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見將軍多嫵媚 >第252章 母子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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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2章母子重逢

    他好想她。

    當她毅然決然下千秋山,從他的世界抽離開時,他就想她;

    後來無數個日夜他們身在一城,可她留給他的總是背影和冷眼時,他也想她;

    還有她離開後,他孤自一人與冰冷的墓碑爲伴時,他想她,想得快瘋了。

    便是現在這人就那麼真切地被他抱在懷裏,也填補不了那些年的思念帶給他的空虛和苦楚。

    失去過,又再擁有,秦珩根本難以想象再一次的失去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

    所以,他定會拼盡全力,哪怕挫骨揚灰,他也一定要把這個人留住。

    “阿離……”

    秦珩情到深處一時難以自控,不由輕吻起江佩離的耳側,又張嘴輕輕含住她柔軟的耳垂。

    這兩個動作猝不及防,江佩離渾身都軟了,卻也敏感地覺察出秦珩的意圖。

    “你、你做什麼?”

    江佩離聲音斷斷續續的,秦珩親吻着她的耳朵和臉頰,時不時還會堵她的嘴。

    她告訴自己要推開他,可抵住他的手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阿離……”

    秦珩把她抵到榻上,扣住她手腕。

    背上撕裂般的疼痛讓他恢復了些許理智,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江佩離,恍惚回到了上一世那個喝醉的晚上。

    其實……

    “其實那天,我沒醉。”

    秦珩低笑着輕撫她臉頰,自嘲笑道:“我就是登徒子,就是孟浪,因爲我實在是……”

    “實在是,太喜歡你了。”

    可那時他不敢承認,於是他騙了阿離,也騙了自己,他以爲那是醉酒使然,其實不是。

    他就是喜歡她,太喜歡太喜歡她了。

    “你也知道你孟浪。”

    江佩離不自在地別過頭,“老流氓,還不放開?”

    “你給我個準話,不然我不放。”

    “你不放?”

    江佩離氣笑,“那你要做什麼?霸王硬上弓?秦珩,你真以爲我奈何不了你了?趁我現在還好說話,趕緊給我放開!”

    “我就是霸王硬上弓了,你還能怎麼樣?你又打不過我。”

    秦珩笑得有幾分痞氣,和他往日的形象不符,卻又……挺像他那股不要臉的勁兒的。

    江佩離氣得不輕,但她也確實……

    沒有別的辦法。

    莫說她現在內力沒有恢復,就是恢復了,她也打不過秦珩。

    “王八蛋!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我就該讓你被你那胡攪蠻纏的叔叔伯伯打死!”

    江佩離說着氣話,“快放開!我不走,不走行了吧?”

    “當真?”

    “廢話!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沿着大運河游回姑蘇嗎?”

    江佩離推了秦珩一把,“快起開!你想壓死我啊?”

    秦珩懵懵地起來了,坐在一邊看着紅臉整理衣裳的姑娘,忍了半天,不由問了句:“你這大名鼎鼎的思爺出門在外,還需要帶錢?”

    “你這是問的什麼廢話?沒錢誰給你白乾啊?再說杭州又不歸我管。”

    “那杭州在江湖上歸誰管?”

    江佩離想了想,她的勢力和人脈大多集中在吳興太湖一帶,杭州她還真不知道。

    畢竟杭州曾是大宇的南都,這一帶應該沒什麼江湖人才對。

    “行了啊,我已經說了我沒錢不走了,你不要讓清風徐來沒一會兒就去敲我門,你再這樣,我可真生氣了。”

    江佩離板着臉站起身,又聽秦珩問:“那你還會來看我嗎?”

    “你要來看我,我當然就不會讓人去吵你,可你又不會想我,我想你了,只好叫人去找你來了。”

    江佩離忍無可忍:“那你想得也太頻繁了吧!”

    “那我就是想你了,我能怎麼辦?”

    江佩離:“……”

    她一言難盡地看着秦珩,不由問了句:“那你那三十年,是怎麼過來的?”

    “我也不知道。”

    秦珩回憶起那時候,眼底有苦澀,卻是輕笑着說:“大概想着只要我再堅持一下,就有機會再見到你,就覺得沒那麼難熬了。”

    江佩離沉默。

    她不懂情愛之事,根本難以理解一個人,爲了另一個毫無親緣的人,熬斷相思熬盡苦累究竟是抱着怎樣的信念。

    若是等到了那人便也罷,若是……等不到呢?

    江佩離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一時難言,不由揉了揉眉心,有些睏倦地問道:“我看你那叔叔伯伯都不是什麼善茬,你現在給蠻族人做了官,他們不會真爲了家族名聲要你的命吧?”

    “你擔心我?”

    “你可別想多了,我只是擔心你人沒了,到時江渙的案子轉給別人,我還得麻煩。”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話哄哄我?興許我高興了,還能多給你點信息。”

    江佩離盯着秦珩看了半晌,在秦珩期待的目光之中吐出一個字:“呵!”

    秦珩:“……”

    *

    秦珩倒也有點良心,忍着一晚上沒去吵江佩離。

    結果第二天天剛亮,他就忍不住了。

    小妮子總是嘴上說得好聽,誰知道她會不會轉頭就跑了?

    “徐來,你去叫人起來,就說我這裏多了份牛肉羹……”

    “子硯!”

    秦珩猛地擡頭,“母親?”

    “子硯!我的兒!”

    秦趙氏踉蹌着撲進屋裏,淚眼婆娑地望着秦珩,“兒啊,你怎麼樣啊?傷得重不重?要不要緊?”

    “還有,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母親……”

    秦珩喉嚨發緊,看着秦趙氏蒼老蒼白的容顏,心中感慨,不由向她行禮道:“孩兒不孝,讓母親擔心了。”

    秦趙氏撫着秦珩的臉,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力地點頭。

    陪同而來的秦瑜也忍不住擦了擦眼淚,安撫道:“二嬸不必太傷心,子硯年輕,養養也就是了,您纔是千萬別急壞了身子。”

    “哎,哎!”

    秦趙氏擦乾了眼淚,端着秦珩仔細瞧了許久。

    這孩子成人之後,真真與他父親年輕時一模一樣。

    秦瑜見秦趙氏眼睛又有些紅,趕緊岔開話題:“說起來還真得感謝昨兒個那位友人,不然二嬸子今兒在家還有得哭。”

    秦珩微微一愣,“是她接你們過來的?”

    秦瑜點頭,“本也打算想法子來看看你,正巧就遇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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