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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官奴館

    張三介紹後陸凡才知道,所謂的官奴館,就是爲關押那些,獲罪後被貶爲奴的官員家眷,以及受到株連的家僕下人,而專門設立的部門。像百花閣的牡丹姑娘,原本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受到她父親貪腐案的牽連,被貶爲奴後就是從這裏被賣出去的。

    “公子…你在這稍等片刻,我去找這裏管事的,”說着張三就走進了官奴館的大門。沒過一會兒,就看到他帶着一個小吏模樣的人,來到陸凡的面前。張三連忙給雙方介紹道,“公子…這位是官奴館的管事,玉公公。”“玉公公…這位公子可是我的朋友,你可要給個公道的價錢啊!”

    這是陸凡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真的太監,於是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來。只見這位玉公公,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果然和書裏寫的一樣,個頭短小,膚白無須,聲音尖銳。張三看到陸凡有些走神,連忙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呃呵…呃呵…”。陸凡一下回過神來,連忙向面前的玉公公行禮道,“在下見過玉公公。”

    陸凡之前的失禮,大概讓這個玉公公有些不快,他冷淡的說“你到底要買什麼人?”陸凡也知道自己有些失禮,想着…影視作品裏都說太監最貪財,於是就取出一張十貫的交子,“玉公公…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還望公公千萬不要推辭。”果然那些影視作品沒有騙人,這個玉公公一看到錢,立刻就換了一副面孔,原本冷冰冰臭臭的臉,已經變成了笑容滿面。

    玉公公把交子放進袖子裏,熱情的問陸凡“不知公子…今日要買些什麼人呢?”陸凡也笑着答道“在下初到長安,有一個非常大的宅院,不知玉公公可否幫忙,一應下人全都需要。”玉公公“呵呵…”笑道,“好說.好說…公子還真來巧了,今早恰好送來了一批新的官奴,要不公子隨雜家去看看。”

    陸凡跟着玉公公,還有那個張三一起,來到了一處別院,還沒走近就聽到裏面的哭泣聲。玉公公率先走了進去,大聲罵道“哭什麼哭,到了這就給雜家老實點,要不然有你們好看的。”接着他把陸凡請到身邊,“你們的命不錯,剛到第一天就有貴人到來,如果被這位公子看中了,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陸凡後來才知道,那些在官奴館沒人要的官奴,下場是非常慘的。他們不但每天喫不飽飯,還有幹不完的活,甚至那些太監一有不高興,就會拿他們出氣。要知道這些太監因爲身體缺陷,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心理變態,打罵都算是好的,有時還會想盡辦法虐待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才說今天這些人命不錯,進來第一天就被人買走的話,就不必遭受這些痛苦了。

    玉公公轉身對陸凡說,“公子…那你就隨便挑吧,有看中的和雜家說一聲就行了。”陸凡看着滿院的男男女女,好奇的問道“玉公公…不知是否方便告知,他們之前是在那位大人的府裏當差?”

    玉公公笑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不管他們以前身份再高,到了這裏也只是囚奴。”接着他又說,“要說這位嚴御史也夠傻的,居然敢在朝堂之上辱罵皇上,這不是自己找死嘛。還好當今皇上仁慈,饒了他滿門抄斬之罪,只判了嚴家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家僕全部爲奴。”

    陸凡聽後唏噓不已,果然這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句話就可以讓人永世不得翻身。如果自己以後有機會接近皇帝,一定要好好舔着他,只要把他老人家舔舒服了,那榮華富貴還不是唾手可得。想到這…他一下想起了鹿鼎記裏的韋小寶,…給我機會一定混的比韋小寶還要好。

    玉公公看陸凡一直沒什麼動靜,就好心的說“公子是不是不會選,要不讓雜家幫你選選?”老實說陸凡還真的不會選人,於是就順水推舟道“那就有勞玉公公了。”

    這玉公公不愧是常年管這些官奴的,看多了眼力就是好,沒一會就按照陸凡的要求,選出了十個年輕的丫鬟,十二個精幹的打雜小廝,十個洗涮做飯的老媽子,還有木匠.花匠,泥瓦匠,總共四十人。

    陸凡滿意的打量了一下選出來的這四十人,就準備和玉公公出去談價錢了,突然選好的十個丫鬟裏,有兩個跪倒在陸凡面前,一邊磕頭一邊祈求道“公子…你行行好,把我們家小姐也買走吧!求求你…我們求求你啦……。”正說着…又有十幾個嚴家出來的官奴,一起跪倒在地,和兩個丫鬟一起磕頭哀求起來。

    陸凡這人就是個憐香惜玉的,見不得女人這樣,他上前扶住兩個丫鬟,“你們快快起來,有什麼話站起來好好說。”然後又對着其他跪倒在地的喊道,“都起來…有話好好說。”

    原來這兩個女孩一個叫綠萍一個叫紅葉,之前都是嚴家小姐的貼身丫鬟,而且從小和嚴家小姐一起長大,三個人的感情非常的好如同姐妹一般。這次嚴家受難之後,她們對嚴家小姐也是不離不棄,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盡心照顧她。

    可是自從來到官奴館,嚴家小姐就被帶到了別的地方,這讓兩個小丫鬟擔心不已。現在她們自己要被買走了,但是看着陸凡這人還算不錯,於是就想讓陸凡也買下她們的小姐,這樣她們小姐雖然當了下人,但她們三人還可以在一起,她們還可以在身邊繼續照顧這位小姐。

    至於其他那些下跪的僕人,都是因爲嚴家平時善待他們,所以也都一個個感恩戴德.忠心耿耿。

    陸凡被這些個忠僕,當然最主要是那兩個丫鬟打動了,心中一軟就問玉公公,“玉公公…那位嚴小姐在下可否也買下來。”玉公公一聽,面有難色,“公子…你有所不知,這位嚴家小姐生的十分漂亮,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之前不光有好幾家青樓來問過,還有許多富商也想納她爲妾,所以這價錢…...。”

    就在這時,另一個小太監跑了進來,“玉公公…那個黃老闆來了,他想要買嚴家小姐。”玉公公對那個小太監說,“你去把嚴小姐帶過來,還有那個黃老闆也一起帶來。”小太監走後,玉公公對着陸凡攤了攤手,“公子…你也看到了,不是雜家不幫忙,實在是這個嚴小姐太多人盯着了。”

    陸凡知道,不就是錢的事嘛,要是別的他還不敢保證,但是錢,想想空間倉庫裏的那些東西,比錢他會怕嘛!陸凡爲了確保這個玉公公不會從中作梗,便又拿出了一百貫的交子,“玉公公…還要你多多幫忙啊!”玉公公一看到一百貫的面值,立刻笑的無比燦爛,一邊拿過交子,一邊保證道“公子請放心,雜家一定爲你周旋。”陸凡回禮道,“那就有勞玉公公了。”

    沒過一會,之前那個小太監又走了回來,身後跟着一個雙十年華的姑娘,還有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陸凡一看這個姑娘,知道一定就是那位嚴家小姐,她果然就如玉公公所言一樣,長的眉目灼灼,脖頸纖細,手腕如雪,容顏清麗脫俗,一身紫衣綾羅讓她看起來高雅尊貴,但偏偏她身姿柔弱,面有憔悴,眼有悲傷,整個人既溫婉如水又楚楚可憐,讓人一看就生出憐愛之心。至於那個大腹便便的黃老闆,陸凡的眼睛就自動把他過濾了。

    那個黃老闆一見玉公公,連忙上前行禮道“玉公公…別來無恙,我今天是來買這位嚴小姐的。”陸凡的錢果然沒有白花,只見玉公公愛答不理的說,“黃老闆…你來晚了一步,嚴小姐已經被這位公子買去了。”黃老闆一聽急了,“玉公公…你不能這樣啊,我們前天不是已經說好了。”玉公公面有不快,“誰和你說好啦。”接着他又拿出一貫錢,扔在那個黃老闆身上,“這是你那天掉在這裏的一貫錢,拿好了就快走吧!”

    陸凡一聽就明白了,難怪這個玉公公要幫自己,原來那個姓黃的就給了他一貫錢(陸凡哪裏知道這一貫錢其實已經很多了)。黃老闆雖然心裏有氣,但臉上還是強留着笑容,“玉公公…有話好說嘛。”然後他看了看陸凡,“玉公公…不知這位公子是否完成了交接?”玉公公不耐的說到,“現在就要去辦。”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院外傳來,“既然還沒完成交接,就要按規矩來,價高者得,”話音剛落,兩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陸凡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果然那個玉公公也臉色一變,對着其中一人行禮道,“原來是龐大人,雜家這廂有禮了。”接着他在陸凡耳邊輕輕說道,“公子…這個姓龐的是雜家的死對頭,雜家不能讓他抓住把柄,還有一個叫肖阿強,也有些來頭,所以今天只能說聲抱歉,嚴小姐這事沒辦法再偏幫公子你了,接下來就只能看大家的身家財力了。不過請公子放心,你的錢不會讓你白花的。”

    那個叫肖阿強的男人,一進院子就看着嚴家小姐滿臉淫笑,同時威脅道“嚴小姐…當年你拒婚羞辱在下的時候,可曾想到過會有今天。”這位嚴小姐好像沒聽一樣,連看都沒看那人一眼,直接來到兩個丫鬟身邊,互相詢問關心起來。

    陸凡一聽這是有故事啊!好奇的看向了這位嚴小姐,也許是那兩個丫頭正好說到他,嚴小姐也正好看向了他,這一瞬間四目相對,然後陸凡衝着她微微一笑,而她慌張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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