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賽車情緣 >83、龍牙不是她的
    怎麼回事?弗洛浦西的臉色從驚喜到詫異,最後到憤怒,“你怎麼能把包龍牙的金屬給拆掉?”

    翟鑫笑着說:“妞,看清楚再說!”

    弗洛浦西愣了愣,她仔仔細細地看了看,然後又有點喫驚,甚至有點靦腆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剛纔有點激動。這,這好像不是我遺失的龍牙。”

    翟鑫問道:“你說這是龍牙?”

    弗洛浦西點點頭,然後把龍牙還給翟鑫說道:“赤楊地區人們,是如此稱擁有這種牙齒的動物,叫着土龍。”

    翟鑫頓時驚倒了。弗洛浦西的話就像一道閃電,劃開了他心裏的謎團。青衣江邊赤楊鎮,珩琅山下深水潭。翟鑫回憶起爺爺一直掛在嘴邊的兩句話,其實他在珩琅山的時候已經從側面證實了,赤楊鎮就在珩琅山下,只不過現在的行政區域比以前大得多而已。

    現在,他又從弗洛浦西嘴裏聽到“龍”的稱呼,他幾乎可以肯定,爺爺的龍牙也來自同一種動物。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高帥在一旁看得有些迷惑,這位老兄是怎麼回事?對西洋美女到底是什麼態度?如果說有好感,卻又比不上對龍牙的重視,如果說沒有好感,卻又把人家吊着,居心何在?看他們冷場了,於是找點話說:“大記者,你住在哪兒?”

    弗洛浦西是見過世面的,並沒有因爲高帥的美色而動情,只是淡淡回答:“噢,我住怡龍山莊。”

    “聽名字就不錯,和我們車隊有一個字是相同的。”高帥應付着。

    “車隊,你們什麼車隊?”

    聽弗洛浦西問,翟鑫搶着回答:“是興龍車隊,高帥是車隊隊長,我叫翟鑫,是隊長助理,率領二三十輛車,來這裏參加汽車場地爭霸賽。”

    弗洛浦西很感興趣:“農村裏也有汽車賽嗎?”

    高帥回答說:“場地汽車賽沒有在城市裏舉辦的,沒那麼有利的地形。”

    “不要看不起農村,這裏的賽車場很有規模,舉辦過多次全國性的大賽,最多的時候有1000多輛賽車。”翟鑫自豪地挺起了胸,一本正經地說,“這次大賽也不簡單,我們還是從河北來的呢,聽說,還有日本來的車隊,到時候一定很精彩,願意採訪一下嗎?”

    弗洛浦西的眉毛一揚,頷首道謝,表示很願意接受邀請。翟鑫嬉皮笑臉地舉起酒杯站起來說:“一條大河波浪寬,端起這杯咱就幹。”

    “說得有趣,幹了,”弗洛浦西也很豪爽,沒在乎他的態度,積極響應,喝乾了杯中的酒,喫完了盤子裏的西餐。

    “西餐也吃了,酒也喝光了,那就跟我們走吧。”翟鑫臉上已經消失那種玩世不恭的痞相了,嚴肅地看着弗洛浦西,眼睛清澈而且深邃。弗洛浦西一時間有點失神,她從沒遇到過一個人,變臉能變得如此快,不但神情變了,而且整個人的氣質都改變了。

    此時的翟鑫有幾分認真,語氣很緩,但氣場很足地對弗洛浦西問道:“弗洛浦西小姐,你怎麼會有一顆龍牙?而且這顆龍牙十分珍貴,和我祖傳的龍牙幾乎就是一對。”

    “你見到我那顆龍牙了?”她驚喜地問。

    “是的,只要你跟我走,我就能給你一個驚喜。”他點點頭。

    弗洛浦西趕緊問:“我的龍牙在哪裏?”

    “那麼珍貴的東西,弄掉了怎麼辦?我當然珍藏起來了。”翟鑫說得十分嚴肅認真。

    “啊,我馬上跟你去拿!”弗洛浦西歡喜雀躍,失而復得的喜悅易於言表。

    呵呵,有戲呀,在中國古典小說中,常常有這樣的情節,男女之間有相同或者相仿的物件兒,那就是他們的定情之物。怎麼沒聽那傢伙說過呢?還把另外一個人的東西收起來了,原來這裏面大有文章啊,高帥也熱情相邀:“是啊,是啊,跟我們走吧,那個什麼龍的山莊?肯定沒有我們白鷺山莊那麼漂亮,我們車隊人多熱鬧,歡迎採訪。”

    弗洛浦西立刻想到了老提金·霍斯的遺囑中的片段:“花森親手埋葬了那些曾救過我們一命的土龍,並帶回了兩枚最大的龍牙作爲紀念,他自己留了一顆,而另一枚珍貴又神奇的龍牙,在我生命垂危的時候,戴到了我的脖子上,得以讓我轉危爲安。”

    翟鑫又獻寶一樣,托起了胸前掛着的龍牙:“我也非常榮幸,擁有了這樣一枚。”

    “你?你是新四軍戰士花森的後人?”弗洛浦西滿懷喜悅和期望地問道

    “什麼?花森?你知道花森?”翟鑫差一點就大叫了起來。他一直在苦苦尋找花森啊,他問遍了赤楊鎮,問遍了珩琅,都沒有人知道的花森,居然從一個外國丫頭嘴裏說了出來。

    “不要忙,不要忙,我們再坐下來說說。”弗洛浦西看翟鑫激動的樣子,她越發認爲,這人就是曾經救過自己叔祖父一命的花森的後人了,三個人又坐下來了。跟着她解釋道,“我的叔祖父是提金·霍斯,曾經的戰地記者,被花森救過,後來他們一起藏在大水塘裏,靠着土龍,才躲過了日本鬼子的追殺。而花森獲得過兩顆龍牙,一顆自己留着,另一顆則送給了我叔祖父。”

    翟鑫詫異極了,我還在找花森哩,哪裏是他的後人,爺爺告訴他的故事是這樣的:

    1938年,新四軍三支隊偵查連長翟高尚還是個小夥子,和新四軍戰士花森執行任務,要一起營救英國記者馬提金。這個記者,因爲見證了藍京大屠殺,掌握了許多證據,被日軍祕密抓捕,關押在赤楊鎮附近的縣城裏。他們在地下黨的幫助下,趁夜劫了監獄,然後一直殺出日本鬼子的重重包圍,躲在在赤楊鎮的深潭裏,被土龍保護。翟高尚和花森拼死帶着馬提金逃到了珩琅山,躲在山洞中養傷一個多月,後來突破敵人封鎖,把英國記者送到湖城英國領事館。

    翟鑫問:“你說你的叔祖父叫什麼?”

    弗洛浦西扭頭看向他:“提金·霍斯,怎麼啦?”

    “提金·霍斯?霍斯?馬?你姓馬?”翟鑫自言自語。

    “你才姓馬呢?”弗洛浦西覺得這個人是在有意打岔!

    翟鑫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了,提金·霍斯就是馬提金!”

    “馬提金?”弗洛浦西被翟鑫這一說,不知所措起來。

    翟鑫想了一下,對弗洛浦西說起自己爺爺的故事。

    弗洛浦西聽完後呆了半天:“你是翟高尚的孫子?”

    翟鑫點頭說:“是的。”

    “上帝啊!”弗洛浦西太激動了,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可是我叔祖父的遺囑裏提到,剩下的那顆龍牙是花森自己保留的!”

    翟鑫閉上了眼睛,他心裏想道:“爺爺啊,這又是哪一齣啊?”

    弗洛浦西又問道:“你在這裏出現,是不是說明,這個地方就是曾經的赤楊鎮?”

    翟鑫說:“這裏不是,這是關押你叔祖的縣城,但赤楊鎮就在這附近,只不過當初的紅楊樹都不在了。”

    弗洛浦西立刻激動地問:“那麼,你在這裏見到過土龍嗎?”

    一直被美女忽視的高帥,終於找到了話題,馬上說:“我見過,就是被官方稱之爲揚子鱷的動物。”

    弗洛浦西這才感興趣的問他:“像什麼樣子?”

    “像鱷魚一樣,是古生物的活化石。”高帥回答道,想起上午還獵殺了一隻,突然涌上一股內疚感,然後走開來,就說去結賬。

    翟鑫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他看着弗洛浦西心裏盤算着:爺爺啊爺爺,我終於證實了赤楊鎮的地名,我也找到了龍牙的出處,我甚至還見到了馬提金的侄孫女,她還有一顆同樣的龍牙。但是我卻沒找到花森的後人啊。

    弗洛浦西看翟鑫沒有回答,她想了想說道:“能見到翟高尚先生的後人,真是意想不到。聽你剛纔的意思,翟高尚爺爺還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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