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此時的張員外有些沉思,良久之後纔是搖搖頭:“鄙人已經是看出了客人的誠心,但是我三代傳承,實在是難以割捨啊。”
王猛聞言,心中暗道這廝當真是貪心。
剛纔的那一番話,在王猛耳中翻譯過來就是——有感情,得加錢。
“一口價六百兩!我最多給這個價,不行我就換一家。”
張員外聞言,頓時露出苦笑。
王猛看到他這方模樣,還以爲自己是看錯了人。
卻沒想到這張員外頓時喊道。
“行!”
王猛也不覺得自己買貴了,沒有半點猶豫,直接開口道:“等會請人見證,我們立即簽字畫押,錢貨兩清!”
張員外也是毫不掩飾的露出笑容:“客人豪爽,當真是雷厲風行。”
……
等到錢貨兩清之後,張員外離去,王猛纔是開始召集藥材鋪的人。
這藥材鋪乃是前店後坊的樣式。
藥材鋪的人還不少,有一個掌櫃,兩個坐堂大夫,七個學徒,以及四個夥計。
不多時,人都是到齊,站成一排,看着自己新的東家。
王猛知道現在是安定人心的時候,頓時對着衆人開口道:“諸位放心,除了換了一個東家,和之前沒有變化。”
衆人聞言頓時有些放鬆,東家是誰,他們不操心,只要和以前沒有變化,對他們而言便是好事。
王猛又是看着旁邊的老者:“你便是掌櫃?”
這穿着一身青色長衫的老者頓時走出行列,稍稍拱手:“見過東家,小老二姓韓,正是這店鋪的掌櫃。”
王猛點點頭,開口道:“韓掌櫃,從今日起,每個人月錢比之前提升10%。”
韓掌櫃聞言,頓時知道新東家這是安穩、收攏人心,頓時開口道:“是!”
其餘人聞言,眼中也是流露出幾分喜悅,都是躬身開口道:“多謝東家。”
王猛微微一笑:“好了,你們下去吧,韓掌櫃留下。”
不多時,只剩下韓掌櫃和王猛,王猛露出笑容:“韓掌櫃請坐。”
“多謝東家。”
王猛開口道:“請韓掌櫃爲我介紹一下這個藥材鋪子的情況如何。”
韓掌櫃輕輕點頭:“東家,我們藥鋪……”
王猛認真的聽着,不時點點頭。
韓掌櫃的一番話,王猛也是對於這家藥鋪有了一定的理解,包括做生意的流程,藥鋪裏面人的月錢、每個月的消耗……
聽着,王猛也是明白,爲何那張員外雖然一直強調這藥鋪乃是祖傳三代的家業,但是當王猛提價到六百兩的時候,依舊是沒有太多猶豫的就賣了。
這些年這個行業的生意不太好過,藥材鋪去年一年帶給那位張員外的收入也不過是四十多兩,六百兩賣出去對他而言,很是划算。
王猛也不覺得自己買虧了,畢竟他買這家鋪子也不是爲了賺錢。
王猛修煉所需的就是一大筆的藥材,有一家自己的藥材鋪專門提供,他也能放心不少。
而且想要到城裏安家,有一份營生,也能讓羅氏放心。
藥材鋪或許不賺錢,但是能爲王猛提供許多的方便。
王猛滿意的點點頭:“好,帶我去簽字畫押吧。”
不多時,錢貨兩清,王猛纔是圍繞着院子轉了幾圈。
這處院子和藥鋪不遠,也就一條街百餘米,周圍比較幽靜。
整個院子屬於二進院落,七八間供人居住的屋子,堂屋、書房、庖屋……種種傢俱一應俱全。
一處近百平方的庭院,其中種着幾顆桂花樹,倒也是能看出來前主人有幾分閒情雅緻。
王猛稍稍點頭,很是滿意這一處院子。
“不過還需要買幾個使喚的丫鬟,老媽子。”
找到牙行,王猛挑選了一個三十餘歲的廚娘、兩個清秀的丫鬟、以及一個會照顧孕婦、嬰兒的老媽子。
一共是花了九十兩,買了這些人的賣身契。
王猛只能是稍稍嘆息:“人命當真是賤啊!”
不過這是古代,王猛也沒有想過去糾正,他只需要去適應就好了。
“等到把細君、阿母接過來,安家也算是完成了。”
第二天清晨,王猛便到了車馬上叫了一輛馬車,喊上三個精壯的漢子,一同與自己去接人。
羅氏身懷六甲,自然是不能走路,坐馬車走平穩官路,即是安全,又是平穩。
馬車一路無阻礙,很是順利的接到了羅氏、阿母。
王猛也是對大哥王石、張虎和孫二開口道:“大哥,孫二、張虎,有事便來城裏原來的張記藥鋪找我就好了。”
“我家裏房屋,你們幫着照顧一下,家裏的那些牲畜你們幾個分了吧。”
“大哥,至於田地,我也請里正劃到你的名下。”
王猛只讓阿母收拾了細軟,其餘的東西全部都是送與了王石、孫二、張虎三人。
一方交代之後,王猛便是帶着羅氏、阿母坐上馬車,朝往城裏而去。
馬車上,王猛握緊羅氏的手,輕輕寬慰着她。
“放心,城裏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我買好了院子、一家藥材鋪子,算是有了營生,日後讓你去藥材鋪子管賬。”
羅氏聞言,倒是沒有問王猛何處來的錢。
他們彼此本身就存在一定的默契。
上次交談之後,王猛說了錢財無需擔心,這個聰慧的女子便是說了:只希望良人考慮到孩子,其餘的一切聽良人的安排。
此時聽到王猛這般說,羅氏只是露出溫和的笑容:“這我可不會,還是良人來吧。”
王猛一笑:“細君管賬可是一把好手,這些年家裏一直都是井然有序,全都是細君的功勞。”
“我來管賬,恐怕是會敗家!”
羅氏聞言,頓時一笑:“良人盡愛說些笑話。”
王猛也是一笑,撫摸着身旁的兩隻黑犬:“大毛二毛,我帶你們去安個新家。”
其餘的沒帶,但是這兩隻獵犬,王猛也有很深的感情,也準備帶到城裏。
兩隻黑犬都是溫順的吐出來舌頭,對着王猛的手掌亂舔。
王猛也是一笑,輕輕拍打兩隻呆貨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