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唐子玉又有了那麼點自信,相信只要它不醒就會被打中,九成機率會被打死!
可唐子玉太孤陋寡聞,對蛇的瞭解也太少,虧他還那麼怕蛇。
蛇的聽覺十分遲鈍,它沒有外耳和中耳,也沒有鼓膜、鼓室和耳咽管,只有耳柱骨,它不能接受空氣傳導來的聲波,也就是說聲音對蛇來說作用並不是很大。
而蛇卻又對震動十分敏感,蛇雖然沒有外耳和中耳,但卻有內耳一端連於內耳的卵圓窗,另一端連於方骨附近的橫骨上的隅肌的內側,所以它對地面的震動很敏感!
唐子玉看見蛇在吐信子,卻不知道它是在通過舌頭空氣中的氣體粒子,在口腔內部的敏感器官上分析信息。
這要是讓唐子玉知道了,他還不直接給哭死:憑什麼你們蛇就有這麼高級的能力?我要抗議!
而唐子玉卻又不知道蛇的視力天生就差到極點,也許他知道這後情緒就不再那麼激動了:這還像話點!
烈羽拳打出時在牽引着世氣,打擊着枝條,而世氣與世氣間卻產生摩擦,烈羽拳打擊枝條也產生了摩擦,間接造成大地的震動。
而大地的震動卻又傳送給大樹,蛇就感知到有異動,蛇的信子又在空氣中收集信息。
所以,它在唐子玉打出世技的那一刻沒多久就已感知到危險。
眼看烈羽拳就要打到蛇,猛然間它睜開久已閉上的雙眼,身體放開對樹的纏繞,蛇尾一甩,就到了另一棵樹上,頭在四處張望着,蛇信也在不斷地吞吐,搜索着敵人的位置。
只見蛇剛在的枝條咔嚓一聲就斷了,唐子玉見此,不免有些慌亂。
而很快他又靜下來:不要怕!它也不就這樣一個腦袋一條身子嗎?有什麼好怕的,你都還多它四足,況且你的修爲還比它高呢!
蛇搜索到目標後,也使用了世技。
妖獸與人類和魔人不同,它們天生就有一卷本命世技!
蛇又離開枝條,朝着唐子玉甩去,而且速度更快。
唐子玉見此,儘管不想和它近距離戰鬥,但現在已由不得他。
他迅速凝拳,又使出烈羽拳。
由於他並未完全平靜,所以只發出一半的威力。
蛇的牙齒與唐子玉的雙拳虛影碰撞在一起,蛇的牙齒不要說是傷到唐子玉,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牙齒與雙拳產生強烈的碰撞聲,碰撞過後就是安靜。
蛇與唐子玉似乎都沒有受傷!蛇正在回覆着世氣,準備下一輪的攻擊。
而唐子玉經這一拳後,也沒有再像開始時那樣害怕,心靈上得到些許的安慰,但還有那麼一點兒的畏懼。
蛇又發起第二輪攻擊,唐子玉也進行第二次的防禦。
結果還是一樣,蛇傷不到唐子玉,唯一不同的是蛇感到許大的喫力,開始有些力不從心。
攻擊完後,蛇又在回覆着世氣,唐子玉則在思量:它難道就只會用牙齒咬?除了這個,它好像就也沒什麼啦!這又有什麼好怕的!
唐子玉還好意思說蛇除了用牙齒咬外還會什麼?他也不臉紅!
要是蛇會說話的話,它早就說了:除了用拳頭外,你又會用啥!
不過,唐子玉算是摸清了蛇的套路:咬!現在覺得蛇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真是的,自己以前又爲什麼那麼怕它?
“哎!以訛傳訛還真可怕!”到了現在,唐子玉也開始重視中學老師長說的“以訛傳訛”四個字的含義。
“既然如此,我又何懼之有?”唐子玉還沒等蛇回覆完世氣,就搶先打出世技。
他使出全力,因爲他已不再有畏懼!
“烈羽拳!”
而蛇剛纔一心只想着回覆世氣,忘了注意唐子玉。經唐子玉這一擊後,從這棵樹上被打飛到另一棵樹上掛着,一動不動。
看這樣子,十有八九是死了。
唐子玉自嘲地笑了笑:“都是不瞭解它惹的禍啊!”
“嗯?既然如此,那鬼又有什麼可怕的?它又不是不死,出來照打,況且……這世上又沒有鬼!”
轉念一想,唐子玉竟連鬼也不再產生畏懼感:真是的,它可怕嗎?
怕個毛線!你連見都還沒見到過,它怕在哪兒啦!
想着想着,唐子玉玩笑感慨一句:“哎!下手重了點,竟將恩師給打死了!給他立個碑吧!”
玩笑可歸玩笑,唐子玉還是應該感謝蛇的,於是他走了過去,抓起它的身體,準備將它埋了。
可當唐子玉抓起它的時候,發現在它的腹部還纏繞着一條小蛇,唐子玉把它抓起放入手掌,仔細一看,它又不像蛇,頭長得倒有那麼一點兒而像鮫,而它卻又有四條腿。
這讓唐子玉不禁感到有點兒奇怪:“是蛇還是鮫,怎麼又像龍呢?”
“看它這樣子,似乎剛出生沒多久,還是把它帶走吧!”唐子玉可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畢竟剛自己把它媽都殺了,就這樣離開也忒不是人了。
“看你長這樣子,就叫你小三吧!”因爲它像龍,鮫和蛇三種生物,所以唐子玉就給它這個名字。
唐子玉葬好蛇後就把小三放進衣袖,朝着崖底方向走去。
小三沒有調皮,似被剛纔的戰鬥嚇到了,蜷在唐子玉衣袖裏一動不動。
……
毒辣的太陽在天空無情炙烤着大地,唐子玉走在濃密綠蔭下,只有偶爾的那麼零星斑點似的光點照到他。
“還好走的是密林,不然還不得直接給熱死!”透過樹木間的空隙看着異常強烈的太陽,暗自慶幸。
“走了這麼久終於快要到了!”走在林間,看着前方強烈的光芒欣喜自語。
可走出林子仔細一看,就有些不淡定了:“怎麼有一條河流?”
只見眼前,高山斷崖,水簾懸掛,瀑布至千尺之高轟然下墜,下至小譚,飛珠濺玉,激盪澎湃;譚中水蔓延而出,下流成河,清不見底,寬數米,一眼望不至邊際。
天色正好,日光傾灑而下,映射於斷臂懸崖之下的河流,發出粼粼洵光,刺眼而奪目。
河流兩岸爲一面草地,滋生的草地將小道覆蓋,只剩下荒野。
唐子玉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憂傷,趕忙跑出樹林,站在樹林出口前就被震住:天哪!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這麼長的河流讓我怎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