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傷勢都這個程度了,你還要逞強嗎?”女人目光淡淡地看着我,聲音不屑道:“我能擊倒你第一次,也能擊倒你第二次。”
說到這裏,她伸着銅頭鐵額般的腦袋,迅速向我衝了過來。
就像牛魔王一樣,向我橫衝直撞而過。
如此近的距離下,我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女人狠狠撞了過來,就讓我身體一下子就倒飛了出去。
這強大的衝擊力,我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震出來了。
重重砸落在地上,我捂着劇痛無比的心口,整個人都極爲難受。
但是下一刻,我卻還是艱難地站了起來。
女人微微一愣,很快獰笑起來,滿臉戲謔道:“想不到你還挺堅強呢。”
“這又算什麼?”
“繼續!”
我捂着心口,眼神滿是不屑一顧。
“很好,接下來看你,還能不能承受這一擊。”
女人說到這裏,便獰笑一聲,伸着腦袋再次撞了過來。
我雙手迅速交叉着,抵擋這恐怖的衝擊力。
“轟!”
伴隨着碰撞的聲音,我卻又一次被撞飛了,身體狼狽摔在了地上。
這兇狠絕倫的衝擊力,把我撞得渾身上下都在疼痛。
就連骨架,我都感覺快要垮了。
我腦袋昏昏沉沉的,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
強忍着渾身上的疼痛感,我咬着牙再次站了起來。
我目光望向女人,惡狠狠喊道:“再來!”
“耗子,你瘋了吧?”王鐵柱嘴角流着血,焦急對我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這是在送死!”
“別管我!”我不屑一顧,目光望着眼前的女人,聲音冷冷道:“你就這點力量嗎?”
“我告訴你,不自量力!”
此言一出,女人彷彿被我激怒了,在這時候張開了深淵巨嘴。
從喉嚨深處當中,發出了地獄般的嚎叫。
很快她合併着巨嘴,臉上流露出了猙獰無比的神色,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殘暴的殺氣。
“瘋了!真是瘋了!”王鐵柱驚恐地喃喃自語。
然而我內心毫無波瀾,目光看着眼前的女人,挑釁的毫不客氣:“來啊,你個廢物,今天沒喫飯嗎?”
此刻女人頓時暴跳如雷,連鼻子都氣歪了。
“好,我成全你!”
她猙獰喊道,頂着殘破不堪的腦袋,距離我已經越來越遠,彷彿準備要蓄力一樣。
離我一大段距離後,她這才猛地向我衝過來。
這如此遙遠的距離,加上她的速度愈發強勁!
像火車一樣,風馳電掣地駛過來。
這絕不是開玩笑的。
恐怖如斯的衝擊力,定然會摧毀生命的一切。
我站在原地,並沒有躲閃,而是微閉上了眼睛。
“耗子,你在那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閃開啊!”耳邊響起了王鐵柱焦急催促的聲音。
然而我並沒記在心上,伴隨着女人強烈的腳步聲。
近了,越來越近了。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但是下一刻,一聲碰撞聲巨響之間,我的身體頓時倒飛出去。
這恐怖的衝擊力,震得我倒飛空中,同時猛吐出大量鮮血。
全身上下,遍體鱗傷。
感覺骨頭都要斷了。
“做人別太狂,不然下場就是你這樣。”女人走過來,一邊咧嘴冷笑着。
渾身雖然疼痛無比,但我還是毅然站了起來,只是身體止不住顫顫巍巍。
強忍着痛苦,我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抱歉,你已經輸了。”
“什麼?”
女人臉色大變,下一刻她的後背,突然“滋滋”的響了起來。
在她的身後,冒出了縷縷白煙,已經燃起了一團小火苗。
頃刻間,火苗瞬間擴散到了她的後背,現在還在迅速擴散着,火勢已經越來越猛烈。
女人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臉上神色都在痛苦扭曲着。
隨着火勢的擴散,已經逐漸吞噬了她全身。
她一邊淒厲慘叫着,一邊猙獰喊道:“爲什麼,怎麼會這樣!”
“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我目光淡漠地看着她,眼神卻充滿了得意。
女人恍然大悟,突然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怪不得你要我攻擊你,原來你這是在尋找機會,偷偷給我下驅邪符。”
“不錯,你知道的太晚了。”我微笑說道。
看着她身上的火勢,在慢慢吞噬着身體。
“不可能,這不可能!”女人瘋狂搖搖頭,惱怒喊道:“船上的驅邪符,早就被風吹走了。”
“就算你身上有驅邪符,可你們已經下過水,驅邪符遇到水,那早就該失效了。”
“你說的是沒錯,可你難道還不明白,我們剛纔在逃亡時,爲什麼不離開這裏嗎?”
我微微一笑,目光看着她說道:“你雖然有着呼風喚雨的能力,可惜是個孤魂野鬼,實力低下的死靈。”
“所以剛纔起風的範圍,只在黃河那段河流內,而外界並沒有受到風的影響。”
“如果外界受到風吹的影響,那麼樹林地上的葉子,就不可能會堆積那麼多,應該被風吹走纔對。”
“可這堆葉子卻還是存在,所以我早就意識到,你那呼風喚雨的能力,是因爲你能力有限,只能在那段黃河範圍內起效。”
“所以撈屍船上的驅邪符,並不會被風吹飛有多遠,所以在這樹林範圍內,仔細找找還是會找到的。”
“不然你剛纔在追殺我們的時候,我爲什麼會無緣無故,總是換方向跑呢?”
說到這裏,我臉上得意無比,雖然傷勢讓我疼痛不已,但內心也抑制不住的興奮。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女人這才如夢初醒,嘴中不斷重複着。
那張猙獰扭曲的臉上,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痛苦,猛烈的火勢正在吞噬着她一點一點的身體。
“我一直以爲,一切都被我掌控在手中。”
“實在沒想到,到頭來被算計人,竟然是我。”
伴隨着女人自嘲的聲音,火焰瘋狂吞噬着,很快她的身體逐漸灰飛煙滅。
整個樹林當中,終於恢復了平靜。
我癱坐在了地上,渾身很是疲憊。
“厲害啊耗子,看來是我太低估你了。”王鐵柱艱難走過來,目露出讚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