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識到這一點,安淮本就熱乎乎的身體,瞬間像燒着了一樣。

    她突然急切了起來,腦海裏衝動的念頭止不住往外涌。

    她清了清喉嚨,扶着蕭雲臻後腦勺的手遛達到脖頸兒處,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腿彎兒,就這樣把人給抱了起來。

    窗邊離牀不遠,安淮沒走兩步,就把蕭雲臻摔在了牀上,隨後自己拽起上衣,也貼了上去。

    月色傾斜一片溫柔,微風吹亂了窗邊的一朵香薰玫瑰,花枝亂顫。空氣悶熱且潮溼,層層包裹的玫瑰花瓣忍不住吐出了露珠。

    *

    蕭雲臻覺得安淮是個好學生,剛開始她還害羞生澀,但耐不住悟性極高,還會舉一反三,她這個體驗官給她五星好評外加一個麼麼噠。

    “啵~”

    她窩在安淮的懷裏,雙臂緊緊纏着,極其響亮的一口吻在了安淮下巴上。

    安淮看着她嘿嘿傻笑,也在她額頭上吧唧親了一口。

    她剛親完,蕭雲臻又笑嘻嘻的在安淮臉頰上親了一口。蕭雲臻親完,安淮又去親她的臉頰。兩個人你來我往,一邊笑呵呵的閃躲,一邊來來回回的親吻。

    兩人最後的溫存就是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的不停親吻,生怕落後對方一步。

    愉悅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凌晨四點二十,安淮的手機響了。

    蕭雲臻在她懷裏蹭了蹭,懶懶的問道:“誰啊?”

    “鬧鐘。”安淮撿起手機按掉鬧鐘,這是她爲了提醒自己要趕回去拍戲的鬧鐘。她看着懷裏陣陣打哈欠的蕭雲臻,幫她捋了捋頭髮。

    舒服極了的後遺症,就是睏意鋪天蓋地的襲來,蕭雲臻抱着安淮的手臂困的直點頭。

    安淮輕柔的說道:“臻臻,我得走了。”

    霎時間蕭雲臻的睏意就飛到天邊去了,她猛然反應過來,她們倆並沒有在一處,今天可是安淮從十幾公里外的地方趕過來的。

    “你今天不會是跑着過來的吧?”蕭雲臻知道安淮比較摳,沒想到安淮還真的點了點頭。

    蕭雲臻定定的看着她,問她:“那你一會兒怎麼回去?”

    “跑回去。”安淮回答的理所當然,她計算過的,“以我的速度,差不多兩個小時多一點,現在是四點二十,我能在七點之前到基地化妝,不耽誤拍攝的。”

    蕭雲臻心裏涌起一陣愧疚,是她無緣無故的瞎喫醋,讓安淮半夜來來回回繞着大半個桂林跑。她都沒注意到安淮過來的時候渾身汗溼,一副很累的樣子,她感覺自己作爲一個女朋友太失職了。

    安淮確實很累,但同時也很興奮,沒有什麼能比今天更讓她高興的了。

    不過她在走之前,要確保一件事情。

    她輕聲問道:“臻臻,你還生氣嗎?”

    蕭雲臻朝她懷裏縮了縮,心虛道:“一開始以爲你扶她了,就生氣了,後來看了你的短信我其實都不生氣了,都是我不好,害你大半夜在這瞎折騰,都是我不好。”

    安淮搖搖頭,揉捏着蕭雲臻圓潤的耳垂:“在我這裏,你永遠都沒有錯。”

    “以你爲尊,永世衷你。”

    蕭雲臻拉下安淮的脖子,以濡溼纏綿的吻迴應她。

    一吻過後,安淮穿上衣服,又從窗戶邊翻了出去,原路返回,一身黑又隱在矇矇亮的霧靄裏。沒有一個人看到安淮來,也沒有人看到安淮走。

    最後那一吻耽誤了點時間,安淮着急在路上飛奔起來,腳底板都快要離開地面騰空而起了,引的路人頻頻側目。

    到了基地剛剛到七點。

    今天要拍攝的這一場戲是林星然再一次來溶洞,她想試試溶洞裏還能不能再聽到那個跨越千年的聲音。

    化好妝的安淮正準備往溶洞裏走,趙安易把她攔住了。

    “你先收拾好再進來拍攝。”丟下這句話,趙安易就跑到監視器前面看着了。

    安淮剛化妝,不知道自己哪兒不對,她問葉凌一:“我臉上有東西?”

    葉凌一看了一眼,搖搖頭。

    “那是我牙沾東西了?”安淮齜着一口小白牙。

    葉凌一還是搖搖頭。

    安淮有些疑惑:“那導演讓我收拾什麼呢?”

    葉凌一上下打量了安淮好幾眼,突然說道:“你現在狀態一點也不像深受家庭壓力的人,反而春光滿面,滿眼春情。”

    “我……”

    安淮一下子臉紅了,還未說話,笑意就盈滿了嘴角。

    “想啥你呢,春心蕩漾的。”葉凌一瞥了她好幾眼。

    “沒啥沒啥,”安淮揮揮手,自己跑到一邊順讀劇本,慢慢的把自己的情緒調整出來。

    可是很難。

    她現在就很像破了戒的和尚,六根不淨,滿腦子都是蕭雲臻。

    不想喫素,只想喫葷。

    她閉着眼,靠在石頭上默唸了好幾遍劇本,才把林星然重新套在自己的軀殼上。

    “水上過飄萍,濃煙淡塵,一曲蕭笛吹啊吹西洲~咿呀咿呀咿~”林星然走進溶洞裏大聲唱着。

    她唱的不好聽,乾癟癟的嗓音不靈動,更沒有調。不過這是她臨時想出來的暗號,不知道長公主許令曦能不能接收的到。

    溶洞裏除了她的回聲,沒有任何別的聲音。

    她等了好一會兒,就在她失落的想要離開的時候,一道溫柔的女聲在溶洞裏響徹開來。

    是她剛剛唱的那首歌,對方也把這首歌當做了暗號。

    “令曦。”林星然一個機靈從洞壁上彈起來,興奮的這樣叫她,也不管許令曦是不是能接受,一邊喊着,一邊又重新靠在洞壁上,也不管上面的潮水把外套濡溼,“你來啦,我還以爲今天聽不到你的聲音了呢。”

    許令曦有些喘息,溫柔的跟林星然解釋:“我差點沒逃出來,今天母后來我宮裏看我,差點被她抓住了,母后管我管的很嚴。”

    林星然靠着哈哈哈直笑,“沒想到長公主也這般調皮。”

    “停。”

    安淮笑聲戛然而止,趙安易招手讓安淮過去,“你情緒不太對。”

    安淮過去認真聽着。

    趙安易說:“其實許令曦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並不是一味的接自己的詞兒。你有聯想到自己的生活,所以對她會產生一絲同病相憐的感覺,媽媽都管你們管的嚴,這種來自家庭的壓力……你不能直接瞎樂。”

    “那……”安淮想了想,請求道,“那能不能讓搭詞的老師讀的有點感情,我一聽到她的話就有些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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