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炒的菜,一般人我還不讓他們嘗呢,今天算你有口福,必須喫完。”
王木生實在沒辦法,看了一眼狗窩裏縮着的小毛驢。
“你過來一下!”王木生對小毛驢勾了勾手。
小毛驢剛從牧草地喫飽回來,這會兒正舒舒坦坦的躺在狗窩內消化牧草中的靈力能量。
聽到主人叫它,頓時耳朵豎起,機警起來。
主人這麼和顏悅色,帥驢感覺有些不適應。
王木生想讓小毛驢承擔起消滅黑暗料理的任務。
小毛驢帶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走了過來,看到飯桌上恐怖的菜品後不自覺就後退起來。
主人想害帥驢!
“聽話,幫我把菜吃了,以後好喫的少不了你。”王木生將小毛驢強行拉了過來。
小毛驢緊閉着嘴巴寧死不屈,想讓帥驢受這等屈辱,沒門!
劉婉兒看着一人一驢上演推脫大戲,無語道:“有那麼難喫嗎,至於這麼謙讓!”
她對自己的廚藝過於高估了。
“人家有些姑娘,雖然做的不好喫,但賣相起碼能看的過去,
你做的菜既不能喫,也不能看,看多了容易長雞眼!”王木生笑着調侃,反正他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去賭這兩盤菜的是否危險。
小毛驢早就跑了,一點不帶留戀的。
劉婉兒不開心的拿起筷子打算自己嚐嚐味道:“有那麼難喫嗎,辜負我一片好意。”
“我勸你喫之前把保險買好,人命關天的事情可開不得玩笑。”王木生依舊開着玩笑。
劉婉兒白了他一眼,然後張開紅脣咬了一口白菜梆子。
苦!
入口只覺心頭苦澀,這是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彷彿能勾起她的傷心事。
好好一盤稚嫩的白菜,被她炒的比敵敵畏還難下嚥。
她終於知道王木生和小毛驢爲什麼這麼抗拒了。
“怎麼會這樣,我炒其他菜都挺好的啊,怎麼炒白菜就成這個味道了?”劉婉兒有些失落,難道自己真的沒有做飯的天賦嗎。
還剩下一個帶湯的醋溜白菜。
這道菜不用嘗,味道肯定不咋地。
王木生笑而不語,能對自己的廚藝有清晰認知,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了,至少對劉婉兒來說是這樣的。
“晚飯怎麼辦,全讓我給弄毀了!”劉婉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那裏。
顯然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麼難喫的菜是自己親手炒出來的。
“走,蹭飯去!”王木生安慰好劉婉兒,站起來對她說道。
天色剛剛黑下去,這個時候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冒着炊煙。
只要臉皮夠厚,去誰家都能蹭到一頓飯。
去胡林語家相對來說是最容易蹭到飯的。
兩人帶着小不點一起來到胡林語家中,丁嬸兒果然在燒柴做飯。
“嬸兒,我們今天太忙,沒來得及做飯,先在你家喫一頓。”王木生進了院子喊道。
“把這裏當自己家,想喫飯隨時都能來,嬸兒給你們做好喫的。”丁翠枝對王木生能來家裏喫飯自然是十分歡迎的。
丁翠枝哪能不知道女兒心裏想的是什麼,她不就是怕王木生喫不好嗎。
“你個丫頭,那可是你爸忙活幾個月做成的臘肉,就等着過年用呢。”丁翠枝嘴上說着,還是笑容滿面的將掛在廚房頂上的臘肉給取了下來。
“嬸兒,隨便做些家常飯就行,不用太麻煩。”
胡林語不依道:“那怎麼行,你粗茶淡飯喫慣了,婉兒可不能跟你這粗人比。”
劉婉兒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也開口道:“家常飯我喫的慣的,不用太費心。”
兩個人來蹭飯,當然不好意思讓人家太破費。
王木生沒覺得什麼,也不是第一次來蹭飯了,早就沒了以前的不好意思。
胡興昌去鎮上開會,這會兒還沒回來。
大黑躺在家裏的地板上休息,上了年紀的大黑現在胃口小了,稍微運動就要休息。
王木生悄悄給大黑餵了一些靈雨術,希望這些靈雨水能幫它恢復一些精力。
大黑喝完靈雨水,精神狀態確實好了很多,不再伸着舌頭喘粗氣。
不過年齡擺在那裏,就算強如靈雨水,也沒辦法做到逆天改命。
夜晚村裏燈火通明,胡家廚房飄來陣陣飯菜香味。
忙活一天的王木生早就餓的飢腸轆轆。
因此小炒臘肉剛端上來,就迫不及待的夾了一筷子放到嘴裏。
味道鮮美,尖椒的辣度正好合適。
不用說這道菜肯定是胡林語炒的。
“怎麼樣,味道如何。”胡林語一臉希冀的問道。
王木生不住點頭,伸出大拇指稱讚道:“還是老味道,就喜歡你這口!”
胡林語俏臉微紅,什麼叫就喜歡她這口,整得好像他嘗過自己似的。
廚房傳來丁翠枝的聲音:“閨女,天都黑了,你爸咋還沒回來,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別看平時丁翠枝對自己丈夫很嚴厲,但是要說最關心他的,還是這個風雨同舟多年的媳婦。
胡林語剛準備打電話,院門被人敲響,只聽外面急切的聲音喊道:“丁大嫂,胡主任開摩托車掉咱們松山河裏了!”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只有王木生很冷靜,扔下筷子起身就往外面跑,速度快的直接將胡林語和劉婉兒的頭髮吹了起來。
等三個女人反應過來,王木生已經向松山河奔去。
外面喊話的是雙竹村的一個村民。
看到王木生出來,便領着過去了。
晚上的雙竹村是很冷的,掉進河裏完全能要半條命。
尤其還是胡興昌這種身體不算很好的人。
等王木生到松山河邊時,已經有人將胡興昌給撈了上來。
人意識很清醒,就是不停的打着顫,張嘴一句話說不出來。
不及時保暖的話肯定得大病一場。
王木生沒有多想,將身上大衣脫下該在胡叔身上,然後度了一些靈力護住身體,避免寒氣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