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小不點沒?”王木生出來詢問胡林語。
“沒啊,不是一直在屋裏待着嗎?”胡林語也詫異,她來的時候就沒怎麼在意。
“蠢驢好像也不在。”王木生髮現狗窩沒動靜,一般這個時候小毛驢都會待在家裏的。
它也不敢隨便出去浪,怕被拴着。
“你在院子裏找找,小貓都喜歡待在隱蔽的地方。”胡林語忙着燒火做飯,隨口說道。
王木生沒辦法,只好在院子裏呼喚小不點。
院子轉了一圈,能找的犄角旮旯全找了一遍,也不見小不點的身影。
“不會像上次一樣又跑出去了吧?”他想起上次小不點消失的事情。
那次也是小不點帶回七彩玫瑰的時候。
“這次是不是也要帶些什麼東西回來?”
王木生在心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上次是七彩玫瑰,誰知道這次會不會是七彩土豆,七彩紅薯,七彩蘿蔔啥的。
他倒不是很擔心小不點的安全,以小不點的神通,有不開眼的,估計會死的很慘。
他清晰記得,當時山上母羊失控,小不點叫喚一聲,然後母羊就失去意識了。
這樣恐怖的神通,連他都從內心深處感到畏懼。
找不到小不點和小毛驢,他索性不再浪費時間,直接回到廚房,幫胡林語燒起柴火。
廚房其實有電磁爐,不過胡林語還是覺得柴火燒的飯更有味道一些。
“我爸媽明天回來。”
“我知道。”胡林語淡淡應了一句。
“你知道?”
“怎麼知道的?”
“嬸兒提前告訴我的唄,還說明天讓我跟你一塊兒去接。”
兩人說話功夫,鍋裏的稀飯飄出香味。
還是早上的麪疙瘩湯,沒喝完,胡林語炒了個惹菜混到裏面,便成了鹹疙瘩湯。
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香味卻一點不比那些山珍海味差多少。
王木生也不是啥講究人。
雖然現在有些錢,生活質量卻也沒刻意往高處提升,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喫過晚飯,王木生留了個門,主要是方便小毛驢晚上回來。
小不點不是一扇門能攔住的。
胡林語回房間休息,到玫瑰衍化的時候王木生會來叫醒她。
王木生給七彩玫瑰澆灌完靈雨水,趁着空閒也開始修煉起來。
前半夜七彩玫瑰沒什麼動靜,王木生觀察了一番,接着修煉。
後半夜,他突然感受到肩膀一沉,一股奶香味縈繞鼻尖。
還有那一陣一陣的呼嚕聲。
小不點回來了。
從修煉中退出來,睜開眼睛,王木生看到小不點已經坐在花盆旁邊,優雅的梳理起毛髮來。
“跑哪了,這麼晚纔回來。”王木生操碎了老父親的心。
小不點輕輕叫喚一聲,用腦袋蹭了蹭他。
七彩玫瑰香味也開始變得濃烈了。
“回來的倒挺是時候。”
小不點似乎能感應出七彩玫瑰衍化的時間,從來沒見它錯過衍化。
他先是用水桶收集了一桶靈雨水,這纔去敲門喊胡林語。
這七彩玫瑰也是夜貓子,白天不衍化,老是到晚上才願意變換顏色。
“已經開始了嗎?”胡林語拿出手機,打了個哈欠。
“開始了,現在顏色剛剛退下來,馬上就要換其他顏色。”王木生催促着。
他怕去的晚了,衍化完成,小不點又把花瓣給吞喫掉。
胡林語也沒墨跡,穿着睡衣棉鞋就跑進了王木生房間。
小不點叫喚一聲跟胡林語打招呼,它一直等着沒喫花瓣,就是主人交代過要先讓她拍個視頻。
胡林語沒耽擱,直接按下手機錄視頻的紅色按鈕。
花瓣的綠色徹底褪去,一抹黃色漸漸浮現出來。
這次是黃色玫瑰。
胡林語睡意全無,興奮的看着神奇的一幕發生在眼前。
儘管已經看過一次七彩玫瑰衍化,可依舊難掩心中的激動和震撼。
王木生同樣的感覺,七彩玫瑰的衍化就是看一千遍一萬遍,也不會有看膩的感覺。
而且作爲修煉之人,他隱約從衍化裏感悟出些什麼東西。
那種感覺很玄妙,若有若無的,集中注意力便能感應到。
可是稍有鬆懈,那種感覺就煙消雲散了。
小不點舔了舔舌頭,已經準備將花瓣喫掉。
爲了讓七彩玫瑰加速生長,得到需要的種子,它也是拼了。
花瓣雖然好喫,可是並不能果腹,對生長髮育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好了,衍化成功!”王木生鬆口氣,桶裏的靈雨水剛好用光。
胡林語也滿意的保存視頻。
“要是能將全部的衍化過程拍一遍就好了,放到網上肯定火。”
“以後還有機會,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收集種子。”王木生對衍化過程放到網上不是很擔心暴露。
肯定會有不少人覺得這是特效。
要是有認識七彩玫瑰的,那就更好了,他對這種植物完全不瞭解,有人給講講也算增長知識。
帶着暖意的黃色花瓣連一分鐘時間都沒留住,幾口進了小不點肚子。
心滿意足的小不點跳到牀上,收起尾巴,蜷縮起來,準備繼續睡覺。
次日清晨,王木生晨練結束,胡林語才頂着個黑眼圈起來。
連着兩天熬夜觀看玫瑰衍化,是個正常人,精神都會變得疲憊。
“要不你在家裏休息好了,我一個人去接。”
王木生想不通,爸媽非把胡林語拉上幹嘛。
“沒事,我在車上補個覺,到市區你喊我。”胡林語匆匆忙忙爲兩人做好早飯。
在外面瘋癲一夜纔回家的小毛驢聞到香味,小心翼翼來到廚房,想瞧瞧有沒有給帥驢準備喫的。
發現廚房一點食物都沒給它留,心裏立刻酸溜溜的,覺得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下降不少。
王木生要是知道他這個想法,肯定回懟道:“你有過家庭地位嗎?”
不給帥驢留早飯,帥驢偷喫牧草去。
剛回來的小毛驢,氣沖沖跑去趙曉軍家的五畝牧草地。
不把這些靈雨牧草全部喫完,它就不是條帥驢...不是條十分帥的帥驢。
一點不帥那不行,它不能接受這種過於惡毒的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