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皎潔的彎月遙遙的掛在天機,灑下無盡的光輝。
夜已深,夜晚的長安城寧靜,安詳。
長安城地處渭河延岸、秦嶺北麓,長安是西安的古稱,又稱鎬京,咸陽。
是歷史上第一座被稱爲“京”的都城,也是歷史上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城市。周文王時就定都於此,築設豐京,武王即位後再建鎬京,合稱豐鎬,西安簡稱“鎬”即源於此。
漢高祖五年置長安縣,在渭河南岸、阿房宮北側、秦興樂宮的基礎上興建長樂宮,高祖七年營建未央宮,同年國都由櫟陽遷移至此,因地處長安鄉,故名長安城,取意“長治久安”。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長安在其發展的極盛階段一直充當着世界中心的地位,吸引了大批的外國使節與朝拜者的到來。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長安向世界展現了文明中國擁有的自信、開放、大氣、包容、向上的民族精神,鑄造了炎黃子孫永遠爲之自豪的文化高地。
“一座城市的歷史就是一個民族的歷史”,長安,這座中國歷史文化的首善之都,以世代傳承的雍容儒雅,滿腹經綸,博學智慧,大氣恢弘,成爲中國歷史的底片,中國文化的名片和中國精神的芯片。
着名的絲綢之路西漢時期就是以長安爲起點。唐代長安城下屬有萬年縣和長安縣取萬年長安之意。長安爲中國四大古都之首,同時也是與雅典、羅馬和開羅齊名的世界四大古都之一。
出了皇宮,略微有些醉意的呂布仰望着天上的一輪彎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慨道:“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想來,我應該是見過古時月,也被古時月照過的唯一一個今人吧。”
許褚聽的莫名其妙,摸了摸後腦勺,道:“丞相說的是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呂布笑道:“沒什麼,咱們回……”
“丞相小心,有刺客,快保護丞相……”
呂布話還未說完,便被許褚一下推到在地。
許褚連忙提起手中的戰刀擋在了呂布的身前,警惕的望着周圍。
許褚話音剛落,親衛們也紛紛涌了過來,把呂布團團護在身後。
望着釘在地上的那根還在擺動着的羽箭,摸了摸被劃破的臉龐,呂布的臉上慢慢沉了下來。
如果剛剛不是許褚反應即使,恐怕此刻自己已經被人一箭爆頭了吧。
這時,周圍響起無數的腳步聲,街道上,四面八方涌來數百名黑衣人朝着呂布等人殺了過來。
這些黑衣人也不答話,直接舉着手中明晃晃的長刀便殺了過來,遇人就砍。
許褚隨手砍翻幾名黑衣人,對着呂布喊道:“這些人都是死士,主公快走,末將來擋住他們。”
此刻,呂布身邊的親衛不過數十人,與數百人的黑衣人相比,完全不成比例。
一時間,在這深夜的長安城大街上,喊殺陣陣,刀劍相加,闢裏嘩啦,不時有慘叫倒地的聲音,衝突甚是激烈。
訓練有素的的親衛雖然不畏生死,拼命的擋在呂布的身前,但這些黑衣人也不簡單,全身上下傷痕累累,有的身上插了數支箭,依舊沒有一個倒下,反而越發的勇猛了起來。
此時的許褚已經殺紅了眼,全身上下一片鮮紅,也分不清到底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
這時,只見一名黑衣人跳了起來,明晃晃的大刀直奔呂布面門而去。
許褚見狀,也不管眼前的敵人,情急之下,硬生生的唉了一刀,隨後身形似電朝着呂布撲了過去,一個閃身擋在了呂布的身前。
“噗!”
黑衣人一刀劈入許褚的肩膀,許褚面色發狠,一把握住砍在自己肩頭的大刀。
黑衣人面露驚色,用力想要拔出砍入許褚肩頭的刀刃。
可惜,許褚的力氣又豈是一般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黑衣人憋的老臉通紅,砍入許褚肩頭的刀刃也紋絲不動。
許褚虎目圓睜,怒吼一聲,手中的大刀朝着黑衣人劈了過去。
“噗!”
血注沖天,一顆圓滾滾的人頭飛了起來,鮮血濺了許褚一臉。
滿臉鮮血的許褚回過頭對着呂布急聲喊道:“賊軍勢大,此處處境危機,丞相快走。”
如果是一開始的呂布,此刻都不用許褚說,見到這場面,早就扭頭就跑了。
可是,如今的呂布,滅劉表,殺袁術,將天子視爲掌上玩物,天下諸侯聞之無不側目。
此時的他,心態早已發生了改變。
這長安是什麼地方?是他呂布的老窩,是他呂布的地盤。
如今,他居然在自己的地盤遇刺,已經傲視天下的他能忍的了?
呂布一怒,拔出腰間佩劍,怒吼道:“住嘴,本相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這長安城行刺本相,許褚聽令。”
如果他呂布在這長安城內,都能被別人殺的灰頭土臉,倉皇而逃,那他呂布還有什麼臉面面對天下羣雄。
“末將在!”
“傳令下去,今夜戰死的護衛每人撫卹黃金千兩,其家人世代免賦。”
“遵旨!”
衆親衛本就殺紅了眼,聽到丞相如此厚賜,更是羣情激憤,人人拼命,與那數百黑衣死士戰成了一團。
親衛們用自己的身體在呂布的面前組成了一道道人牆,一時間,長安街頭,血肉橫飛,慘叫聲連連。
不多時,一陣馬蹄聲響起,喊殺聲響起,只見無數黑衣黑甲的將士從遠處趕了過來,一時間,戰馬長嘶,長戈亂舞。
數百名黑衣死士頃刻間便被駐守在長安的守軍消滅,戰亂平息,爲首的一員大將翻身下馬,來到呂布面前直接拜倒在地。
“末將胡車兒救駕來遲,還望丞相恕罪。”
嘩啦啦,長安守軍全部跪倒在地,靜靜的等候着呂布的發落。
呂布臉色陰沉,的望着跪在地上的胡車兒與那跪成一片的長安守軍,沉默不語。
他胡車兒負責長安的防務,可在長安城內,居然突然出現這麼多的死士,而他胡車兒還沒有察覺,還險些讓主公遇險,這是他的失責。
胡車兒忐忑的跪在地上,靜靜的等候着呂布的發落。
良久,一滴冷汗順着胡車兒的額頭流了下來,就在胡車兒即將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的時候,呂布終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