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傢什麼礦都開的,金礦只是其中一類產業,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引薦我爸媽,只要是賺錢的項目,他們肯定有興趣。”孫妙可說的很輕鬆,彷彿這些都不值一提。
“還是算了吧,我估計你爸媽也看不上我這點錢。”王木生突然感覺有些壓力,面前坐着的原來都這麼有錢。
他記得趙雪生日會的時候,劉婉兒說過自己家裏是開玉石店的。
能在滬市這樣的一線城市開店,肯定差不到哪去,至少不會比開礦的差多少。
“他們看不上,我看的上啊。”孫妙可嘴裏塞着美味佳餚說道。
“你是看上獼猴桃生意了,還是看上木生本人了?”劉婉兒笑着問旁邊的孫妙可。
“討厭,我跟木生談正經生意呢。”孫妙可被取笑的面紅耳熱,伸出玉臂作勢要打。
“正經生意?”劉婉兒淺笑倩兮道,“那你的意思,我剛剛跟木生談的都是不正經生意嘍?”
“雪兒說的沒錯,你就是牙尖嘴利,我不跟一般見識,哼!”孫妙可被打趣的無從反擊,柳眉倒蹙,故作生氣狀。
“好了,我的妙可別生氣,姐姐逗你開心呢。”劉婉兒知道她性格,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稍微哄幾句,很快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果然,孫妙可被幾句話逗得眉開眼笑,眨眼就忘了剛剛的打鬧。
看着兩人親密的關係,王木生有那麼一絲羨慕。
飯桌上的氛圍輕鬆歡快了不少,這時馬小虎已經服侍老孃用過餐,看着三人這麼開心,也傻呵呵的跟着樂。
“虎子,快坐下吧,大家都等着你了。”劉婉兒招呼馬小虎坐下。
馬小虎點頭,坐在了王木生旁邊。
“你們聊什麼這麼開心?”馬小虎憨笑着問道。
“我們在聊正經生意。”劉婉兒有意將正經兩個字咬的很重,同時還看了一眼滿面羞紅的孫妙可。
王木生岔開話題對馬小虎道:“嬸兒的病不能再託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存的錢不夠,小妹今年學費交了幾千塊錢,你給我的五千塊錢沒剩下多少。”虎子嘆口氣,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你要是信的過兄弟我,嬸兒的病我可以看看。”王木生想了想,還是決定幫助馬小虎,雖然可能有暴露萬靈訣的風險,但誰讓這是他最好的兄弟呢。
“木生,你會看病?”馬小虎有些意外,他從來沒見王木生給村裏誰看過病。
“我當然信的過你,那要不現在就給我娘看看?”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都在家裏了,他哪還等的了。
“我學的是土方子,有沒有效果我不能保證。”王木生對於萬靈訣是否能治好風溼病沒有太大把握,畢竟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沒事,我給娘也試過不少土方子,雖然沒效果,卻也不影響啥。”馬小虎不想放棄這一絲希望。
劉婉兒和孫妙可也好奇王木生有什麼土房子,於是跟着進了窯洞。
“娘,木生尋了個治風溼的土方子,想給您試試。”馬小虎對老孃說道。
如果不是牽掛着一家人,她可能早就一死了之了。
“娘,會有希望的,現在醫術這麼發達,等我攢夠錢,咱們就去省城看病。”馬小虎孝心令人感動。
王木生沒有多說什麼,他在想着該以什麼樣的方式治病。
總不能像之前救醒胡林語那樣,把着脈就把人治好了吧,那樣肯定不好解釋。
於是王木生裝作內行人問了幾句:“嬸兒,有多長時間沒下地走過路了?”
“有五年了。”婦人臉上痛苦的表情似乎一直沒有消失過,不知道這些年她是怎麼挺過來的。
“平常有什麼感覺?”
“關節痛,身體僵硬,一動就疼的厲害,唉!”婦人說着,重重的嘆口氣。
“行,我知道了,您把手給我,我搭個脈。”王木生有模有樣的點點頭。
婦人將手遞過去,枯瘦黢黑的手掌看着讓人心酸。
勞累了一輩子,到老還要經受這樣的病痛折磨。
雙竹村不知道有多少因爲看不起病而耽誤在家的病人。
搭上婦人虛弱的脈搏,萬靈訣的靈力剛進入她的經脈,很快就受到阻塞難以繼續前進。
“真是怪了!”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狀況。
多年沒有下牀,導致婦人大多數經脈已經嚴重萎縮堵塞。
他控制着靈力嘗試尋找走的通的經脈,僅僅是尋找完好的經脈,就花了他半個多小時。
隨着時間推移,王木生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斗大的汗水從額頭滴落。
高強度且長時間的靈力消耗讓他有些難以爲繼。
劉婉兒注意到王木生的疲累,掏出手帕細心的爲他擦拭着額頭汗水。
窯洞內寂靜無聲,幾人屏氣凝神,不敢去打擾聚精會神的王木生。
“呼!”
許久,王木生終於長長的突出一口氣。
馬小虎見王木生站起來,迫不及待地問道:“木生,怎麼樣?”
“情況挺嚴重的,我估計就算到了大醫院,治好的希望也不大。”王木生嘆口氣如實將情況告訴馬小虎。
這是他兄弟,他不想瞞着什麼。
“一點希望都...沒有嗎?”縱然吃盡苦難,聽到這樣的話,馬小虎依然忍不住鼻頭髮酸。
“也不是沒有希望,只是希望可能不大。”王木生看着神情低落的馬小虎,嘆氣說道。
馬小虎猛然擡頭,擦掉眼淚堅定道:“木生你說咋辦就咋辦,我全聽你的,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看着眼神透出的堅定光芒,王木生有一瞬間也被感染了。
“放心,我會盡全力的。”王木生定定說道,“只是今天怕是不行,等明天我上後山採些草藥,先輔助着給嬸兒緩解下病痛。”
他不是要採什麼草藥,只是想趁着晚上沒有人的時候取一些靈雨來給馬小虎的老孃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