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王木生將熱水桶提過去,小心翼翼的將熱水倒水水盆內。
“兩位主子,水溫還合適吧?”王木生戲謔問道。
“還行,洗髮露拿過來小木子。”胡林語跟着一起開玩笑吩咐起來。
“需要奴才爲二位洗頭嗎?”王木生看着面前兩個佳人一人一個水盆,彎腰蹲在那裏,渾圓身材顯得甚是誘人。
“需要,來給我打洗髮露。”楊芳差使小弟可沒有半點猶豫的。
王木生笨手笨腳的將洗髮露擠到手上,然後看着芳姐溼漉漉的烏黑長髮。
“你咋這麼笨,要用手搓出泡沫啊!”楊芳對小弟笨拙的手法無言以對。
男人果然幹不來這種事情。
“我是在搓啊。”王木生不覺得自己笨到連洗頭都做不好。
“那你使點力氣啊,你不把手伸進裏面,怎麼能弄乾淨呢。”楊芳只好自己親手示範交給小弟正確的洗頭動作。
“哎呦,你們女人洗個頭怎麼這麼麻煩!”平常他三下五除二就能把頭髮給洗了,哪會像芳姐這般麻煩。
“現在覺得我們女人麻煩了,我們打扮漂亮的時候你們倒不嫌麻煩。”
王木生嘿嘿笑笑不再說話,芳姐說的確實是事實,他不好反駁。
兩人洗頭費了王木生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漸漸明白,原來女人的錢是最好掙的。
光是這麼隨便洗個頭,放到理髮店都要幾十上百,完全純利潤。
關鍵女人心甘情願,洗完頭髮還會覺得心情愉悅,彷彿做了這輩子最划算的一筆買賣。
洗完頭髮要抹什麼護髮素,王木生哪棟這個,跑去楊芳家裏找。
結果發現她的房間一堆東西,乾脆直接全部帶過來,讓她自己挑。
相比楊芳的精緻,胡林語就沒那麼誇張,洗髮露洗完,護髮素一抹,頭髮就算是洗乾淨了。
小不點睡醒後看着主人再次淪爲勞工,心中很是不解,爲什麼不反抗呢?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雪突然大了起來。
沒有鵝毛那麼大,卻也給雙竹村增添了一股寒意。
三人還沒做早飯,屋內響着吹風機的聲音。
楊芳對待自己的頭髮格外認真,包括身材管理在內,全都十分自律嚴格。
這也是她能長期保持魅力無限的原因。
“早飯好了。”胡林語洗完頭髮,賢惠的來到廚房將精緻的早飯做好。
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絕對不會感到肚子餓。
“磚瓦房的木炭不夠了,木生你一會兒回家裏拿點,順便拿些紅薯過來,咱們等會兒烤紅薯喫。”
胡林語拿鐵棍將寥寥無幾發着紅光的木炭聚集到炭盆中間,保持木炭不會熄滅。
“好久沒喫烤紅薯了。”王木生想起以前的冬天,最喜歡的就是在炭盆裏烤紅薯。
喫完早飯,他便回家開始拿木炭和紅薯。
父母在家裏,看到他回來又要出去,開口問了幾句。
得知兒子和胡家丫頭昨晚睡在磚瓦房,立刻識趣的不再多說什麼。
二老肯定是想多了,他也懶得解釋,反正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楊芳正躺在沙發裏用筆記本電腦處理消息。
她剛剛從父母手中接手一部分生意,現在又出不去,自然忙的很。
而且電話是一個接一個的打進來。
作爲女強人,這點困難顯然沒有將楊芳難住。
十年的工作經驗,讓她處理起生意上的事情很是得心應手。
王木生沒打擾她,默默將木炭加入炭盆中。
等到屋內溫度重新升上來,他將精挑細選出來的紅薯埋進木炭中。
只要登上一兩個小時,香噴噴的烤紅薯就算是成了。
胡林語不在磚瓦房內,雖然村民歇工,可是工錢照發,這些她都得清算髮放。
所以吃了早飯早早就到村委會忙活去了。
大概十點多,雪勢降下來時,好幾天沒消息的劉婉兒突然打了個電話回來。
“這幾天在外面過的怎麼樣?”
王木生關心詢問兩人在外面的生活情況。
“過的挺好,喬佳把我們的衣食住行包了,但是有個不好的消息。”劉婉兒在電話對面情緒不高,似乎受到了什麼打擊。
“什麼不好的消息?”王木生隱約能感覺到些什麼。
“我們找遍了新豐鎮所有村子,然而並沒有找到那個神祕的傢伙,我感覺這次可能真的要白忙活了。”
劉婉兒頭一次開始對自己做的事情產生動搖心理。
花了這麼多錢,地毯式搜索,結果最後毫無結果,
“沒事,找不到就回來,咱有自己的正業,
又不是非得靠喬佳的代言才能活下去。”王木生聽出她的失落,出言安慰道。
“可是錢都打水漂了。”她第一次做這種費心費力的賠本買賣,實在不想就這麼放棄。
可是已經到了山窮水斤的地步,能做的都做了。
連死人她們都打聽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喬佳的恩人。
這傢伙彷彿在新豐鎮憑空消失了一般。
“錢沒了便沒了,就當玩了一趟,獼猴桃生意和倉庫運營不能少了你。”王木生沒把十萬塊錢當回事,現在十萬在他眼裏也確實不算回事。
“嗯,那我和雪兒明天回來。”劉婉兒接受了現實,她這一趟算是徹底放棄繼續尋找。
掛斷電話,王木生也嘆了口氣,覺得有些可惜。
不是因爲沒有找到喬佳恩人感到可惜,單純覺得,劉婉兒付出這麼多努力,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這是最打擊人的。
楊芳忙完自己的工作,看到王木生情緒不高,詢問道:“生意上出問題了?”
“沒有,只是項目黃了而已,也沒什麼損失,就是婉兒她們白白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和精力。”
“生意就是這樣,有賺得盆滿鉢滿的時候,也肯定會有不如預期的時候。”楊芳走到小弟身後,用柔若無骨的玉手幫他輕輕捏着肩。
“芳姐,你這按摩技術,不去做技師真是可惜了。”
“滾一邊去!”楊芳點了他腦後勺一下,笑罵着鬆手不願意再給他按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