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首富從90年代撿漏開始 >第81章 女人只會影響我的洞察力
    喬棟樑喫着花生,把橘子塞到內向的何大鵬手裏,道:“人才還數我周陽大哥。”

    硬生生把別人的零食騙來,偏偏別人還感恩戴德。

    這種操作,一般人還真做不出來。

    只能說高,實在是高!

    薛太強當然洞穿了一切,在一旁不停勸說,揭穿周陽的真實面目,讓一衆女同學提高警惕,尤其讓陳雪杉注意。

    “雪杉,周陽此人城府極深,內心又小肚雞腸,不值得深交,還是保持距離爲妙。”

    “我家裏近來出了一些較大的變故,這幾日沒能好好照料你,是我的不對。”

    薛太強口裏的變故,自然就是老媽那事,作爲兒子的他,雖然氣憤,卻也不能當面教訓當媽的。

    那是老爸的事。

    不過好在薛太強有出息,考上了濱海大學,這也讓他能夠在這場輿論漩渦中保持清白,置身事外。

    每當外人談起時,都會感嘆一句,幸虧薛家出了個有前途的兒子。

    周陽也不躲躲藏藏,挑明瞭說:“姐姐們,我周陽就是想喫你們的瓜子花生,要是不願意,我讓棟樑給你們端去。”

    薛太強冷哼:“當然得端來,大家都出錢,憑什麼你們那一桌喫得最多,還有錢,你沒錢拿出來,反倒喫得最多,這不就是長輩們口中的享樂主義嗎?”

    令薛太強意外的是,女生們竟然大大方方地讓了出去,圍在桌旁談天說地,只喝着店內提供的苦蕎茶水。

    “呵呵,女人啊。”薛太強嘆息,深感無可救藥。

    被佔了便宜都不知道反抗,逆來順受,這和自己那糊塗老媽有什麼區別?

    還好,陳雪杉是一個相當重視自身權利,並懂得大膽反抗的人。

    女孩們聊着悄悄話,自然而然就來到男生們的身上,因爲是最後一聚,大家也沒有不好意思,顯得比平時坦白許多。

    “雪杉,你和薛太強什麼時候搞對象啊?”

    “姐妹,他們已經在搞了,是你消息閉塞了。”

    陳雪杉糾正:“你們別胡說,那是沒有的事。”

    薛太強也點頭:“的確還沒有到那一步,凡事都有個發展的階段,新事物成長的速度總是緩慢的嘛。”

    “雪杉,你和周陽得格外近,就不怕薛太強喫醋嗎?”

    “周陽現在可是私人司機了,以後前途無量,事業穩定,不再是原來那個不會讀書的小差生了。”

    “是啊,我媽說要和工作穩定,有固定收入的男孩子搞對象,那不就是周陽嗎?”一位扎着馬尾辮的丸子臉姑娘道。

    她繼續道:“雪杉,你就把周陽留給我們吧。”

    陳雪杉斥了幾聲:“我和他沒什麼關係。”

    說到這裏時,女孩內心一顫。

    的確沒什麼關係,但說出這句話時,自己的內心是不信的,不太準確,應該說是不舒坦。

    真要和周陽撇清關係,陳雪杉還有些不樂意。

    面前的馬尾女孩想和周陽搞對象,這令陳雪杉有些不樂意。

    但女孩也知道,這是對方的自由,周陽本來就和自己沒什麼事,對方的事也輪不到自己管,和什麼女孩相處,全是自由。

    可她心裏就是不舒坦,彷彿什麼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般。

    從小到大,陳雪杉想要什麼東西都能得到,就算不能馬上到手,也一定會想盡辦法,成績第一,跑步第一,書法比賽第一,作文第一……

    唯獨這個方面,她發現自己的努力好像無法奏效。

    無論怎麼道歉,怎麼示好,周陽仍舊是這幅模樣。

    這隱隱激起了她的勝負欲。

    陳雪杉提高音調:“姐妹兒能不能說說詩和遠方,不要談這些情情愛愛?”

    “對,再談雪杉要生氣了。”

    “雪杉,你以後打算做什麼?”

    陳雪杉並未思考很久,彷彿早就有答案,道:“我想當老師,要小學老師,因爲小學生們最可愛。”

    “我也想當一個女作家,能用自己的筆寫自己喜歡的故事,尋找志同道合的人。”

    “我還想當個傳統婦女,過上男耕女織,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相夫教子的生活,白日裏我爲他生火做飯,夜晚他爲我加衣洗腳。”

    陳雪杉的願望就這些。

    周陽在遠處喝酒,38度的酒喝着真跟喝湯似的,幾杯下肚毫無感覺,聽到陳雪杉這話,默默慨嘆。

    女孩這三個願望,應該說很樸實,很容易達到纔對,可事實是,陳雪杉並未做到任何一個。

    前世的陳雪杉,在陳政德離世後,草草嫁了一位濱海的富商,衣食無憂,但遺憾的是,始終無子嗣。

    由此可見陳雪杉受到的冷遇。

    不能生子,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呢,娶回家來當花盆擺着,當神像供着嗎?

    富商的確看上她年輕時的容貌,可愛需要用結晶來維持。對於富商來說,傳宗接代大於天。

    或許是和薛太強在大學時期的感情失敗,或許是父親陳政德去世的打擊,又或許是缺少母親的愛,總之,多方面因素造就了陳雪杉的悲哀。

    離婚後才知道,是男方沒有生育能力,可陳雪杉最好的年華已經空度。

    “我當個孩子媽就行了,姐妹,我沒實現的願望,你幫我實現。”

    “我要到濱海進廠打工,聽說那裏有喝不完的汽水,投下一枚硬幣,就能自動彈出來一瓶。”

    “我們村唯一出過省的大表哥也給我介紹了個廠,在兩廣聲,納鞋底的,一月能賺好幾百。”

    “還事先給了俺媽一百塊押金,讓我去哩。”說話的女孩長這兔牙,說話漏風,尤其可愛。

    這個兔牙女生,名叫依依。

    周陽看着她,內心的酸楚更甚。

    依依並沒能如願進廠,到了濱海,被她那所謂的大表哥賣到了西山省,給當地的一位農民當老婆。

    女孩的進城夢沒能實現,反倒進了更加鳥不拉屎的山旮旯,只有青山惡水,以及毫無感情基礎的丈夫做伴,每頓是兩隻鐵鍋,以及永遠喂不飽的缺門牙老狗。

    周陽是在後來的同學聚會上得知的真相。

    現在能告訴對方真相嗎

    當然可以。

    可能讓對方免於被賣嗎?

    並不行。

    那位西山省的農民,存了半輩子的錢,用五千塊買了個年輕老婆,給自己傳宗接代。

    自己幫了依依倖免於難,卻讓另一個遠在異地的農民大半輩子積蓄打水漂。

    這真的是在做善事嗎?

    未曾見得。

    中介大表哥拿到五千塊,給了依依父母一百塊。

    當媽的一百塊就把女兒賣了,賣給一個毫不認識的遠方人,只從大表哥口裏得知,那人很善良,很樸實,會對女兒好。

    人家母親都同意了,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去阻止?

    前世的依依在多年後回到故鄉,和老同學們還有說有笑,不過眼裏的滄桑和臉上的風霜表明,她早已經被現實打敗,屈服給了命運。

    正如後來的中年依依所說,我的命,是我媽給的,我不怨她。

    這是別人的家事,是依依母親給她的命。

    可悲的是,女孩現在不知情,還對外面的世界充滿憧憬。

    周陽莫名其妙就來了眼淚。

    正如那句話所說,幸福的人,總有相同的幸福,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周陽舉起酒杯:“來,喝一杯。”

    一杯下肚,周陽來到一旁,給了依依一個擁抱,安慰道:“要堅強的活着,不論生活和你開什麼玩笑,活着最重要。”

    之後,周陽給了每人一個擁抱,以做道別。

    輪到陳雪杉時,周陽停下來,道:“對不起各位,我喝多了,請諒解。”

    陳雪杉當場發飆:“周陽,你什麼意思?”

    “和她們需要道別,和我就不需要嗎?我們都是女生,在你眼裏有什麼不同,還是說,你在故意氣我?”陳雪杉氣得不輕,打破沙鍋問到底。

    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區別對待?

    我陳雪杉哪裏惹你了,還請你直說。

    不就是拒絕了你嗎,我都道歉了。

    周陽藉着酒勁,道:“我就是怕你多想,和她們只是單純的道別,可你不單純。”

    “你放一萬個心,我對你真不感興趣。”

    “女人只會影響我的洞察力。”

    陳雪杉雙眼翻白……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