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才二樓,並沒有那麼高,而且下面還有一堆雜草,因此他們跳下來之後,自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然後在這個時候,他們灰溜溜地跑到了其他的地方,也是終於得到了解脫。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下課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第三節晚自習已經結束了。
學校裏的學生們,開始熙熙攘攘地從教學樓當中走出來,整個學校瞬間到處都是人羣。
在這個時候,嚴舒雅和陳詩晴,她們突然開始瑟瑟發抖,然後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這個時候沒有人能看得見她們,因此誰也不知道她們的痛苦。
周圍當中可是有着成千上萬的學生,每個學生的體內具有陽氣,而成千上萬的學生聚集在一起,可是有着無比強烈的陽氣。
對於死靈來說,有着致命的殺傷力。
更別說這些學生了,這裏全都是年輕人,年輕力壯的他們,體內的陽氣正處於巔峯時期。
對於死靈的剋制能力,簡直超出想象。
這段時間,就算是有人看到了她們,她們也無法移動。
這個消息瞬間傳遞到了班級羣裏,讓原本絕望的同學們,一個個都彷彿看到了曙光。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她們現在無法移動,我們必須想辦法躲起來。”
“有沒有辦法,趁着她們無法移動的時候,把她們幹掉呢?”
“我們真的有能力幹掉她們嗎?她們可是死靈。”
“說不定可以,這樣我們就不需要躲藏了。”
班級羣裏瞬間熱鬧起來,尤其是她們無法移動的時候,大家的心思都開始行動起來。
很快就有人自告奮勇,正是曹虎。
“瑪德,曹虎都去了,我們也去吧。”
“既然如此,我也去試試。”
“只要人多力量大,我們完全不用害怕她們。”
“那我們在操場匯合,記得拿武器。”
緊接着羣裏開始討論起來,既然已經有人自告奮勇了,其他人也就放心多了。
“張昊,你看看班級羣。”劉亞楠看了一下手機,然後遞給我說道。
我接過手機,然後班級羣裏的信息,就這樣被我慢慢看完了。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站起來說道:“你留在這裏,我過去看一下情況。”
“這,這樣不太好吧?這裏就我自己一個人啊。”劉亞楠臉色大變道,眼眸當中滿是不安。
我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你跟我一起去吧。”
“這,這也太危險了吧,萬一她們突然殺人怎麼辦?說不準只是在誘導我們過去?”劉亞楠擔憂道。
“那你呆在這裏吧。”我白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劉亞楠東張西望着,周圍環境黑咕隆咚,就嚇得他趕緊站了起來,急忙跟在了我身後。
現在當務之急是去看看,如果真的可以殺死安欣悅她們,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在學校裏到處都是人羣,他們都是趕着回家的人。
我趁着這個時機,趕緊向着安欣悅的地方奔跑過去。
安欣悅就在教學樓與操場之間,她的身體僵直不動,那雙眸子兇殘地看着周圍。
“她真的不能動了?”一個同學猶豫說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旁邊的一個同學說道,然後手中的刀子,直接狠狠砍在了安欣悅的胳膊上。
安欣悅的胳膊瞬間劃下了一道長痕,不過卻沒有流出任何的血液。
安欣悅受到攻擊後,表現得很狂躁,但是她依然無法移動,只能用兇殘的目光看着他們。
尤其是當我們走過來的時候,她眼神中的怨恨,已經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我百思不得其解,還尋思着自己跟她,似乎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不過就在這時,我纔看到自己身後還多了一個人。
這人正是陳志均,就是他,曾經將安欣悅送入了地獄深淵。
這也難怪,安欣悅如此怨恨他。
那是一雙充滿了怨毒與痛苦的眼神,就彷彿要將每個人記住一樣,這也讓曹虎他們十分害怕。
但是看在安欣悅一動不動,曹虎看向周圍喊道:“趁她現在不能動,我們快點把她殺了!”
陳志均、張瑞龍等人,一個個紛紛點頭,然後如同瘋狂的惡魔一樣,他們拿起刀子,向着安欣悅的身上不斷砍去。
一刀,兩刀,三刀。
安欣悅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漸漸地她也是終於流出了血液。
不過她的血液並不是紅的,而是漆黑如墨的血液,看起來格外恐怖。
安欣悅的身體傷殘無比,但是她並沒有叫痛,只是目光怨恨地看着我們每一個人。
而她的喉嚨當中,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
看到攻擊有效後,曹虎更加興奮了,他不斷揮舞着手臂,在她身上留下無數道傷痕,大量的黑血不斷涌出來。
“對不起哦,爲了大家的生命,不得不犧牲一下你。”陳志均戲虐地笑着,手中的刀子毫不客氣刺了進去。
安欣悅身上的大量黑血,一點點地滲入了地面。
這個時候我反而覺得安欣悅很可憐,看着她正在不斷遭受攻擊,我卻並沒有任何的開心,眉頭反而皺了起來。
不過想到她獵殺我們的時候,我心中的憐憫就頓時消失了。
我目光望着周圍的人,一個個不斷砍着她的身體。
安欣悅看起來沒有一點痛苦,雖然她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但是這種痛苦卻反而讓她變得愉悅。
在這個時候,周圍的學生越來越少。
畢竟學生放學的過程,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整個學校裏的學生,正在大量的減少。
大多數人都離開了學校,也有大多數人回到了宿舍,畢竟現在已經臨近深夜,大家都開始打算睡覺了。
學校的人數在減少,而對於死靈的壓制也在降低,安欣悅的身體應該可以動了。
看着還在對安欣悅施暴的人,這時候我急忙喊道:“快點跑吧,你們殺不了她的。”
其實曹虎他們也意識到了,無論大家怎麼揮砍,都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彷彿安欣悅穿了一身,肉眼看不到的鐵布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