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遞給安淮的時候,她看都沒看,直接在最後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大名。李進還攔了她一下,徵求她的意見,還說不合適都是可以商量的。說這話,主要是因爲李進心虛,這個合同是按照蕭雲臻的意思擬的,裏面的條件很苛刻,說實話就是個賣身契。

    業內最低的分成也得是三七分,可蕭雲臻給安淮開的條約,分成只有1:9,她佔9成,安淮只餘一成。

    這個合同拿給誰,誰都不敢籤,但安淮一點沒猶豫,就簽了。

    別說這不是賣身契,就真的是賣身契,安淮也毫不猶豫的籤。她本身對娛樂圈不感興趣,只要能呆在長公主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

    合同蓋了章,安淮就是蕭雲臻工作室第一個簽下的新人。如果說昨晚上很多人都只是對蕭雲臻的微博進行猜測,那今天工作室的一條正式歡迎安淮的微博,可真的是官方認證了。

    安淮的微博粉絲從5個蹭蹭蹭直線上漲,大有突破10萬的勢頭,這都是蕭雲臻帶來的流量。

    這個時候,好多人才知道原來當初蕭雲臻攔着人不讓籤安淮,真的是爲自己預備的。可蕭雲臻一個頂流,籤個新人做什麼?還是這麼新的新人!

    莫非蕭雲臻這個頂流要轉型當老闆?還是蕭雲臻另有目的?

    就在衆人紛紛猜測蕭雲臻作何打算的時候,蕭雲臻已經帶着工作室的一羣人,出去聚餐了。

    “爲了慶賀安淮小朋友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我來獻唱一首啊。”李進拿起桌上的話筒,煞有介事的跑到茶几前面唱歌。

    還沒開口,工作室的人就起鬨,轟李進下臺。

    “你這破嗓子,別把安淮給常跑了。”

    “就是就是,快下來吧,別折磨我耳朵了。”

    李進唱歌難聽,是工作室出了名的,果不其然。

    “難道難道蛾又初戀啦,不闊能我又我又初戀啦,闊能真的真的初戀了,這一種~~feel~。”

    李進抱着話筒浮誇的搖晃,這首歌的調都跑到誰家姥姥家了。衆人在臺下唏噓,有人也配合着李進浮誇的表情,捂着耳朵直晃,有的人笑鬧着還把瓜果皮扔向李進,李進也不生氣,配合他們躲來躲去。

    整個工作室的氣氛又熱鬧又溫馨,安淮被這種氛圍感染,忍不住笑了笑,下意識的去找蕭雲臻的身影。

    蕭雲臻坐在沙發的右側,她和她中間隔着一個週週。安淮越過週週,看向她的時候,她正在翹着小腿,端着一杯雞尾酒細細的品着,嫩白的手指捧着玻璃杯,優雅極了。

    察覺到安淮的視線,蕭雲臻也看了過來。安淮被抓了個正着,趕緊把頭扭了過去,掩飾的喝了一口雞尾酒。恰巧她面前的那一杯是重調的雞尾酒,火|辣辣的嗆了一喉嚨,她咳嗽了一下,趕緊把酒杯放下。

    鬼哭狼嚎的李進被他們拽了下來,按在沙發上喝酒,不知是誰帶頭起鬨,紛紛嚷嚷着讓老大給他們唱首歌。

    安淮低垂着頭的瞬間擡起來,眼睛也充滿期待的看着蕭雲臻。

    蕭雲臻沒拒絕,笑了笑:“我出場費可是很貴的,最起碼每個人得喝兩杯把”。

    工作室的人也爽快,端起酒杯咣咣就喝,安淮也端起酒杯要喝,蕭雲臻的手指拉住了她的杯子口:“你就別喝了。”

    李進撇撇嘴:“剛簽下人家,就開始護短了啊。”

    蕭雲臻挑了挑眉毛,偏心的明目張膽:“當然,我還指望安淮幫我賺錢呢。”

    安淮一聽,立馬站起來,恭恭敬敬的承諾,道:“我一定會好好賺錢的!”

    “撲哧”、“哈哈哈,安淮你怎麼這麼可愛。”、“也太呆萌了吧。”

    安淮的反應把大家都給逗笑了。

    蕭雲臻也跟着笑了笑,捏起桌上的話筒點了一首歌。

    “記着你,我曾記着愛你,想過你,想過從此忘了你……”

    正是那天安淮在手機上聽的歌兒,蕭雲臻出道的第一首單曲《愛人與我》。

    “你的身影慢慢淡去,卻在我心間慢慢發芽”

    “我該如何對待你,如果你已經不見了”

    微微沙啞的聲音迴盪在包廂裏,真人現場簡直比手機裏傳出來的好聽太多。安淮聽的入神,被光照的晶晶亮的眼珠一刻也沒離開過蕭雲臻。看着看着,她眼前披着長卷發,神情魅惑的人就變成了一支步搖挽發,笑容甜甜的長公主蕭云云。

    長公主曾經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畫樣流傳出去不少,但因爲身份尊貴,很少有人能聽到長公主唱歌。

    她是唯一一個幸運兒,14個暗衛中,就她是長公主的貼身暗衛,也就有了時常能躲在暗處聽長公主唱歌的機會。

    等安淮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蕭雲臻正在看着她。她趕緊挪開視線,放在身側的手,懊惱的捶了自己兩下。斥責自己爲什麼總是控制不住自己,這般放肆的看着長公主殿下,實在大膽。

    “我就說這哪兒來的歌聲,這麼好聽,讓我這小店的服務生都悄摸躲門口聽,原來是你這個妖精啊。”

    一道明亮又清脆的聲音傳來,大家都朝門口看過去。

    伴隨着高跟鞋篤篤的聲音,走進來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笑語盈盈的女生,她直奔蕭雲臻去了。

    蕭雲臻看着她,面上的表情瞬間柔和了很多,有那麼一瞬間,安淮覺得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突然下凡了。

    “也就敢在你這兒這麼放肆了。”蕭雲臻笑着攬過女生的肩膀,順帶手還勾了勾女生的臉。

    “去去,還撩到我頭上來了,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女生笑罵兩句,轉頭就跟工作室的人打招呼,得到了他們熱情的迴應。緊接着就拿起話筒跟蕭雲臻一人一句對唱起來,一首歌變成了雙人對唱,安淮聽不下去了。

    她和蕭雲臻之間親密的氛圍,讓安淮覺得很不舒服,她不知道爲何,只當是自己做暗衛時疑神疑鬼的毛病又出來了。

    她悄悄的問旁邊的週週:“週週,這人是誰啊?”

    週週一邊給前面唱歌的兩人打拍子,一邊回答:“何英啊,她啊可是臻姐在圈裏唯一的好朋友,我還沒跟着臻姐的,她們的關係就很好。啊,你不用拘束,何英姐人很好嗎?”

    安淮點點頭,又問:“蕭前輩這些年過的很不好嗎?”

    週週詫異的擡着眉毛:“娛樂圈頂流,接通告接到手軟,怎麼會不好。”

    如果這些算好的話,那長公主應該像前世一樣無憂無慮,每天開心的笑,身邊一羣閨中密友。可是如今蕭雲臻很少笑,不面對鏡頭的時候,她的臉就冷清的很,只在鏡頭前,才風情萬種,撩的人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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