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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七夕詩會6

    “是那位公子要和王公子比試嗎?”“哇…那位公子長的好俊俏啊!”…“這是比試文采,又不是比誰長的好看!”…“可是,他真的比王公子長得好看呀!”“…………!”場內的女眷並不方便靠近,遠遠的看着這邊,偶爾會有聲音傳過來。

    “文曲閣”,一座寬闊的亭中,王翰之已經在一張桌案前面站定,桌上筆墨紙硯齊全,他臉色平靜看不出任何表情。此時這裏已經被衆多才子團團圍住,王翰之作爲長安城第三才子,身上自帶熱點話題,今日過後他和人詩文比斗的消息,必將是長安城文人學子茶餘飯後的談資。

    “沈兄…!”沈玉和那霍姓才子也在人羣之中,身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回頭望去,發現是平日一位相熟的才子。那人看着沈玉,疑惑問道“居然會有人同意和王翰之比鬥詩詞,莫非他不知道在長安城,王翰之的詩才僅在沈兄和盧方之下,這幾乎是必輸的局面……沈兄對此怎麼看?”沈玉搖了搖頭,緩緩道“必輸?…我看未必。”“沈兄的意思是?”沈玉居然不看好王翰之,那人神色一凜,心中隱隱有些預感,今夜怕是要有一個大新聞了。

    周圍的人本就在注意沈玉和他的談話,聞言立刻凝神細聽起來。“若那人便是做出“新歡不抵舊愁多,倒添了、新愁歸去,”的才子呢?”沈玉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羣立刻有一瞬間的安靜,隨後便又譁然起來。也就是在此時,陸凡等人終於走了過來。

    陸凡走到王翰之旁邊另一處桌案旁的時候,王翰之轉頭看着陸凡,淡淡的說道“既是七夕詩會,我們二人便以七夕爲題,各寫一偏,詩詞均可,至於誰勝誰負,便交由在場的諸位才子評說。”

    陸凡對此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對面的王翰之說完之後,已經提筆開始在面前的宣紙上書寫,一陣的筆走龍蛇,且不說內容如何,氣勢倒是十足。有才子湊到近處,探頭望了一眼,臉上不由的浮現出豔羨之色,喃喃道:“不愧是長安城第三才子,這一新的七夕詞,竟還要勝過他剛纔拿出來的那首。”那人小聲把王翰之還未寫完的詩詞念出來之後,周圍的才子皆是讚歎不決。…王翰之面色不變,心中卻十分自得。這詞…本是他準備今晚拿出來和沈玉.盧方比試的,是他一雪前恥,奪得長安第一才子之名的希望所在,水準自然不會低。

    王翰之的詞已經寫了一半,對面那書生卻只是拿起了筆,有人稍稍走近,探頭望去的時候,發現他面前的宣紙上空空如也,並無字跡。“莫非,他自知比不過王翰之,臨陣退縮了?”就在衆人心中這樣懷疑的時候,殊不知陸凡此刻也有些犯難。剛纔順手拿起了筆,陸凡就在想…到底要寫(抄)那首纔好,最後他下定決心,要一棒子打死那個王翰之。蘸墨,落筆,很快優美的字體便出現在了紙面之上。

    見陸凡終於落筆,片刻之後,有人忍不住好奇,湊上前來,探頭看了一眼,臉上忽然浮現出極度驚訝的表情,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那人擡頭望了望陸凡,有些不確信的又看了一眼紙上的字跡,臉色終於變的古怪起來。

    隨後喃喃自語道,“這字體…正側兼用,藏露俱施,起倒遞順,輕重徐疾,角度多變,軌跡難覓,頓如崩石,輕若遊絲,枯筆橫掃,皴擦間之,橫塗直抹,不凝不滯,筆勢翻瀾,飄然不羈,百無禁忌,賊豪百出,頗爲爽利,…好字…好字啊…!”

    陸凡沒想到這位才子竟是一個書法大家,只這麼一看,就說出他這米體字的大多特點。於是臺頭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只見這人嘴上留須,大概三十幾歲的樣子,斯斯文文白白淨淨,讓人觀之就有一種謙謙君子的感覺。陸凡頓時產生了結交之意,行禮道“閣下真乃書法行家,還未請教高姓大名?”那才子連忙回禮道,“公子謬讚了,在下蔡行,書法之道乃是祖傳,傳到我輩手裏已是沒落,不敢當這.行家.二字。”“蔡行…蔡行…”陸凡好像在那裏聽過這個名字,仔細思考後突然問道,“閣下祖父可是.蔡京?”蔡行聽後恭敬答到,“正是。”

    蔡京…看過水滸傳的人肯定都不陌生,他是北宋權相、書法家,被時人稱爲“六賊之首。”熙寧三年進士及第,先爲地方官,後又官至太師,先後4次任相,共達17年之久。其在任期間興花石綱之役、改鹽法和茶法、鑄當十大錢,使民生凋敝,苦不堪言。宋欽宗即位後,其被貶嶺南,途中死於潭州(今湖南長沙)。

    在地球的歷史上,蔡京此人可以說一生罪大惡極,但卻是一個大書法家。而在這個時空的蔡京,官只做到了正六品的朝議郎,也就沒了禍國殃民之說,不過他在書法方面,還是一樣的頗有成就,依然是大唐有名的書法大家。

    陸凡和蔡行又客氣了兩句,就開始繼續他的作品,沒一會兒…他就輕輕的放下了筆,走到一邊喝茶去了。周圍的才子立刻上前查看,想知道他到底寫了什麼。

    《鵲橋仙纖雲弄巧》先入目的,便是這幾個大字。衆人都是一怔,又是一首鵲橋仙。接着就有人輕輕唸了起來,“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這一下,周圍的喧譁聲音,逐漸的小了下去。…“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唸到這句時更是一片安靜。“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好個《鵲橋仙纖雲弄巧》今日詩會之上,怕是再無人敢作七夕詞了!”和沈玉一起的霍姓才子臉上浮現出茫然之色,已然被這首七夕詞撼動了心神。“豈止是今日詩會,怕是從此以後,七夕詞都不好作了,”沈玉眼中也浮現出震驚之色,即便是被衆人稱作長安城第一才子,但這種傳世水準的詞,他是無論如何都作不出來的。

    此時…場中所有的才子,再也不復剛纔的安靜,沈玉也來到陸凡的作品前,目光掃過那紙卷,突然注意到下方那名字,心中忽然一驚,脫口驚呼道“陸凡!”“什麼?”“什麼?”“什麼?”周圍衆人聞言全都身體一震,紛紛低頭望去,下一刻,便掀起了更大的譁然。“他便是陸凡!”“他是寫《清平調》的陸凡?”“另一首《鵲橋仙.七夕》也是他寫的?”在看到那詩詞落款的一刻,他們心中的驚訝,還要超過詩詞本身。

    自一個多月前的花魁大會以來,有關《清平調》的作者到底是何許人也,衆人心中都有着不同的猜測,但無可否認,此人才華驚人,單憑一句…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便已經被衆人拔高到和沈玉比肩的地位。包括沈玉在內,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見一見那名爲陸凡的才子,但應此人神祕異常,至今沒有人得償所願。所有人都沒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揮手間便是一首水準高到天上的七夕詞,莫說王翰之,便是整個大唐的才子,又有誰能比得過他?想到這裏,衆人不由的撇了撇還在快意書寫的王翰之,臉上的表情格外精彩。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新歡不抵舊愁多,倒添了、新愁歸去。”“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沈玉嘴裏喃喃着這幾句,臉上浮現出一絲自嘲的笑容,說道:“人人都說我沈玉是長安城第一才子,和人比試,在詩文上未嘗一敗,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此以後,長安城第一才子的名頭,諸位莫要再提了。”

    “沈兄…!”那霍姓才子張了張嘴,最終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什麼。《鵲橋仙.七夕》《鵲橋仙纖雲弄巧》《清平調》這幾首詩詞擺出來,的確是足以嚇死很多人的,若是此後沈玉還頂着長安城第一才子之名,這對他不是讚賞,而是一種極大的諷刺。他面色複雜的看了沈玉的背影一眼,在心中長嘆一聲…既生陸凡,何生沈玉!

    這時又有人發現了陸凡字體不俗,“你們看這筆體,不凝不滯,筆勢翻瀾,飄然不羈,筆勢流暢,結構簡省、筆畫連綿,剛勁中透着優美,……,他怕是在書法上也有不淺的造詣!”一名才子盯着桌上的原稿,忽然驚呼說道。“王兄言之有理!”“不錯不錯,能有如此才氣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懂書法?”“剛纔連蔡行都說字好,那當然是不會差的!”“只是這字體從未見過,莫非是這位人兄自創?”沈玉站在一旁,聽着衆人的言論,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欣賞之色。

    田煜以及聞鳳暖.齊子慧.嚴欣然等人,站在陸凡的後面,望向他的眼神也是同樣複雜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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