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午夜靈車 >第二百零八章 說話的汪汪
    直升飛機落地之後,劉道義就抱着昏迷中的陰陽李趕緊跳下了飛機,往龍虎道觀方向跑去。

    郭玄通雖然年齡大,而且平時動作慢慢騰騰,但是在這關鍵時候,他的動作卻比任何一個年輕人都要快。郭玄通率先來到龍虎道觀門口,敲響了道觀的大門。

    咚咚咚!

    龍虎道觀的木門在郭玄通的用力敲拍之下,發出劇烈的響聲,同時,郭玄通還喊道:“開門,小石妹子,快點開門!”

    “誰啊!誰啊!大清早就敲門!”

    屋內傳來石丹妮的喊叫,不過當她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時,急匆匆的披上衣服,從內屋跑出來,將門打開。

    石丹妮一看是郭玄通,驚訝道:“是前輩你啊?你昨天不是和小敏去雲南找道義他們去了嗎?現在怎麼回來了?”

    郭玄通嘆了口氣,道:“先不說了,等會兒再給你解釋清楚。”

    而正在這時,劉道義也抱着陰陽李來到了龍虎道觀門口,石丹妮見狀,正準備發問,但是她立刻看見陰陽李的狀況。石丹妮並不是笨蛋,於是她閉嘴不再說話,只是老老實實的跟在郭玄通和劉道義身後。

    劉道義和郭玄通直接跑到道觀的正廳裏面,大廳內,那副牆畫之上的彩色圖畫若即若離,隱隱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靈氣。

    看着牆畫,劉道義深吸了一口氣,把陰陽李放在地上,然後他自己也跪了下來。

    扣扣扣!

    劉道義極爲用力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朗聲喊道:“師父,你老人家在上,求求你,救救你的徒孫。”

    之後,劉道義擡頭,靜靜地看着牆面上的水彩畫,整個大堂內非常安靜,靜得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見,靜得每一個人的呼吸聲都顯得非常重。

    在這期間,知道事情緣由的郭玄通沒有說話,剛剛起牀的石丹妮也沒有說話。

    就這樣,時間過了幾分鐘,水彩畫出現了一點小變化。

    這點小變化是石丹妮從來都不曾見到過的奇怪現象,因爲她看見一個小黑點在水彩畫中移動,仔細一看,石丹妮激動道:“這是什麼?一隻狗?”

    原來在水彩畫中不停移動的是一隻狗,一隻黑色的狗。

    也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石丹妮趕緊封住自己的嘴巴,接下來的事情即將讓她這個平凡人接受不了,但是她必須封住嘴巴,不再喊叫。

    在衆人對面的這幅牆畫之中,一隻黑色的狗慢慢地從裏面走出來,越變越大,當它的體型達到一個程度時,這條大黑狗從牆畫裏面跳了出來。

    這隻大黑狗就是小黑,它不知在什麼時候鑽進了牆畫之中,現在經過劉道義的請求,竟然又跑了出來。

    “汪汪!”

    大黑狗跳出來之後,落地,站在劉道義的面前。

    不過這可不是一隻普通的大黑狗,它跟隨劉道義的師父一直在龍脈之中修習了數十年,神智已開。

    大黑狗四處看了看,發現陰陽李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且陰陽李的裸露的身體上,全身被黑氣圍繞,特別是心口處,黑得讓人可怕,彷彿是被大火燒焦了一樣。

    “小陰陽李怎麼了?”突然,大黑狗開口了。這大黑狗開口說人話,身爲道士的郭玄通和劉道義能接受,但是石丹妮能接受嗎?

    此時的石丹妮驚得整個人石化,嘴巴張開,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現在圍繞在她心頭的就是三個字:狗說話了,狗居然說話了。

    哦,這不是三個字,而是十個字。

    不過大黑狗張口說人話,這似乎並不是壞事,劉道義從驚訝轉爲高興,他趕緊解釋:“陰陽李他被一隻厲害的邪陰衝擊,性命堪憂,而且這隻邪陰鑽入陰陽李的心脈,試圖吸食他的血液,吞噬他的靈魂。”

    大黑狗點了點頭,最後說:“好吧,主人吩咐,讓你帶着小陰陽李跟我進去。”

    “那太好了!”師父肯救陰陽李,劉道義自然非常高興。

    “好啦好啦!我看小陰陽李受傷不淺,你動作麻利點,小陰陽李可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可不希望他有事情。”大黑狗不耐煩了,它領頭,一躍而起,它的頭竟然往牆畫上猛然撞過去。

    可是大黑狗並沒像石丹妮想的那樣頭破血流,大黑狗的腦袋竟然一下子就鑽進了牆畫之中,然後是整個身體,就這樣進入了牆畫之中。

    劉道義也不遲疑,趕緊抱起陰陽李,就走進了牆畫裏面。

    石丹妮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兩人一狗被牆畫給吞噬了,這幅牆畫就像是水面一樣,的幾下,恢復了平靜。

    “郭前輩,這不是真的吧?”石丹妮趕緊去觸摸牆畫,可是發現牆畫就是牆畫,它還是一堵牆,沒有半絲變化。

    “哈哈!”郭玄通笑了起來。

    “這……這小黑和道義一起進入牆畫裏面,可是爲什麼我觸摸起來,它還是一堵冰冷的牆?”石丹妮想不通。

    “這幅牆畫……哎!跟你也解釋不清。”郭玄通想了想,說,“這樣跟你說吧!這幅牆畫就是一個空間法術,它的主人想讓誰進去,誰就能進去。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就能進入牆畫之中的,這有限制的,懂嗎?”

    不過石丹妮搖着頭,立刻回答道:“不懂,我不懂!我只想知道,道義和陰陽李那孩子會不會有危險?”

    郭玄通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牆畫的主人是道義的師父,陰陽李的師祖,你說他們倆人會不會有事?”

    石丹妮迷糊了,什麼師父啊,師祖啊,聽的真是有點迷糊。

    郭玄通再次解釋道:“好了,他們倆人不會有危險,相反還會有好處。對了,我這邊趕時間,就先走了,雲南那邊還有事情等着我。”

    對於牆畫之類的事情石丹妮有點迷糊,但是郭玄通要走這件事,石丹妮卻是一點都不迷糊。

    “郭前輩,你這纔剛剛來就要走,喫點早飯再走吧!我這就去煮飯,你在這裏等等道義,等他出來和你告別唄!”石丹妮剛要走出門口,就被郭玄通給拉住了。

    郭玄通笑道:“好了別浪費這時間,我雲南那邊真的有事。如果要我等道義出來,可真是不知道猴年馬月,這龍脈之中的時間和我們現實中不一樣,我就不等了。”

    最後,石丹妮只能將郭玄通送走,偌大的一個龍虎道觀,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大徒弟上縣城,幫助他老丈人忙活去了,徒弟受傷,被劉道義抱進了牆畫之中。

    龍虎道觀漸漸的安靜下來,早飯過後,石丹妮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搬個凳子坐在牆畫前面,靜靜地看着牆畫,等待她丈夫的歸來。

    牆畫外面和牆畫裏面,那可是兩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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