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活人?你開什麼玩笑,難不成是死人發的?”曹虎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難道不是嗎?前段時間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安欣悅和嚴舒雅不也是死人嗎?”於耀凱說道。
曹虎微微一愣,他確實親眼見過,但是他一直不敢相信。
這件事情對他而言,實在是荒謬至極。
可是他親眼見到的,卻讓他不得不相信。
“死人我確實見過,但是這到底怎麼回事?我爲什麼會進入這個任務?”曹虎臉色陰沉說道。
“自從你進入死亡狩獵之後,你就已經成了我們的一員。”我微微一笑道,然後解釋了班級裏的詛咒。
曹虎聽完之後,臉色大變,然後破口大罵道:“麻比!都是因爲你們!”
“要不是因爲你們,我就不可能進入這個詛咒當中。”
“這還不是因爲你的強行加入。”我聳了聳肩說道,臉上神色滿是無奈。
曹虎頓時一愣,然後惱怒喊道:“老子不管,你們快點想辦法讓我擺脫,否則我找人弄死你們!”
“那我們可沒什麼辦法。”我搖搖頭道,臉上滿是不屑。
聽到這裏,曹虎肺都快要氣炸了,他憤怒地看着我們,然後喊道:“很好,我記住你們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而班級裏頓時沸沸揚揚起來。
“這個曹虎,該不會對我們做點不利的事情吧?”
“那怕什麼,如果他敢這麼做,那我絕不能手軟。”
“說得對,我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必須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一個個都是這麼說着,內心裏卻有些膽怯。
畢竟曹虎下手兇猛,有不少打手,在校外還認識很多社會人員,不知道把多少學生打進了醫院。
反正得罪他的人,往往都沒有好下場。
因此很多同學對他有着絕對的畏懼,就連陳志均和張瑞龍都不敢輕易招惹他。
反倒是我,一點都不怕。
到了下午的時候,我們已經將東西準備好了,其中包括手電筒,食物和水。
而在這個時候,操控者發佈命令了。
“所有參與人,馬上前往學校大門。”
周圍的人目光望向了我們,然後眼睜睜地看着我們這些參與人,紛紛背起行囊離開了教室。
“我看你怎麼死。”陸少軒冷笑地看着我,倒是徐夢寒,目光復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
當我們來到學校大門的時候,我們這些十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表情有些奇怪,操控者到底想要幹什麼?
誰知道就在這時,突然有一輛公交車,向着我們這邊行駛了過來。
緊接着,車門就這樣爲我們敞開。
只是這輛公交車,樣子看起來十分破敗。
車身到處都泛黃了,而且上面還殘留一些血跡,窗戶都是破碎的,遠遠看起來十分駭人。
乍一看,這車似乎經歷過什麼。
“啥?還有專車接送?”
“可是這車,實在太破了吧。”
“你看這車上面,還有點血跡呢。”
而這個時候,高鵬飛突然喊道:“這不是四路末班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這番話可是點醒了大家,不僅如此,卻同樣讓我們臉色爲之大變。
因爲眼前的公交車,可是一輛死亡末班車。
大家都知道,在七年前的時候,當地發生了一起重大的車禍事件,據說一共死了二十多人。
原因是四路末班車的司機,喝了不少酒,然後在開車的路上,不小心與大卡車撞在一起,導致車毀人亡。
這輛車明明不該出現的,現在卻奇蹟般地出現了。
“這下怎麼辦?我們還上不上這車?”姜璐璐怯怯說道,臉色有些蒼白地看着眼前的公交車。
“上吧,沒什麼辦法。”我無奈道,然後就這樣上了車。
反正車都來了,不上也不行。
而且這輛車的造型,很符合操控者的一貫風格,因此很明顯是操控者派來的。
當我上了車之後,外面的人有些猶豫,但還是跟我一起上了車。
而當我上車的時候,想要看看車主是誰。
但是看到車主之後,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差點要叫出來了。
眼前的車主,穿着一身工作服。
不僅如此,他那身衣服卻沾滿血跡。
而他那張蒼白的臉上,像是被千萬碎片劃過他的臉,讓他的臉徹底面目全非。
滿臉的血跡,已經不成人樣了。
看到我上車後,他竟然在對我笑,流露出了很猙獰的笑容,像是看到了唐僧肉那般興奮。
我心想着要不要下車,萬一他吃了我怎麼辦?
不過很快,是我多疑了。
他的身體坐在那裏,彷彿他被定格在那個位置,永遠無法站起身。
看着這一幕,我倒吸了口氣。
而外面的人紛紛上車,看到車主的樣子之後,全都嚇得尖叫了起來,一個個想要下車逃竄。
在我好久的安撫下,這些人的精神總算穩定了下來,他們全都老實巴交地坐在車座上,目光卻充滿恐懼地看着車主。
“張昊,這人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再次發生車毀人亡的事故吧?”劉亞楠坐在我旁邊,臉上有些不安道。
“應該不會,他也是要遵守規則的,要把我們送到哪裏,他就去哪裏。”我看着他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劉亞楠鬆了口氣,然後看着周圍說道:“你說這車,都廢成這樣了,還能開下去?”
“誰知道呢?反正能開就對了。”我聳了聳肩道。
我們所有人都坐好了,只是車主遲遲不開車,不知道爲什麼。
很快我壯着膽子問了一下,才知道不開車的原因,是我們當中缺少了一個人。
那就是曹虎。
當我們拿出手機,準備聯繫曹虎的時候,操控者卻突然發來這樣的一條短信:“歡迎四位學生的加入。”
我一開始還沒看懂,過了片刻我才如夢初醒,是曹虎他帶着局外人進來了!
在公交車外面,曹虎帶着四個人,就這樣吊兒郎當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