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內,莫健終於擡起頭,緩慢沉重的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麼幫我解決老東西?”
聽到莫健這句話,王木生笑了。
人性啊,果然經不起測驗 。
莫健的性命,這一瞬間已經掌握在王木生的手中。
如果讓莫家那個心狠手辣的老頭知道,自己的孫子打算反他,不知會是什麼心情,又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想想就很有意思。
“唯有下毒,才能讓你這位親愛的爺爺走的更加安詳。”
“說的輕巧,爺爺身邊有那麼多人暗中保護,想下毒無異於癡人說夢。”莫健不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王木生不再說話,談話到這裏足夠了,他已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在莫健摸不着頭腦的情況下,王木生將其打暈,然後將手中錄音拷貝了一份,塞到了對方的口袋中。
剛剛那些具有誘導性的話語,如果交給莫家,足以讓莫健永世不能翻身。
想必莫健醒來後聽到錄音,臉上表情會十分精彩。
看到王木生從地下酒窖出來,劉海生着急的上前問道:“怎麼樣,談成沒有?”
“談?”王木生笑笑。
“我幹嘛要談,這傢伙已經構不成威脅。”
聽到王木生的話,劉海生鬆口氣。
構不成威脅那就說明酒店安全了。
“接下來打算怎麼處置這個莫家少爺?”伍哥在一旁詢問道。
今天這次綁人,他也有參與。
“從哪來的就讓他回哪去。”王木生想了一下說道。
“讓他回酒店會不會又節外生枝?”劉海生想了想忍不住問道。
一想到莫健在酒店的那些所作所爲,他不禁皺起眉頭。
王木生絲毫不在意這些:“沒事,送到酒店等他醒來,記得提醒他察看兜裏的東西,看完就不會再找茬了!”
劉海生跟伍哥將人從地下酒窖擡了出來,然後將其放到車上,呼嘯着離開了村子。
看着離開的車輛,王木生內心毫無波動,彷彿之前所做的一切再正常不過。
“二叔,這又是忙啥呢,我來幫你擡。”從村口回來的路上,王木生看到二叔彎着腰,艱難的揹着一個袋子往家門口方向走去。
他急忙上前把袋子扛了過來。
袋子入手有些重量,隔着袋子一摸,,裏面是土。
王木生不解問道:“二叔,你弄這麼多土幹嘛?”
農村最不缺的就是土。
“還能做什麼,拿回去種花用。”二叔背了一路,這會兒累的直不起腰來。
二叔在村子裏不種地,他的主要收入就是種植一些奇花異草,然後拿到花卉市場賣掉,以此來掙錢。
雖然掙的不多,不過卻是他的一大愛好,生活過的也算樂無邊。
“咱村子裏那麼多土,何必跑到外面去弄這些土呢?”聽二叔這麼說,王木生更加不解。
難道二叔的土能比村裏的土好?
“這你就不懂了,我這些土,裏面富含各種營養元素,最適合那些嬌貴的花生長。”二叔洋洋得意起來,這可是他多年種花得出的經驗。
”你二叔又不是傻子,被別人騙一次就行了,還能被人騙兩次不成。”二叔也沒生氣,笑罵了句。
“那您弄這些土是做什麼?”
兩人說着很快就到了二叔家門口。
之前被王木生踹翻的木門已經安了回去。
二叔將袋子打開,從裏面抓了一把放在手心。
黑褐色的土壤看起來十分富有潤澤氣息。
一粒粒的土壤摸起來手感也極好。
“看見沒有,這是我專門到市裏面買回的,咱們鎮上都沒有。”二叔很滿意的看着自己挑選的土。
有這些土壤,今年還能再賣一大批花草。
“二叔,您一個人去市裏,不怕走丟嗎?”王木生沒想到,半輩子不出村子的老人,爲了這些土壤,竟然專門跑去市裏面。
“鼻子下面長着嘴,不認識儘管問就是了,誰能坑我一個老頭還是咋的。”二叔對這種事情完全沒當回事。
現在交通方便,去趟市裏也就幾個小時而已。
王木生不再多說什麼,將袋子中多土全部倒出來裝進花盆中。
他一邊幫忙 ,心裏一邊想着。
要是普通土壤吸收靈雨水後,是不是也能跟營養豐富的黑土壤相比。
以前他還真沒怎麼在意過這個細節。
每次施展靈雨術,效果都是直接作用在植物上,對於土質的變化肯定有,只是他很少注意細節。
“二叔,下次還有這種重體力的活,直接喊我就行。”王木生忙活完花盆的事情,對二叔囑咐道。
“你那麼忙,我哪能天天讓你來給我幹活。”二叔知道他現在生意規模做的大,有些閒事不好意思開口吩咐。
“二叔你這話就把關係說遠了,您是長輩,我就是再忙那也得隨叫隨到。”王木生
這話聽的二叔眉開眼笑。
王木生很會哄老人開心。
別看他對敵人心狠手辣,其實他對身邊親人,擁有絕對的善意和孝心。
雙竹村一片祥和,然而在花園假日酒店包間內,卻是一片陰沉。
莫健再次從昏迷中醒來後,發現自己又回到了之前的酒店。
他手中拿着的手機,剛剛播完跟王木生在地下酒窖的對話音頻。
聽到音頻的瞬間,莫健明白了一切。
他知道自己掉進陷阱了。
這些音頻要是傳到莫家他爺爺那裏,別說做繼承人了,他的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這時謝經理露出看熱鬧的笑容再次走進包間,因爲有王木生兜底,他這會兒已經不怕莫健鬧事。
“莫少爺,羊肉您還喫嗎?”
“你們酒店敢綁架我!”莫健看到謝經理,臉上表情憤怒起來。
他本來在酒店好好的,突然就被綁到了陌生環境中,要說和酒店沒有瓜葛他一點不信。
謝經理有劉海生交代的一些話,並沒有因爲對方的咄咄逼人而感到害怕。
“莫少爺,既然您被綁架了,要不要幫您報警?”謝經理料到莫健不敢把事情鬧大,故意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