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生家裏並沒有胡林語家那麼氣派,他們家總共兩個房間,一個是父母的,一個就是王木生的。
現在胡林語來在家裏住,他就只能睡堂屋了。
以往家裏有遠方起親戚時,他也經常這麼湊合,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我幫你把房間整理一下,挺亂的。”王木生急急忙忙跑進房間把該收拾的東西收拾好。
他的屋內貼滿了籃球壁紙,遮擋住了已經掉光牆皮的牆壁。
一張小木牀就房子牆角,旁邊緊挨着一張書桌,說是書桌,其實也就是兩個小方桌拼湊在一起的。
書桌上放着一盞檯燈以及一些落了灰的書籍。
胡林語隨意翻了翻王木生都看過哪些書:“你還看母豬養殖這種書?”
胡林語以爲王木生的屋內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結果剛看到書名就把她給逗笑了。
王木生皺着眉搖頭苦嘆:“你以爲我想看這種書嗎,還是我爸逼的。”
前段時間,就在他還沒繼承土地爺傳承,找不到工作時。
王國強想着讓他在家裏養豬,於是買了基本關於養殖的書逼迫他學習。
“伯父對你挺好的。”胡林語笑着同情道。
“晚上你就睡我房間,該收拾的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王木生看着從沒如此乾淨整潔的房間,滿意的拍手點頭。
胡林語用小媳婦的目光審視一圈。
然後從枕頭底下拿出一件男士四角褲,笑嘻嘻問道:“這就叫收拾好了嗎?”
說着,她還聞了聞,上面竟然乾乾淨淨,還帶着點洗衣粉的味道。
如此乾淨的四角褲,倒是有些讓她有些失望。
“沒想到你還挺愛乾淨的嘛。”胡林語將四角褲疊好,小心翼翼放回枕頭下。
“那是,我怎麼可能是邋遢男呢。”
“那你晚上睡哪裏?”胡林語注意到家裏的房間並不是很多。
“我睡外面。”王木生指着房間外的堂屋說道。
“晚上肯定會很冷。”胡林語擔心王木生在外面睡一晚上早上起來會生病。
“房間有限,我總不能睡裏面吧,你一個女孩子,肯定介意這些。”王木生將被褥拿好準備出去。
“誰跟你說我介意了,只要你不亂來就行。”胡林語羞紅着臉說道。
她捨不得王木生爲了自己去外面受苦。
“這不好吧,咱們孤男寡女怎麼能共處一室呢。”王木生嘴上說着不好,動作倒是很快,眨眼的功夫已經在地上打好地鋪,位置就緊挨着小牀。
“你倒是挺麻利。”胡林語笑罵了一句,她還想幫忙呢,結果用不着動手,王木生自己就把東西準備好了。
夜晚的地面有些涼,尤其是剛下過雨,還是秋天這個季節。
不過王木生的體質對這點涼意還是能抵擋的住的。
換作別人,就是一個火力旺盛的壯小夥躺地上睡一晚,早上起來保準也是腰痠背痛的,就跟女鬼吸了精氣差不多。
“你真的沒問題嗎?”胡林語還是擔心王木生身體,要是影響了腎可就不好了。
“你,你要是真的覺得受不住寒氣,擠一擠...其實也可以的。”胡林語不好意思的躺在牀上說道。
她都不知道這種話怎麼會從自己口中說出,但是說出口後她心中還有些小小的期待。
“你早說嘛,既然能擠一擠,那我還客氣什麼。”王木生在自己家裏,肯定不認生,說着翻身就躺到了胡林語旁邊。
兩人一個在裏,一個在外。
小牀本就不大,兩人身體捱得格外的緊。
“你蓋自己的被子。”胡林語伸手打掉王木生想借被子的手,嬌嗔道。
“我是怕你沒蓋嚴實,晚上感冒怎麼辦。”王木生給自己找藉口,同時將地上的被子拿到牀上。
“你幹嘛脫衣服?”胡林語看到旁邊的男人竟然毫無顧忌的把上衣脫了,玉手立刻抓緊自己的被子,緊張的問道。
“你睡覺不脫衣服?”王木生反問一句。
“可咱們現在睡在一起啊。”她想說現在不方便。
“那就更應該脫了,爲了咱們的健康着想。”王木生只穿着一件睡衣說道。
“那你閉上眼睛,我自己脫。”胡林語吩咐道。
“你放心,我不會幫你脫的,腦子裏整天想的什麼。”這回換王木生反過來教訓她了。
王木生照着吩咐乖乖閉上眼睛,旁邊芳香流動,王木生能聞到是胡林語衣服上的味道。
這小妮子竟然真的聽話的把衣服給脫掉了。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胡林語俏生生的聲音響起。
“你想讓我睜開哪隻眼睛?”王木生問道。
“你能有幾隻眼,全睜開好了。”胡林語沒聽懂他話裏有話,笑着跟他打趣道。
兩人就這麼平躺在牀上,兩雙眼睛盯着屋樑。
書桌上的小檯燈散發着柔和的光,將二人緊張的心情映照的清清楚楚。
王木生翻身附在她的耳邊悄悄告訴了她自己有幾隻眼睛。
胡林語聽罷,害羞的將頭埋在被窩裏不肯出來。
“你害羞了?”王木生問道。
小時候兩人沒少在一起睡,那時候的他們都是小屁孩,啥也不懂。
王木生心中暗歎可惜,沒有趁着小時候在胡林語心中種個果子什麼的。
“沒有。”胡林語躲在被窩不肯承認自己害羞了。
“那你蒙着頭幹嘛。”
“我喜歡。”胡林語嘴上不肯喫虧。
“你喜歡被包裹的感覺?”王木生好奇的問道。
“你才喜歡被包裹的感覺。”
“那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不出去,裏面暖和。”胡林語不敢探出頭,她怕跟王木生對視。
“那我可就進去跟你說了。”王木生嚇唬道。
“不要。”胡林語迫於威脅,終於肯露出頭。“好了,你要說什麼?”
“我想跟你說一下明天僱人上山採摘獼猴桃的事情。”王木生正經起來。
見說的是正經事,胡林語測過身,露出白嫩無暇的玉臂,認真聽着。
王木生剛想開口,餘光不經意撇到那一抹白色,嘴邊的話立刻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