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河與蘇哲向着城市潛入,只是,二人都有些詫異的停了下來。
顧河想了想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那三人很有默契,似乎早就認識。”
“確實有點像,”蘇哲點了點頭,更重要的是他感覺那三人都像練家子,這一點卻又不好說。
“那我們接下去怎麼辦,”顧河詢問道。
“先觀察四周,如果沒人的話,我們就直接衝進去,”蘇哲伏身,警惕的打量四周,眼睛在夜幕下依舊炯炯有神,能夠發現遠處的動靜。
看蘇哲不想取消計劃,顧河也無所謂的,但是顧河本能的覺得蘇哲這個計劃非常的簡陋,但自己也沒什麼更好的計劃,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周圍三百米應該沒人。我們繼續靠近一些,如果出現意外,就立刻往城市裏跑。軍隊既沒有守在城市中,也沒守在城市外,而是和城市保持了相當的距離,他們大概率也有什麼忌憚,發現我們後,想來也不會第一時間開槍,”蘇哲道。
此時,指揮部中,司令和衆參謀十分精神。
司令喝着茶,對幾個參謀說道,“今晚想趁機溜進城市的滑頭應該有不少吧,過百有沒有。”
參謀們會心一笑,說道,“想來各區域都有,加起來應該會過百。倒感覺我們有些不地道。”
“也是,”司令看了眼參謀們,失笑道。
“要攔着他們嗎?”有參謀問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沒有攔的道理。”
“最多做好接應工作吧,”司令思索道。
雖然有讓這些人探路的意思,但也難免有引出城市中怪物的可能。
那可是戰術核彈都沒能解決掉的白霧源頭。
而且白霧中也有神祕黑影徘徊。
“這片區域還是沒信號嗎?”司令又問道。
參謀們頓時說道,“似乎這片地域到現在一直被神祕力量加持,普通電子信號根本無法穿透。不過據負責這塊的將官說法,信號到藍家界一帶就恢復了。受影響區域估計有方圓兩百公里。”
沒有電子信號無疑讓很多偵查手段都無法使用。
甚至於白天使用的那些戰術核彈也是特製過,部隊開撥之前臨時交接過來的。
似乎上面有更多情報,甚至早有對應準備,就是沒有都告知自己。
司令感覺自己這個陸軍司令有點醬油的意思。
“現在我們指揮部距離城市十公里,雖然能夠第一時間接收到消息,但還是有些危險。幾位參謀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二十公里外的盆地中正在修建的前哨基地嗎,聽他們說遭遇了一些困難。”
“前哨基地非常重要,願意和司令一同去看看那裏的修建情況,”衆參謀面面相覷,連忙附議。
司令點了點頭,白天這一戰下來,手下將士死傷慘重,王牌武器也已經使用。
源頭卻依舊沒有解決,只能等待援軍到來。
留在近處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便說道,“那明天一早我們就動身。”
夜色下,顧河與蘇哲看着被濃霧包裹的城市。
忽然一支手電遠遠的照來。
二人頓時一驚,連忙向着城市裏跑去。
沒有追來。
二人鬆了一口氣,但卻又感覺哪裏不對。
“怎麼會只有一支手電?”顧河起疑道。
即便有士兵在靜悄悄的巡邏,也不可能一人一組進行巡邏。如果多個人一組的話,那大概率應該配備多支手電。
而且,剛纔兩人跑起來後絕對掩藏不住聲形,卻連一聲制止都沒有。
顧河說完分析後,蘇哲縮了縮腦袋,問道,“要不我們先撤,還是等幾個月後再來看看吧。”
幾個月後這事件無論是否解決都會有個結果了。
顧河皺眉,說道,“我們不能半途而廢。”
“這次事件來的突然,但好歹有軍方兜底。等後面軍方如果決定放棄這裏,那我們再來的時候可就是鬼城了,”顧河捨不得放棄自己的存款。
反正自己所在的小區位於城市邊緣,自己還覺醒了神祕的念力,拿回存款的可能性很大。
城市中,不少的路燈在白天遭遇毀滅,但仍舊有不少還保持功能,在夜晚的霧氣中自動亮起。
而後兩人來到了小區,因爲蘇哲的小區更靠近城市中環,所以有必要分個先後順序。
蘇哲看到顧河愉快的走出房間,頓時猶豫道,“要不我們直接離開吧。我確實想回家拿些東西,但深入城市太危險了,我現在總感覺有東西在看着我們。”
“……”
黑暗的樓道中,蘇哲扮演起了搗亂的隊友。
顧河這才後知後覺,自己是因爲靠着腦海中種子導航,才視黑夜如白晝。
可這蘇哲,在黑暗中也什麼視力受阻的表現,不似常人一般。
“放心吧。其實我覺醒了精神力,可以有效觀察周圍黑暗的環境,就是作用範圍有點小。”
顧河並不隱瞞。雖然自己覺醒了精神力,但從體質上講自己依舊是普通人水平。
要自己一個人闖這座戰火後的城市的話,肯定沒那個勇氣。
眼下機緣巧合,二人組隊進來城市。
自己已經順利完成了任務,這時候通過隱瞞自己的能力讓隊友放棄原本要繼續的行動,這有點不好意思。
自己之所以被鄰居信任,就是因爲自己靠譜啊。
蘇哲看了眼顧河,忍不住開口說道,“沒想到你是覺醒者。帝國有個專門的探索者組織一直在招收覺醒者,那組織很神祕。不過我這次主要是想回來拿我的家傳寶劍。回頭我轉五萬塊酬勞給你。”
原本想放棄的蘇哲重新拾起了開始的念頭。
“那我就不客氣了,”顧河笑道。
看了眼顧河,蘇哲說道,“其實我是個初級武者,就是常說的練家子。那種遊蕩的獅子我有武器的話可以對付。眼下,我倆配合,結束以後安然脫身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顧河看了眼蘇哲,武者嗎?
好像沒有覺醒者強的感覺。
顧河想到蘇哲之前說感覺有東西在看着這邊,不由還是決定藉助腦海中的種子圓球精神力查探一下……
種子的存在只能被動的感知到周圍的活物,但如果是一些沒有生命力特徵的東西,可能就需要主動凝神去觀察。
而後,顧河瞳孔一縮,看向上方黑暗的樓道。
那裏,一個人影歪着腦袋,靠在欄杆上,瞪大了眼睛,默默的看着兩人。
打開樓道燈。
乾癟的軀殼,凹陷的眼眶。瞪大的眼珠,卻絲毫感覺不到它有在看什麼。
乾屍狀的手臂被什麼擰成了麻花狀,就那麼勾在護欄上。
整顆腦袋前傾着,就那麼看着剛纔二人所在的方向。
“有點驚悚,”顧河干笑道。
“我們還是離開吧,”蘇哲再次開始後悔。
“沒事,這應該是個巧合,”顧河直接說道。
蘇哲忽然感覺最開始邀請顧河就是個錯誤。
二人下樓,顧河似乎心不在焉。
“你發現什麼了?”蘇哲詢問道。
得知顧河是傳說中的覺醒者後,蘇哲忍不住想抱大腿。
畢竟這座城不久前還在獅羣食人,火炮齊鳴。
現在又霧氣籠罩,夜深人靜。
說這裏安全恐怕誰也不信。
想順利達成目標配合就很重要了。
“我現在在用精神力觀察那個屍體。我想知道我們走遠後會不會出現什麼奇怪的事,”顧河有些凝重的說道,“那樣的話就代表我們確實進入了某種活物的視線,接下來的行動就很危險。”
“……”蘇哲忍不住回頭向上方看了看。
三十米……屍體還在。
四十米……屍體一動不動。
五十米,顧河藉助圓球的極限感知距離。
主要是霧氣阻礙太大了,使得感知距離大幅度削弱。顧河停住了腳步,良久,鬆了一口氣,正要邁步……就“看”到掛在樓道欄杆上的屍體,忽然動了一下。頓時,顧河不禁眉眼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