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車輛全部都是幾十萬的名牌小車,其中最爲顯眼要數那輛黑色的奔馳房車,這輛房車價值兩百萬,這正是洪城縣一號大人物張華建的車子。
這些車輛停住後,從車內下來總共有七八十人,陰陽李一看這架勢,這七八十人全部頭染顏色,身刺紋身,打扮就像是街頭小混混。
只不過這麼些黑社會份子,爲何會來到劉家村,還將劉藝的家給包圍了?
事情很快有了答案,在那輛最爲顯眼的奔馳房車內,走下來三個人,一個是張華建,一個是楊道長,還有一個是洪城縣的派出所所長任天賜。
任天賜指着前面這棟破爛的房子,說:“張先生,這就是劉藝的家,她的父母就住在裏面。”
“嗯。”張華建拄着柺杖,看着眼前這棟破爛的房屋,皺起了眉頭,“這劉藝家裏如此之窮,我兒雖然玷污了她,但是已經承諾給她五十萬,這件事情作罷。沒想到這個劉藝,居然還自殺,找我兒報仇。看她家裏如此破爛,有了這五十萬,他們可以過上好日子,用得着全家受苦嗎?”
“張先生說的是。”任天賜拍馬屁說,“這個劉藝太不識擡舉了,當初寶公子說給她五十萬,她一口氣就答應了。如果劉藝不答應,即便是她提出要上百萬,我們都會給她。如今她不但害死了自己,害死了寶公子,到頭來她的父母都會被她害死。”
張華建將柺杖插入地上的塵土裏,怒道:“不止這些,這個劉家村,我會給他們報復的,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傷害我張家之人,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這一下,任天賜不敢再往下接話,因爲他知道張華建已經瘋了,他準備瘋狂的報復劉家村,報復劉姓之人。張華建的這個舉動,若是被上級發現,不但是死刑這麼簡單,現在的任天賜除了一邊奉承張華建之外,還在想着如何脫身,逃脫這個是非之地。
因爲張華建如此瘋狂的殺戮,遲早有一天會被發現,到時候有一大批人會跟着倒黴的,任天賜不想做其中一個。
“任天賜,任局長?”
伴隨着這個聲音,任天賜往前看去,只見有幾個人從劉藝家的院子裏走出來,任天賜一愣,驚道:“是郭道長?”
此時的任天賜看見郭玄通等人,心跳加速,滿臉通紅,因爲誰會相信,像他這樣一個管理洪城縣的局長會屈尊在一個平民富豪身上?
“任局長,你們這是幹嘛?”郭玄通不是笨蛋,看見如此之多的人來包圍這裏,想必沒有好事。
“郭道長……這……那……”任天賜做賊心虛,一時間無言以對,郭玄通他雖然不是大官,但他是中國靈異協會的會長,像這樣的一個人,在任何大官面前說的話作用都會很大。如果郭玄通隨便說任天賜勾結黑社會,只怕任天賜的這一輩就完了,官丟了是小事,只怕要在監獄裏度過一段時間了。
所以任天賜不知如何作答,張華建是明白人,能讓任天賜看得起的人,一定不是常人。
任天賜仔細思考了幾秒鐘,就果斷說:“郭道長,我們這是來找劉藝的父母。”
身爲諸葛神算的郭玄通早就算出了劉藝的父母會有一個死劫,今天看見張華建和任天賜這一夥人來勢洶涌,似乎預示着這個死劫即將到來。
但是郭玄通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和任天賜有關。直到這時,郭玄通想起了任天賜豪華的辦公室,還有那一萬多塊錢一斤的普洱茶葉,也就明白了任天賜爲何身爲一個局長,能過如此奢華的生活,這一定和他身邊這個拄着柺杖的人有關。
既然任天賜不是好人,郭玄通也沒必要給他好臉色,他反手指着破屋內,說:“任局長說的就是前些天那個跳樓自殺的女孩子劉藝吧?”
任天賜點頭稱是,郭玄通冷哼一聲:“劉藝自殺了,任局長是來慰問這兩位老人家的麼?要知道劉藝的父親雙腿殘疾,母親眼睛失明,他們二老可等着錢用,想必是任局長看他們可憐,派人送錢來了?”
“這……”任天賜身爲執法人員,他當然不能說自己是來取劉藝父母性命的,正在他猶豫之際,張華建咳嗽了兩聲。任天賜循聲望去,只見張華建雙眼正緊緊瞪着他,任天賜是聰明人,他可不想現在就死在張華建的手上。
於是任天賜趕緊說:“郭道長,實不相瞞,此次前來,我們是向劉藝父母討債來了。”
郭玄通不明白,問:“討債?這二老欠你什麼了?”
任天賜連忙擺手,然後指着張華建道:“劉藝父母親不是欠了我的債,而是欠了張先生的債。劉藝頭七之日,化作厲鬼回來報仇,在其所殺一百二十六人之中,有一個人叫做張海寶,他正是張先生的兒子。”
“劉藝厲鬼索命嗎?”郭玄通冷哼道,“那張海寶玷污劉藝在先,逼使劉藝跳樓自殺,頭七之日,劉藝化作厲鬼報仇,她殺了張海寶,也算是一報還一報。這筆債似乎已經一筆勾銷,誰也不欠誰了,爲何會牽扯到劉藝的父母身上。”
在郭玄通一次又一次的發問之下,任天賜還真說不出個理由,不過一旁的張華建已經聽不下去了。
張華建不耐煩道:“我不管你們幾個人是誰,想要活命就給我滾開,否則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們,信不?”
對於張華建的這句話,誰都可以沒有反駁的理由,但偏偏在場的所有人,就只有郭玄通有和張華建作對本領和膽子。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郭玄通在聽了對方的警告之後,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準備離開:“小敏,我們走!”
郭玄通的這話說得咬牙切齒,他內心非常生氣,但是這件事情他並不想多管。
可是郭玄通往前走了幾步,發生身後沒有動靜,陰陽李和劉瀟站在一起沒有動身,就連一向最聽話的羅慧敏,此時也站立在原地,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