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團寵:做國舅爺懷裏的小饞包 >第181章 喫喫喫纔不難過
    這一次,總該換了世界了。

    不知道是修習日漸精進,還是在摩天塔太久沾染了師父身上的仙氣兒,初月晚對自己是不是能回到前世,什麼時候回到前世,產生了一種特殊的直覺。

    幾年過去,她仍可以摸到其中的邊際。

    這次起牀,她上來便先看了一眼周圍,是椒房殿。

    “殿下。”芙蕖見她醒了,立刻走過來遞茶水。

    “我又昏過去了?”初月晚拿起茶杯吹吹。

    “是,您這次在十一殿下的宮中昏迷了,十一殿下叫太醫去診治無果,又給您送回來了。”芙蕖講道,“皇上不想折騰殿下,於是叫大國師從摩天塔過來做法,大國師剛走不到一個時辰,您這就醒了。”

    “師父果然厲害。”初月晚不禁想給他鼓鼓掌。

    不過如此看來,兩邊的時間不對應得更明顯了,即便知道在前世過得會慢一點,卻也不能直接換算到另一邊的時長。

    彷彿這種穿越,是隨機的。

    而且,沒有事件上絕對的對應。

    初月晚睡了那麼久已經餓了,便要喫的,芙蕖一邊端來旁邊備好的點心給她喫,一邊吩咐小廚房去做點好菜。

    實在又餓又傷心,初月晚喫得狼吞虎嚥,才能勉強把思緒集中起來。

    “殿下,您睡着的時候,一直在哭。”芙蕖忍不住說道。

    初月晚停下嘴,鼓着腮幫子望向她。

    “是夢見什麼傷心事了麼?”芙蕖問。

    “是啊。”初月晚一點也不含糊。

    芙蕖不知道怎麼問下去了,見她喫得急,趕忙又端了茶水來給她順一順。

    初月晚悶頭喫着,眼眶卻紅起來。

    她一直覺得前世不好,可是如今,卻不知道哪一邊更好了。

    若是那邊的自己再醒過來,小舅舅卻醒不過來了呢?

    好想留在這個小舅舅還好好生活着的世間啊,可是……這個世間又沒有父皇了。

    爲什麼就不可以有一邊是圓滿的呢?

    她忍不住抽泣,送到嘴邊的點心咬不下去。

    “殿下,不要一邊哭一邊吃了,會噎着的。”芙蕖撫着她的後背,將她手裏捏着的半塊點心拿下來。

    “芙蕖,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初月晚轉身抱住她。

    芙蕖被她嚇到了,連忙拍拍她的後腦安慰:“不會的,奴婢會一直陪着殿下,不哭了啊。”

    說着,院中太監的宣告聲響起:“皇上駕到——”

    初月晚鬆開芙蕖,芙蕖急忙起身半跪,等着門外人走進來。

    初永望走進來看看,見初月晚果然清醒了,隱隱鬆了口氣。

    “你怎麼跑到老十一那兒去了。”他走到牀邊,其他宮女忙在牀前擺好椅子,請他落座。

    “十一哥哥及冠了,裕寧給他主持了一次冠禮。”初月晚抿去眼淚。

    初永望有些不大高興:“別再到處亂跑,太醫和大國師都認爲你害了病,隨時可能失去神志,到處亂跑只會給朕添麻煩。”

    “裕寧知錯了。”初月晚拉住他的手,“可是裕寧只是覺得,十一哥哥畢竟是個皇子,要是能多照顧照顧十一哥哥,以後說不定他可以看在裕寧的份兒上,幫襯皇兄呢。”

    “他一個傻子能幫襯什麼。”初永望毫不留情。

    “但是皇兄想呀,多個朋友多條路,沒準十一哥哥傻人有傻福,他是咱們的人,能給咱們都帶福氣呢?”

    初永望不以爲然,但也被她磨得沒法:“你願意倒也無妨。”

    初月晚對他露出感激的表情。

    “還有一件事裕寧想求皇兄。”初月晚還是不鬆開他。

    “說。”初永望道。

    “裕寧想出宮去京城逛一逛。”

    初永望剛要張口說“不許”,卻看見初月晚滿眼水靈靈淚汪汪的祈求。

    他扶額,長長嘆了口氣。

    ……

    提出進京城去逛,只是初月晚覺得實在在那沉寂的宮中壓得難受,出來放放風。

    或許不是節日,街上並沒有十分熱鬧,她乘着馬車左右看,路人行色匆匆。一走一過並沒有什麼意思,初月晚掀開簾子叫車伕停車,要下來走走。

    “殿下小心。”芙蕖扶着她下車,那腿上的夾板還沒拆,但初月晚已經適應了,走起來飛快。

    一些喬裝打扮過的侍衛在她們左右守護,倒也令人安心。

    只是芙蕖也知道殿下那種動不動就要昏厥的怪病,還是十分擔憂地緊緊貼在她身邊。

    可是今天的殿下,有點不太好跟。

    “啊山楂糕!”初月晚發現了祕寶,提起裙襬就跑上去。

    “殿下等等,慢一點,您的腿呀!”芙蕖驚出一身冷汗。

    “那裏有脆皮薄餅!”

    “殿下別喫太快了,喝口水先……”

    “片兒湯!”

    “當心啊殿下……”

    “火晶柿子!”

    “殿下……”

    初月晚捧着兩顆火晶柿子“吸溜吸溜”地嘬着,回頭看着芙蕖,笑容滿面地舉起一個來給她。

    芙蕖一時不知道是感動好還是後怕好。

    您要是突然這麼一昏過去,可如何是好。

    “芙蕖……”初月晚捧着柿子不好意思地說,“我心裏空落落的,不喫點什麼,玩點什麼,停下來胸口就會好疼好疼。”

    芙蕖挽住她的手臂,微笑:“沒事的殿下,你好好喫好好玩,我好好陪着你。”

    初月晚咽淚一笑,點點頭。

    畢竟還有一條腿活動不是那麼靈便,她跑的時候一顛一顛,不知道何時把懷中的長命鎖晃出來了,暖和日子裏人穿得少,抹胸的裙子遮不住。

    初月晚一行走過街邊,首飾鋪的金匠忽然將她叫住:“姑娘,您那金墜子看着好眼熟!”

    “碰瓷兒的。”芙蕖拉住初月晚。

    初月晚這纔看到雲錦書給自己的那塊金子的鎖落出來了,正想塞回去,卻對那金匠的話好奇,還是走了上去。

    “您說的是這一塊?”初月晚拿起那鎖問。

    “是,就是這一塊。”那金匠果斷道,“這麼大一整塊金子,看一眼就能記住。絕對錯不了。”

    初月晚更好奇:“請問您之前是在何時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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