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想把胡林語拉上,必竟胡林語確實有管理財務的本事。
“芳姐在村委會這十年能力出衆,我相信做其他生意肯定也不會差到哪的,我就算了,只是村裏一個小小的會計,幫不了芳姐什麼忙。”
胡林語說的很委婉,但她的態度堅決,不願離開村子半步。
不一定非得到城裏生活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她的思想不是禁錮的,自然不會被芳姐隨便幾句話給騙過去。
楊芳沒什麼壞意,可是個人都會有私心,這點胡林語內心跟明鏡似的。
她不傻,只是在某人面前時會表現的有些傻乎乎的。
楊芳在王木生和胡林語的想送下,一家三口離開了村子。
楊芳說過年應該會回來,王木生覺得回來的可能性很小。
越是過年的時候,各行各界的生意才越火爆,女強人的芳姐剛剛接管家裏生意,怎麼會放過這個掙錢的好機會。
送走楊芳一家,王木生看着芳姐留給他的家裏鑰匙,這是把磚瓦房交給他來打理了。
七彩玫瑰仍舊放在芳姐家裏,他沒拿回自家。
主要是最近家裏客人太多,自從他們家生活條件好起來後,不少人動不動就會來走個親戚串個門,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都能專門驅車來一趟,喝口茶然後再回去。
這種事情多了後,王木生也煩,但是父母臉上卻倍覺有光,他不好說什麼。
當真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幾個月來的變化,讓他深切體會到這句話的深意,古人誠不欺我!
爲了方便起見,他沒有將七彩玫瑰拿回去,繼續養在芳姐家裏。
喬佳那邊也已經回到劇組,開始緊鑼密鼓的拍戲。
貌似每個人現在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生活在欣欣向榮中流逝。
不論貧窮,不論悲喜,生活依舊過着。
胡林語看到王木生手中的鑰匙,笑着問道:“芳姐給你的?”
“喫醋了?”王木生沒有撒謊,痛快點頭,這種事情沒必要對胡林語撒謊,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有什麼醋可喫的,這不是正常嗎,你們家跟芳姐家本來關係就很好,他們出去做生意,自然會給你留一串鑰匙。”
胡林語表現的很理智,並不打算爲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跟王木生吵鬧。
做個體貼善解人意的女人,才能討男人歡心。
“唉,我就是搞不懂,怎麼好像村裏人跟你關係都挺不錯的。”胡林語眉頭皺起,對王木生的魅力的表示不能理解。
是,沒錯,現在的王木生氣質確實很不同尋常,這點她承認,必竟情人眼裏出彥祖。
可是他吸引的女人也太多了點。
劉婉兒和趙雪就不說了,暫且將她們當做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以前在村裏做村醫的宋君靈醫生,跟他就有不少牽扯。
王木生雖然從來沒說過,但是不代表她沒看在眼裏。
宋君靈臨走時候只將居住的房屋鑰匙交給他,這就能看出一些問題來。
可是芳姐不一樣了,那是赤裸裸的誘惑。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芳姐對面前男人的癡情,這也是她一直覺得有危機的地方。
王木生遲遲沒有結婚的打算,時間拖得越長,不確定因素便越多。
她有些害怕自己不能同他走到最後。
“發生麼呆呢,走,跟我去看看玫瑰,以後咱倆一起管理這些七彩玫瑰。”王木生見她愣神好半天,在她面前揮了揮手。
胡林語回過神來:“幹嘛突然要我管理七彩玫瑰?”
她雖然對七彩玫瑰一直抱着好奇探索的想法,可是七彩玫瑰生長護理這些事情從來都只是王木生自己一個人處理。
現在突然就邀請她一起管理,不能不困惑。
“管理七彩玫瑰又不是什麼難事,本來之前是芳姐管理的,她現在走了,我不就只能找你了。”
王木生將管理七彩玫瑰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告訴她,除了澆灌靈雨水,還要不定時給花盆鬆土清理雜草。
因爲花盆裏的土中藏着一些野草種子,受到靈雨水滋潤後,會快速生長冒出來跟七彩玫瑰搶奪養分。
當然野草不見得能搶過七彩玫瑰,但仍要防止這種情況發生。
胡林語以前有見過王木生管理,很快便記下需要注意的東西。
“我平常要是有其他事情顧不上來澆水,就只能麻煩你來幫忙照看。”王木生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往芳姐家走去。
“你慢點,我又不是飛毛腿。”胡林語嫌他走路有點快,自己在後面只能被拖拽着疾速前行。
“有點激動了,我剛剛還在想着,等這次的七彩玫瑰成熟後,留一些花瓣給你染指甲,看看效果咋樣。”王木生轉身看向胡林語白嫩修長的玉手。
那粉紅的原生態指甲同樣很美,但是和七彩玫瑰顏色比起來,還是略顯遜色。
“說白了就是想拿我做小白鼠。”胡林語心裏有開心,很感動,但是嘴上說出來卻是另一番意思。
王木生習慣性舉手發誓:“我要有這念頭,這輩子打光棍。”
發誓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王木生比較佛系,發誓的時候信,轉頭就不信了。
這樣的心理很有渣男潛質,但是現實生活的殘酷終究不會讓他成爲渣男。
他連錫紙燙都不配擁有。
“你這是發毒誓嗎,我怎麼感覺你內心在狂笑?”胡林語嬌嗔白了他一眼,這是在懲罰她自己呢。
一輩子不結婚,自己豈不是要當一輩子老姑娘。
她還想子孫滿堂,享齊人之福呢。
“我當然是真心的,你可以懷疑我帥氣的容貌,但不能懷疑我的人格。”王木生假作正經開玩笑道。
兩人一路打鬧來到楊芳家裏,屋內設施還和之前一模一樣,什麼都沒有動,只是少了一些人,冷清不少。
一樓角落處,被放置起來的古琴孤零零的待在那裏,顯得很是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