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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阿離墜馬

    雕蟲小技。

    江佩離冷笑一聲,身子往前趴在馬背上,躲開球杖又反手握住。

    秦瓀一驚,想把球杖搶回來。

    但江佩離哪裏會肯?她兩手脫開繮繩,手臂卡住杖身,再一用力,秦瓀便脫了手。

    江佩離把球杖扔掉,秦瓀又使壞要搶她的繮繩,江佩離順勢抓住他的胳膊,把人從馬上撂下。

    “啊!”

    秦瓀懸空,雙手下意識抱緊江佩離大腿,掛在馬上顛着,慘叫聲不絕於耳。

    “表哥!”

    謝璇打進了一球后,纔看到秦瓀的慘狀,一時嚇壞了。

    她生怕秦瓀脫手,又或是江佩離被他拉下去,這樣兩個人都會受傷甚至出人命!

    “放手!”

    江佩離低喝,但秦瓀出於本能死不撒手。

    她剛要擡腳踹他下去,腦子裏忽然閃過了一些幼時的畫面,秦瑜和謝璇的喊聲又把她拉回現實。

    江佩離瞬間明白過來,若是秦瓀掉下去受了傷,即便是他不義在先,她也不佔理。

    這樣一想,江佩離乾脆撒手,兩個人一起從奔馳的馬上掉了下去……

    *

    雁歸樓。

    “嘶!疼啊!”

    “疼你也給我忍着!大夫說了,這藥必須塗,不然會留疤。”

    江佩離疼得眼淚花花都冒出來了,趕緊要抽手,不料秦瑜早有先見之明。

    “就蹭了點皮而已,你也太誇……疼啊!”

    秦瑜似是賭氣一般用了勁,疼得江佩離哇哇大叫,差點就爆粗口罵人了。

    可一看秦瑜不知爲什麼眼睛有點紅,她又倏然改口:“秦瓀那個天殺的!小爺下回騎馬在他身上舞!”

    當時秦瓀和江佩離一起墜馬,秦瓀想拿江佩離當墊背的。

    巧就巧在,江佩離也這麼想。

    於是結果就是兩個人都沒撈到好,秦瓀直到最後還抱着江佩離的腿,江佩離胳膊受了皮外傷,以及額頭蹭破了。

    “好了。”

    秦瑜給江佩離上完藥,讓丫鬟收了東西。

    江佩離鬆了口氣,可一看秦瑜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又煩躁起來:“你幹嘛擺出一副很對不起我的樣子啊?又不是你把我拽下去的。”

    秦瑜咬着脣背過身去,默默地擦了擦眼角,沒說話。

    江佩離知道她哭了,不知所措。

    她從小沒接觸過秦瑜這樣的閨秀,也不知道怎麼同這樣的人相處,再說秦瑜看起來樂樂呵呵的,不像是喜歡哭的人。

    “我就是覺得如果不是我非要纏着你去打馬球,你也不會……”

    江佩離聽到秦瑜的抽泣聲,一時煩躁。

    “不是,難道我被人捅了一刀反而要去怪賣刀的人嗎?你這是什麼邏輯啊?”

    江佩離虎着臉,“不許哭了!我還沒緩過勁來,你別讓我罵你啊!”

    秦瑜哭得更大聲,江佩離臉都黑了。

    他們秦家的人,是不是無論男女都特愛哭啊?她記得秦珩也在她面前哭過好幾次。

    “你這白癡!笨蛋!你別以爲我沒看見!是你自己鬆手摔下去的!嗚嗚嗚嗚……”

    江佩離:“……”

    秦珩聽說江佩離墜馬,二話不說就讓徐來攙着去找她,到房門口他聽到裏面倆姑娘在說話,便一把拽住了要去敲門的秦瑞。

    “噓,別出聲。”

    秦瑞一臉茫然,小聲說:“哥哥,偷聽別人講話不好吧?”

    “打擾別人說話更不好。”

    秦珩隨意說了句,就叫攬月先把秦瑞帶回房間,自己在外邊等了會兒。

    屋裏傳來了聲音。

    “你說你發什麼神經啊?秦瓀拉着你要同歸於盡,你還就真脫手了?你不知道先把馬拉住嗎?”

    “得虧秦瓀在底下給你墊着,不然你哪裏只破點皮?噢話說回來,他自個兒耍花招自作自受拉着你一起受罪,完了還倒打一耙……”

    秦珩聽着秦瑜數落江佩離,暗暗捏了把汗。

    他這堂姐很普通人家的閨秀不太一樣,性子有點潑,是個遇事絕不能喫虧的主兒,偏生阿離也是個不服輸的。

    秦珩站在外面,生怕兩個人吵起來。

    “公子,您怎麼還正大光明聽起牆角來了?”

    徐來小聲問了句,他覺得公子近來的行徑越來越怪異了。

    “徐來。”

    秦珩有些擔心地問:“要是堂姐和阿離吵起來,你說……我應該幫誰啊?”

    秦瑜和秦珩從小就感情好,他不在秦家的這些年,也一直是秦瑜在幫襯着母親。

    可要是秦珩幫着秦瑜說話,以阿離的性子……

    秦珩覺得,自己就玩完了。

    “公子,我覺着吧,您還是待會再過來,省得受夾板氣。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您幫誰都不大好……”

    秦珩一想也是。

    若是他幫着阿離說話,那秦瑜那邊,他也不好做人。

    於是秦珩準備溜之大吉。

    這時屋裏秦瑜突然喊了聲:“秦子硯,你給我進來!”

    秦珩:“……”

    “公子,快走!”

    秦珩剛要跑,門就被拉開。

    秦瑜站在門口,盯得秦珩心裏發毛,又不得不挺直腰桿強裝路過道:“我看你們在說話,就想等會兒再來。”

    “你影子都照門上半天了,還想唬誰呢?”

    秦珩:“……”

    他看了眼今兒的日頭,心中暗歎:失策了。

    秦瑜眼睛還有點紅,臉上有哭過的痕跡,秦珩心裏一緊,難不成阿離把堂姐給說哭了?

    “堂姐,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徐來聽了,心裏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秦瑜還沒說話,屋裏江佩離就幽幽開口:“你在外頭聽了這麼久,誰欺負誰都沒聽出來?”

    秦珩:“……”

    完犢子。

    “行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她。阿離,我明兒再派人來接你。”

    江佩離無奈道:“真不用,我急着要……”

    “就這麼定了。”

    江佩離:“……”

    “好了,明兒見。”

    秦瑜走後,秦珩悄悄鬆了一口氣,進到屋裏,就看江佩離一身紫色錦服靠坐在榻上,兩隻手纏得跟糉子似的,頭上也裹了紗布,前額的紅印子隱隱可見。

    秦珩心疼地看着她,走到她旁邊坐下,正要問詢,就聽江佩離率先開口問他:“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處理陸芷的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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