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賣肉都賣成了招牌老店,大宋東京汴梁城的商業氛圍可想而知。
此外,東京汴梁不僅白日裏商業繁華,入夜之後也是熱鬧非常。
在宋代,因爲民間商業發展,還取消了因循千年的宵禁制度,放寬了商業經營時間。汴梁城的城門關得很晚,開得很早,方便人們在夜間營業遊樂。
據《宋會要輯稿食貨》記載:“太祖乾德三年四月十二日,詔“開封府令京城夜市至三鼓已來,不得禁止。“此詔的頒佈,明確宣佈三鼓以前的夜市開始合法化。於是,東京汴梁開始有了燈火輝煌的繁華夜市。
到了這徽宗朝,東京汴梁的商業已發展到鼎盛時期,夜市更是盛況空前。
沒有營業時間和營業地點的限制,夜市未了,早市又開場,間有鬼市,甚至還有跳蚤市場,東京汴梁成了不夜城。
這東京汴梁城中,有兩處最着名的夜市,一處是州橋夜市。
北宋學者孟元老在《東京夢華錄》中以大量筆墨來描繪汴梁的夜市,並在卷二專列“州橋夜市”一節中說:“自州橋南去,當街水飯、熬肉、幹脯……直至三更。”
州橋夜市,跨御路、臨汴河,位於東京水陸要衝,加上壯觀的州橋,巍峨的明月樓,使得這裏風景如畫,遊人如織。
“一天燈霧照彤雲,九百遊人起暗塵。”夜市的繁華興盛由此可見一斑。
然而,州橋夜市還不是最繁華的夜市。東京汴梁最爲熱鬧的當屬馬行街夜市。這條街長達十多裏,街上遍佈鋪席商店,還夾雜官員宅舍。
《東京夢華錄》中說,東華門外,市井最盛,……凡飲食、時新花果、魚蝦鱉蟹、鶉兔脯臘、金玉珍玩、衣着,無非天下之奇。其品味若數十分,客要一二十味下酒,隨索目下便有之。其歲時果瓜、蔬茹新上市,並茄瓠之類,新出每對可直三五十千,諸閣紛爭以貴价取之。
這裏的夜市“比州橋又盛百倍”,以至於在馬行街的夜市上,車馬擁擠,行人不能駐足。
關於馬行街夜市,還有一個趣聞,就是這條街上沒有蚊子。
《鐵圍山叢談》中說,天下苦蚊蚋,都城獨“馬行街”無蚊蚋。“馬行街”者,都城之夜市、酒樓極繁盛處也。蚊蚋惡油,而“馬行街”人物嘈雜,燈火照天,每至四鼓方罷,故永絕蚊蚋。
馬行街位於舊封丘門裏,南起潘樓街土市子,北抵外城的新封丘門。從土市子向北進入馬行街不遠,有一個叫“鵪兒市”的十字口,口北即是東京着名大酒樓——欣樂樓及和樂樓。和樂樓門前即“賣馬市”,故此這條街名馬行街。
馬行街除了這一“賣馬市”之外,更多的是醫館、藥鋪和茶坊酒店、勾肆飲食。
這個時代,要論最賺錢的生意,一是攔路搶劫,二就是開店賣藥,都是掙的人命錢。
看着這滿大街的小娘子小姑娘,大官人不由的感嘆道,多麼美好的年代,可惜了,十年之後,這一切都將化爲烏有。
爲了保護這些嬌嫩的小娘子,恐怕自己想不當皇帝都不行啊!
不當,對不起這些小娘子啊!
……
汴梁城是繁華的,這個從買宅院商鋪就能看得出來。
宅院倒是還好說,雖然價格昂貴,但是隻要有錢,還是能買到不錯的。
可是商鋪就不行了,大官人在牙行裏打聽了一上午,才得知,整個汴梁城的繁華地段,現在出售的商鋪也不過是五六家。
上百萬人的都城裏,只有五六家商鋪在出售,這讓大官人都有些咂舌。
最終,大官人還是買了一個宅院,和一個商鋪。
宅院倒是不小,放到後世也有上千平,一家人搬進去之後。
至於商鋪,是大官人用來做生意的地方。
至於做什麼生意,西門慶也早就想好了,那就是做玻璃的生意。
玻璃的生意,大官人在紅樓世界就做過,還將生意獻給了景隆帝,也算是有了經驗。
最重要的是,大官人自己的袖裏乾坤中,就有幾千件玻璃製品,另外還有上千件各式各樣的鏡子,所以,只要裝修好商鋪,立馬便能將生意做起來。
畢竟,玻璃放到現在,那就是奢侈品,只能做富貴人家的生意。
取出來十幾件玻璃製品之後,大官人便將玻璃生意交給了自家的老管家。
老管家乃是大官人家的老人了,無兒無女,所以,將生意交給他,大官人也比較放心。
琉璃鋪子開業之後,很快便引起了汴梁城百姓們的注意和好奇心。
不乏一些有錢有勢的人跑進來,另外還有不少的平民也進來湊熱鬧
“這是鏡子?也太漂亮了吧!”
一名土財主,走過一張面盆大小的鏡子,看見裏面有一個人,穿着和自己一樣的衣服,瞬間就好奇了起來,站在一旁不停的看着鏡子裏面的人。
他發現,裏面的那個胖子很是可愛,雖然小眼睛,大鼻樑,下巴好幾層,可不知怎麼地,就是越看越覺得順眼。
尤其是在看到裏面的人和自己的動作一模一樣之後,更是喫驚不已。
這才知道,這鏡子裏面的人,竟然是自己。
大宋時期,人們雖然愚昧,但卻也不會覺得一個影子就是自己的魂魄,更何況他們家裏就有着銅鏡,只不過銅鏡沒有這梳妝鏡照的那麼清楚罷了。
實在忍不住的土財主,當即便大聲問道:“掌櫃的,這梳妝鏡多少錢,本老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