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趕緊現場氣氛有點尷尬,趕緊退出去,給江如畫彙報去了。

    很快,北堡管家再次進來,客氣的請老費理爺倆跟他走。

    小費理氣勢洶洶的說道:“你們主人面子真大,居然敢讓我爺爺去找他,是不是不想治病了,爺爺,我們回去吧,這種人根本不值得您出手。”

    北堡管家急得滿頭大汗,只能道出實情:“我家小姐剛剛勸阻止發病的少爺時,被打得鼻青臉腫,爲了不失禮,才請兩位先過去給少爺看病,等她的臉消腫了,再出來給二位道歉。”

    老費理皺了花白的眉頭:“見不見江小姐無所謂,直接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小費理還想說什麼,卻被老費理攔住了。

    “我們會來此處,是看那位大人物的面子,並不是別人。把病看了就是,其它的不用多說。”

    小費理憤憤不平的低語着什麼,提起藥箱,跟着老費理身後走了。

    客廳的古董花瓶架突然響起咯吱聲,朝裏翻轉,露出一道門。

    江如畫臉上化了妝,仍舊能看出來紅腫,從裏面走了出來。

    “聶先生,讓您久等了!”江如畫禮貌的道歉。

    聶北平靜的看着她。

    江如畫眼底涌出抱歉:“我也是不得已,我命人在青荷市的中醫部掛號一個多月,卻連你面都見不着。

    我弟弟和母親的病情一直在加重,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正好楚鶴年想要算計我,當我得知他計策裏有你岳父的時候,我便將計就計了。”

    聶北依舊冷冷的看着她,同時釋放出了三分靈識的威壓。

    他雖然一個字沒說,但冷冽的眼神,帶給江如畫很大的壓力。

    她先前的安排全都被打亂,感覺頭頂壓了一座五指山,渾身的筋骨都要被壓斷了,痛得呼吸喘不過來。

    江如畫心裏驚恐萬分,再不敢存任何算計之心,只能咬牙說出了全部的實情。

    首先要從江如畫的母親江玉珠的病情說起。

    江玉珠自從得知了楚鶴年出軌後,便決然的離婚,帶着女兒淨身出戶。

    不過也因爲這種傷痛太過激烈,她患上了阿爾茨海默病,也就是通俗所說的老年癡呆症。

    一次江玉珠去菜市場買菜,回來時病情發作,失去了離婚後的這段時間的記憶,竟然又跑回了楚家。

    楚鶴年正好喝了酒,看見江玉珠,就毒計上心頭,拿出一粒櫻國新型的助情藥丸給她喫,騙她是糖丸。

    江如畫得知後,心疼不已,爲了防止楚鶴年以後再禍害母親,她果斷帶母親離開了國內,來到了米國。

    江如畫讀大學時期,因緣際會,拜了一位占卜高手爲師。她天賦出衆,大學沒畢業,就學到了師父所有的本領。

    在米國能夠站穩腳根,也得益於師父所教的本領和拓展的人脈。

    江玉珠時好時清醒,清醒的時候得知自己又被楚鶴年佔了便宜,痛不欲生想尋死,卻發現她懷孕了。

    孩子是無辜的,江玉珠只能將苦水往肚裏咽。

    江如燁剛生下來的時候很正常,但是五歲過後,那身形就像吹了氣球一樣,哪怕每天只喝水,也會長胖。

    直到十歲過後,就完全失去了自理能力,只能躺在牀鋪上,讓傭人侍候。

    他們請了很多健身教練,很多醫生,幫助江如燁減肥。

    只是越減越肥。

    去醫院檢查,方纔得出原因。

    江如燁的身體裏有從孃胎裏帶出來的毒素。

    新型的肥胖激素,這種激素一般是用來催肥豬崽。

    它可以使豬仔在短期內快速生長,增肥增肉,重些的能達千斤。

    醫生也跟江如畫說過,如果江如燁繼續這樣胖下去,那麼他活不過二十歲。

    江玉珠得知兒子的情況乃是她一手造成的,痛苦的病情加重,竟然讓她失去了四十歲以後的所有記憶,卻記起了三十歲前失去的記憶。

    她告訴了江如畫一個驚天的祕密。

    楚清樺還有個弟弟,名叫楚清山,是楚老爺子用試管嬰技術弄出來的。

    楚老爺子發現長子被過世的老妻教育的唯唯諾諾,膽小如鼠,怕他未來不能守住家業。

    所以楚老爺子異想天開,打算用試管嬰的技術,再生個兒子,一切由他親手教導,爭取再培養一個人纔出來,守住家業。

    誰想到他的計劃被楚鶴年發現了,楚鶴年是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不想有人和他爭家產。

    因此楚鶴年瞞天過海,狸貓換太子,讓楚老爺子誤認爲試管嬰計劃失敗了。

    楚清山從小被楚鶴年養在孤兒院裏。

    他隔三叉五會去看望。

    有次楚鶴年與人喝酒,醉後吐真言,說出了這驚天祕密。

    江玉珠是藏不住心事的人,聽了祕密後,終日惶惶,幹活的時候踩空樓梯,滾落下來,撞到頭部,失去了三十歲以前的記憶。

    聶北聽完後直接問道:“楚清山在哪兒?”

    江如畫眼神黯然的說道:“我給他卜過一卦,他已經死了。是不是楚鶴年下手的,我不清楚,但他的命星的確已經消失了。”

    江如畫拿出一份厚厚的資料,裏面全都是關於楚清山的生活信息。

    “你會找過來,說明你已經知道真相,但你岳母肯定不會輕易相信,所以你需要說服她的證據,給你岳父洗白,有這些足矣。”

    “那天在情侶酒店和楚清山鬼混的人,根本不是你母親對吧?”

    江如畫欣賞的盯着聶北:“沒錯,我在一年前,推演出母親有劫難,就爲她準備好了替身。

    原本我沒打算親自參與,但兩個月前母親和弟弟的病情加重,而你又名聲鵲起。

    我看了全球直播的視頻,我知道你是有大能耐的人,因爲我居然無法推演你的命格。

    我占卜不出你的行蹤,只能用正常的方式,我在醫院掛號,等了一個多月,連人都沒有見到。

    正好楚鶴年設下陷阱,想要害你們一家人,我便決定將計就計,誘你前來。我承認我的手段不夠光明,但我也是沒辦法了。”

    江如畫深深朝着聶北鞠躬道歉:“我是算計了你,但我也幫了你。我暗中打聽過,你和你妻子感情很好,楚韻又是極聰明的女人,所以我相信,她不會相信幾張離間的照片,果然如我所料。

    原本楚鶴年的計策裏,是要用你岳父本人的。他們用你出軌的藉口,把楚清樺騙到情侶酒店,是我把他弄暈,讓人換成了楚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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