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蘇千惜一臉問號。

    她不懂什麼?

    她怎麼就不懂了!

    重生一世,她已經清晰地認識到蔣姨還有蔣家兩兄弟就是親人一樣的存在啊!

    “我說……你們是不是應該先關心關心我啊?”芮小涵弱弱地揮了揮自己發紅的胳膊,“我可能沒辦法開車回家了。”

    看着那藕節一般軟軟糯糯的胳膊,蘇千惜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她無奈地戳了戳芮小涵的腦袋,“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打李老電腦的主意了!他設計出來的這些機器人可不是喫素的!”

    “我明明都已經很小心了!”芮小涵抗議道,“是李老太雞賊了,提前更改了機器人的程序,纔會弄成這樣的!”

    “李老?”蔣霽清眉心一動,“你們說的該不會是李朝華教授吧?”

    “除了他還能有誰?”芮小涵鼓了鼓腮幫子,“也不知道他的電腦裏到底藏了什麼,竟讓他如此寶貝!”

    見蔣霽清仍舊是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蘇千惜只好又解釋道,“李老是小涵的導師。”

    蔣霽清更加震驚了。

    李老可是科技屆元勳級的人物,是科技工作的奠基人之一。

    退休以後,他又投身到了教育事業之中。

    不過,李老一直很挑徒弟,這麼多年,一共就只收了十一名學生。

    而這十一名學生之中,就只有一個女孩。

    大家都以爲李老收的這個女學生一定是個精明幹練的女強人,沒想到竟是這麼一個……嗯……圓乎乎、又軟萌萌的小丫頭。

    再看看那丫頭氣成了河豚的笑臉,蔣霽清的脣邊竟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笑意。

    “小師妹。”他衝着芮小涵伸出了手,“很高興認識你。”

    “小師妹?什麼小師妹?”芮小涵愣了半天,才終於反應了過來,“你說你姓蔣?你、你該不會就是李老說的那個……天才到變態的大師兄吧!”

    蔣霽清的嘴角抽搐了兩下。

    天才到變態?

    這算是什麼評價。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芮小涵的說法。

    芮小涵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大師兄~”甜膩膩的聲音讓蔣霽清忍不住顫了兩下,“你是不是很厲害啊?”

    “還行。”蔣霽清還算謙虛。

    “那……”芮小涵湊到了蔣霽清的跟前,賊兮兮地眨了眨眼,“那你能不能破解李老電腦的密碼啊?”

    蔣霽清實在好奇,“你爲什麼這麼想看李老的電腦?”

    “我想改個成績。”

    蔣霽清:“……”

    他已經開始懷疑李老收學生的眼光了。

    “好了,別胡鬧了。當心李老又罰你。”蘇千惜拍了拍芮小涵的腦袋。

    “好吧。”芮小涵悶悶地撇了撇嘴,“但是千惜,你能不能替我向李老求求情啊?雖說我曠了幾節課,但他也不能真的給我零分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李老的脾氣。”蘇千惜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算了,我再替你想想辦法吧。”

    “你也認識李老?”蔣霽清倒是來了興致。

    “何止認識!”芮小涵插話道,“其實,千惜纔是李老最先看中的學生。可她一心只想學醫,李老沒有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我。”

    “你學了醫?”蔣霽清詫異地看向了蘇千惜。

    他一直以爲蘇千惜會選擇珠寶設計。

    “你不知道麼?”芮小涵也是一臉驚詫,“大師兄,我告訴你啊,千惜可是學霸中的學霸。半年前,她就已經拿下了碩士學位呢!怎麼樣?她是不是很厲害?”

    芮小涵高昂着腦袋,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蔣霽清的目光從芮小涵的身上轉到了蘇千惜的臉上。

    一個是李老唯一的女學生,卻低調到幾乎沒有任何的存在感;一個明明是少女天才,卻任由別人罵她廢物而不解釋。

    這一刻,他似乎有些理解這兩個人到底爲什麼能成爲朋友了。

    “走吧。”蔣霽清收回了視線,“小師妹,我們送你回家。”

    芮小涵甜甜地笑了。

    在回去的路上,芮小涵如同小鳥一般,嘰嘰喳喳地問了一路。

    蔣霽清竟也都好脾氣地回答了她,解開了她關於學術上的很多疑問。

    芮小涵的眼睛逐漸變成了星星。蔣霽清已然成了她這輩子第三個崇拜的人。

    待到芮小涵下了車,蔣霽清的耳根子才終於清淨了下來。

    “你這朋友……”他張了張口,卻又忽然語塞。

    任憑他學富五車,竟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還挺有意思的。”

    蘇千惜意味深長地看了蔣霽清一眼,“小涵很單純的,你可別打她主意!”

    蔣霽清目光一滯,隨後,嘴角邊竟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單純的人,又何止芮小涵一個。

    蘇千惜本也就只是一句玩笑話,可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竟一語成謁……

    接下來的幾天,蘇千惜一直都在埋頭畫圖,爲接下來的白色情人節做足了準備。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一轉眼,就到了唐奶奶八十大壽的日子。

    壽宴前夕,傅景深又派人送來了一件禮服,還特意在其中夾了一張字條,爲之前的高仿禮服向蘇千惜表示了歉意。

    蘇千惜本也沒有蔣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看着盒子裏擺放着的高定禮服,她的眼裏不免也閃過一抹複雜。

    “傅景深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蔣霽清的話還言猶在耳。

    思慮再三,蘇千惜還是沒有選擇這件禮服,而是挑了一套唐奶奶親手縫製的棉襖。

    過時的款式,再配上大紅色的面料,明明是土到不行的衣服,可穿在蘇千惜的身上,竟也帶着一種樸實無華的明媚。

    門口,蔣霽清看了這身裝扮,不由一怔。

    “不好看麼?”蘇千惜原地打了個圈。

    蔣霽清非常中肯地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你穿,好看。”

    蘇千惜聳了聳肩,只當蔣霽清是在哄自己開心。

    二人上了車,很快就到了唐家。

    唐家這些年發展的雖然不錯,卻也還遠遠達不到上流社會的要求。

    而來此參加壽宴的人,幾乎都是看在蘇家和盛家的面子上。

    蘇千惜和盛益謙的婚約畢竟還沒有解除。

    爲了不落人口實,蘇千惜只好硬着頭皮和盛益謙一起招攬賓客。

    不知情的人倒也覺得這二人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可在房間二樓拐角處的地方,一雙熾熱的眼睛卻始終目不轉睛地追隨着蘇千惜的身影。

    “別看了。”唐語萱擋住了唐洪濤的視線,“再看,她也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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