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普通人而言,死靈簡直擁有等同於神一樣的力量,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我所碰到的無數頭死靈,每一頭死靈都是極端可怕,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
而最近所遇到的死靈,我才知道在老家那邊遇到的一些死靈,是多麼的脆弱。
這也是多虧了河裏的那個鎮陰棺,正是因爲這種東西,讓那些死靈變得極度脆弱,黑狗血,符紙什麼的,都能輕易消滅。
而現在,我在學校所遇到過的死靈,一個個都是極度可怕的存在,甚至比老家裏的那些死靈還要兇。
這些死靈連黑狗血,公雞血和符紙什麼的,幾乎都不帶怕的。
面對這些死靈,我最多隻能想辦法,讓它們不傷害我,可我卻無法消滅它們。
因爲我跟它們有着極大的差距,有些時候我也很奇怪,死靈明明是人變得,爲什麼會擁有比人強大的力量?
如果是弱小的死靈,那還好說,只要用黑狗血、符紙等其他法器,就能輕而易舉地解決。
而如果像我們教室裏那樣的死靈,那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它可以隨時跨區域,跨時間,甚至是隨心所欲的殺人,而且連很多法器都不帶怕的
“張昊,你這麼厲害,我們一定能活下去的。”劉亞楠認真說道。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而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其實殺戮已經開始了。
在殺戮三個人之後,安欣悅和嚴舒雅游逛在學校當中,周圍的外班學生對她視而不見,或者說根本看不見她們。
只有參與死亡狩獵的人,才能看見她們的身影。
這就讓她們殺人變得極爲簡單,她們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互相點了點頭,便開始分頭行動。
這就代表着,她們搜索的範圍又擴大了。
整個學校怎麼也有四五千人左右,這麼一個龐大的人數,自然有很多教學樓,再加上現在是黑夜,有不少地方光線很灰暗。
可以說就算她們是鬼,以兩個人的力量,想要去找四十多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別說只有六個小時,獵物還可以隨時移動。
現在是九點半了,學生依然還在上晚自習。
操場上只有寥寥幾個人,而在學校當中,同學們開始分散起來,各自躲藏在不同的地點。
其中有單獨行動的,也有一起行動的,有人躲藏在女生宿舍,也有躲藏在體育倉庫,總之所有想到的,以及想不到的地方,全都有同學躲藏在裏面。
而有一個叫做馬曉燕的女生,她躲藏在一輛黑色轎車裏。
這輛轎車正是主任的愛車,而她正好有車鑰匙。
那個年級主任,是她的叔叔,這也是爲什麼嚴舒雅會有醫務室的鑰匙,因爲她們兩人有關係。
有句話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想要看馬曉燕是什麼樣的人,那就看看她身邊的人是什麼樣子。
很顯然,她跟嚴舒雅是一類人,瞧不起矮醜挫這類人,因此不少人都對她沒什麼好感。
現在她蜷縮在轎車裏,心中默默地自語着:“沒事的,就算她發現了也不會殺我,因爲她是我的好閨蜜,一定不會殺我的!”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有着血紅色的瞳孔,臉色慘白的毫無血色,眼神裏充滿了怨毒,就這樣死亡凝視着她。
這張面孔的主人,驟然是嚴舒雅!
她臉色怨毒地看着馬曉燕,眼眸裏貪婪地讓馬曉燕近乎窒息。
馬曉燕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想要向後退去,可是她後面只有駕駛座,根本沒有任何退路。
一輛轎車無論多麼寬敞,都是有距離的。
馬曉燕驚恐萬分地打開車門,但是卻發現車門無論如何也打不開。
原本是她庇護所的轎車,如今卻成了她的墳墓。
馬曉燕瘋狂扭動着車把,卻沒有任何意義,轎車已經被牢牢鎖住了,根本無法出去。
“沒用的,你就死在這裏吧!”嚴舒雅發出了令人心悸的叫聲,那張蒼白的臉卻扭曲着,手指沾滿了鮮血。
緊接着,車窗的玻璃就被嚴舒雅的手臂,瞬間破窗而入,一把手直接掐住了馬曉燕的脖子。
“嚴舒雅,爲什麼?我們不是閨蜜嗎?你明明跟我一樣,都是在詛咒當中掙扎的人,爲什麼要爲詛咒賣命呢?”馬曉燕苦苦哀求着,想要喚回嚴舒雅一點良知。
但是嚴舒雅並不回答,臉上神色充滿了冰冷,依然在瘋狂撕着她的身體。
伴隨着馬曉燕的慘叫聲,她的一條胳膊被扯成了兩段。
“啊啊啊!”
馬曉燕痛苦地嚎叫着,身體不斷掙扎着,那雙眸子滿是不甘:“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不管她怎麼嚎叫,怎麼哀求,嚴舒雅都不爲所動,依然在無情地揮舞着手臂,瘦骨如柴的手掌,不斷殘忍地將馬曉燕的身體撕破。
很快馬曉燕,氣息越來越虛弱。
鮮血,沾染了整個車窗。
帶着絕望與不甘,馬曉燕痛苦地死去了。
很快,轎車裏恢復了平靜,只剩下滿車窗戶的學業,彷彿在說明這裏的殘酷。
“馬曉燕死了。”劉亞楠看了一眼手機說道。
在他說完之後,我也是微微一愣,只是沒有說出來。
因爲在這個時候,發出一點聲音都有可能導致團滅。
馬曉燕被嚴舒雅殺死,看來這就說明死靈不存在任何感情。
不管雙方關係有多好,都依然被嚴舒雅所殺,根本不存在任何的仁慈。
這時候我一句話也不說,雖然我們所在的地方很隱蔽,但是與死靈打過多次交道的我很清楚,死靈有着諸多人無法理解的力量,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發現。
而班級裏面的其他人也是一樣,在安欣悅和嚴舒雅變成死靈的前提下,沒有人能確保活過六個小時。
躲藏在這裏,我雖然感到極爲不安,但是這個時候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出去就是找死,我只能暫時在這裏了。
我們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渾身瑟瑟發抖着,等待着即將到來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