有可能,既是氣球,又是娃娃?”

    “既是氣球?

    又是娃娃?”

    葛長清更懵了。

    任長風“哈哈”一笑,也沒再多說。

    楚天舒淡淡看了任長風一眼:“老葛遲早被人帶壞。”

    “他還用我帶?”

    任長風撇嘴道:“我還怕我跟他呆久了變壞了呢。

    楚天舒擡眼看去,只見蔣怒嬌盤膝坐在牆角,眼觀鼻鼻觀心,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任長風說:“自從進來,她就一直這個樣兒。”

    楚天舒看向蔣怒嬌,開口道:“你放心吧,咱們肯定能出去的。”

    蔣怒嬌從地上起身,冷然說道:“我已經決定了,去雲夢城。”

    楚天舒道:“去雲夢城幹什麼?”

    蔣怒嬌說:“我瞭解城主,假如我們不遂他的意,他雖然不會把小姐怎麼樣,但肯定不會讓你好過……”

    她看着楚天舒:“你不好過,小姐就肯定不好過……她苦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纔對生活有了希望,我不希望她再不開心……”

    楚天舒面上笑容消失,冷冷的說道:“你覺得,我需要你通過出賣自己來換取我的安穩?”

    蔣怒嬌面無表情的說:“我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小姐……”

    楚天舒直接打斷:“那也不需要。”

    他從懷裏取出一包香火珠,每人分了一顆,接着說道:“都抓緊時間恢復,然後咱們殺出去。”

    楚天舒就不信了,有自己和葛長清兩個藍焰高手聯手,還從這裏殺不出去?

    蔣怒嬌說:“沒用的,城主下的是毒鴆散,短時間內沒有解藥不可能恢復的。”

    她目光落在楚天舒手裏的香火珠上:“香火珠短時間內吸收的那點靈力,不行的。”

    楚天舒說:“別人不行,我未必。”

    他兩手各自捏了一顆香火珠,開始盤膝打坐。

    隨着心法運轉,香火珠中的靈力洶涌而出,沿着楚天舒的經脈,被收歸丹田,然後又流遍全身。

    別人礙於香火珠中夾雜的七情六慾,無法敞開了吸收香火珠中的靈力,但楚天舒心法特殊,可以將香火珠中的七情六慾焚滅,只要他願意,便可以無限制的一直吸收。

    蔣怒嬌有些無語的說:“不信?

    那你就試試吧。”

    楚天舒沒有再說話,只是一遍遍用靈力沖刷着渾身經脈。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天舒漸漸將體內的毒鴆散的毒素全都逼了出去。

    他剛準備起身,外面就傳來水月的聲音:“姓楚的,死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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