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能承受得住。
在接管這個娛化公司之後,盛時昀別的沒有得到,心臟倒是強大了不少。
畢竟心臟再不強大他大概就不在人世了。
當然引起心臟問題大多數的源頭還是尤球球。
不過隨即,他就見證了這神奇的一幕。
斷掉的劍居然又掉落在桌子上,彈跳了起來,紮在了跟尤球球合作男演員的腎上。
方書白其實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就是看到有什麼東西飛出去了,然後突然腎被帶着點兒銳度的重物狠狠地打擊了一下,道具劍肯定不是真劍,但是爲了逼真有一定重量,疼是真的疼。
方書白給下意識地捂住了。
捂住被狙擊的腎,也捂住了斷掉的劍,什麼帝王的霸道邪魅拽在此時此刻完全莫得,他茫然無措的看着面前的尤球球。
尤球球反應快,方書白捂住劍的樣子,不恰好像是劍真的刺進去了嘛
她用沒有對着評委席的眼睛衝着方書白用力眨了一下。
潛臺詞快,你死了
方書白也很神奇的t到了,雖然因爲致命打擊,方書白已經從表演的場景中走了出來,但他還是順着尤球球的意思,身子一歪,做出了一副快要昇天的模樣。
當然他還記得自己有臺詞。
“楚楚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朕嘶”
帶着倒吸涼氣的聲音。
腎疼。
然而這種倒是很歪打誤着,像是被劍傷到的情況。
其實方書白前面的茫然無措也表現的恰到好處,全都跟劇情對應上了。
方書白的倒吸涼氣都沒有倒完,因爲尤球球發現不太妙,剛纔劍斷的那一下,多多少少浪費了一些時間,再瞎扯就要亂了節奏了。
很好,就是現在。
她乾脆利落的手橫拿着斷劍,對方書白撂下一句狠狠的,“從未。”
然後斷劍在方書白脖子上一劃。
方書白領盒飯了。
尤球球鬆了一口氣,感覺現在時間剛剛好,她把大半張臉側過來,對着評委跟攝影師的方向,冷笑,“血海深仇,居然還奢望愛情。”
“可惜了,這把好劍,都被賊人的血染髒了。”
尤球球很颯的在桌布上抹了幾下劍。
雖然斷成一半的道具劍,攝像真的沒有辦法昧着良心說這是把好劍,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不過鏡頭推進,他把注意力從斷劍上轉移了,全部都轉移到穿着紅裙的美人身上。
她的表情冷靜又剋制,甚至因爲剛纔“殺人”的動作顯得有些兇狠,然而那雙眸子卻還是泄露了些端機。
眼眶泛着紅,被捕捉到的黑白分明的瞳孔裏,分明有晶瑩的淚水在轉動,將落未落,燈光下流離生彩。
美好又脆弱。
當然很快,她已經收拾好情緒,大步離去。
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倒在地上的男人一眼。
尤球球抱着斷劍很決絕的走了兩步,很快規規矩矩的返回舞臺,原本倒在地上的方書白也起身。
他們這一組的表演算是結束了,排排隊站在一起,等待着評委導師的評價。
率先開口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導師,他主職是演員,大大小小的得過很多獎盃,在業內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他鼓掌了幾下。
“兩個演員表演的很不錯,年紀小小就已經很有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