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艱難地走了進來,一臉笑意道:“這尿撒的真爽啊,剛纔真是憋死爺爺了。”
“盒子呢?”我臉色鐵青道。
誰能料想到,爺爺冒着風雨去廁所,竟然真的只是上個廁所。
“哦,差點給忘了。”爺爺這才如夢初醒。
我臉色陰沉,肺都要氣炸。
但下一刻,爺爺就笑着說道:“看爺爺帶來了什麼?”
說完他就從褲子後面的兜裏,驟然掏出來一個木盒子來。
看得我眼睛都瞪直了,頓時流露出驚喜之色,激動說道:“快打開看看,裏面究竟都有啥。”
爺爺點點頭,馬上打開了盒子。
往裏面一瞧,驟然是一堆紙條,紙條上面的圖案,有點類似於符紙。
“爺爺,這都是符紙嗎?”我微微一驚道。
“我想起來了,這玩意兒就是驅邪符。”爺爺恍然大悟道。
“這咋用啊?”我好奇問道。
“這還不簡單?”爺爺瞪了我一眼,就拿起張符紙,往大門貼了張,又往窗戶貼了張。
就這樣大功告成了。
看到這幕,我就恍然大悟,已經知道符紙怎麼使用了。
門窗都貼了張符紙,任何邪祟都進不了我家門了。
這下我安心了不少,就直接躺在牀上歇息了。
爺爺也準備休息,但下一刻,突兀傳來一陣嘭嘭聲。
還是砸門的聲音。
鬧得動靜很大,我呆在房間裏,聲音都聽得很刺耳。
這是鬧鬼的節奏啊。
村民都躲在家裏,這時候根本沒有誰敢出門,除了黃河裏的東西,還會有誰?
“嘭嘭嘭!”
砸門的聲音,簡直是勁大聲響,都快要把門砸壞了。
我靠!
鬧得這麼兇,嚇得我和爺爺,頓時坐起了身子。
“爺爺,外面該不會是黃河裏的邪祟吧?”我驚恐說道。
“給你。”爺爺慌里慌張,把桃木劍丟給了我,焦急說道:“孫兒你快去滅了它!”
“那你呢?”我臉色鐵青道。
“爺爺在你後面打掩護,你放心去,快快快!”爺爺滿臉驚慌道。
聞聽此言,就讓我心裏拔涼拔涼的。
連蛋兒都涼。
但後來想了想,我都一個大孩子了,也不能總依靠這個糟老頭子,應該自力更生不是?
想到這裏,我的目光更堅定了,鼓起勇氣走了出去。
“嘭嘭嘭!”
剛來到大廳,就看到大門被砸得噼裏啪啦的響着。
把貼着的驅邪符,都震得在飄蕩。
若不是因爲那張驅邪符,想要攔住外面的邪祟,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至於大門,在邪祟眼裏,只不過是擺設,直接就會撞開闖進來。
好在有陳道陵的驅邪符,讓它們闖不進來啊。
但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若是換做其他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而我還算淡定,沒有那麼恐懼。
先是暴風驟雨,又是找上門砸門,看來黃河裏的邪祟是真的憤怒了啊。
此刻的我並不打算開門,因爲有驅邪符貼在那裏,邪祟都進不來。
我這要是過去開門,這不腦殘嗎?
這念頭剛閃過,門外頓時響起道滄桑的聲音,還帶着一股子焦急:“開門,快點開門啊,我是你爺爺……”
挺像那麼回事,聲音就像爺爺的。
可真正的爺爺就在家裏,外面的邪祟簡直是傻到家了。
但不得不承認,外面的邪祟模仿的真是有模有樣,剛纔我還真以爲是爺爺,都差點想過去開門了。
不過有這驚人的演技,不去演戲就可惜了,真是浪費了個人才。
我無語撇撇嘴,依舊不敢去開門。
“救命啊救命,外面有鬼啊!”就在此刻,外面又響起道女人的聲音,要我快開門救她。
與此同時,把門撞得更加激烈。
“我靠,你們有沒有完?”我氣得滿腔怒火,站在門口怒吼道:“給老子滾蛋!不然看我不滅了你!”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氣分。
我這麼一吼,還真有效果,外面頓時安靜下來。
沒人喊救命,也沒有撞門聲了。
不過外面鬧得這麼兇,我也很緊張,兩腿都控制不住在抖。
陳道陵還在世的時候,當時帶我躲進了一個瓦房裏。
後來就貼了張符紙,結果到頭來,還是被旗袍女人給破門而入了。
說明什麼?
驅邪符驅不了強大的邪祟,但一般的邪祟還是完全可以的。
就是現在,如果門外的邪祟無法進來,那就說明它們道行很弱。
不過外面的邪祟,仍然還是沒有進來,就讓我不禁鬆了口氣。
“爺爺,外面的邪祟進不來。”我朝着房間喊了一聲。
“啥,真的嗎?”爺爺打開房間門,急忙走過來瞧了一眼。
很快他滿臉興奮道:“道陵的驅邪符真是神奇啊,竟然把它們驅走了。”
“可是那些邪祟,會不會去其他人家?”我微微皺眉道,內心滿是憂慮。
“那也沒辦法,現在咱先保護好自己再說吧。”爺爺無奈道。
砸門這麼狠,又善於僞裝,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會過去開門。
一旦開門,將面臨最爲危險的時刻。
而這個時候,我內心充滿了焦慮,心中在想狗剩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嘭!”
當念頭閃過後,旁邊的窗戶,突然一聲震響。
我和爺爺嚇了一大跳,頓時發現,窗戶被打開了,而貼在窗戶上的符紙,已經掉落在地。
驅邪符是陳道陵生前留給爺爺的,驅邪效果槓槓的。
現在被拍了下來,可想而知,外面的東西肯定很兇,連陳道陵的驅邪符都不怕啊。
外面很陰暗,籠罩着濃郁的黑霧,伴隨着狂風大作,吹得我家房子裏瘋狂飄蕩。
深吸了口氣,就見爺爺慌張對我說道:“你小子,快過去關下窗戶。”
我有些沒好氣,但也不敢耽擱,跑過去就把窗戶關緊。
然而就在此刻,就讓我雙眼圓瞪起來。
在我的視線中,窗戶外面站着一個小小的人影。
是一個小男孩,只有五六歲大的樣子,臉色慘白無比,冰冷的大眼睛看着我,就像死魚眼樣圓瞪着,穿在身上的衣服是溼的,不斷滴水。
我靠,這是個淹死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