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凌如霜不參加,前程,金錢,全部泡湯。
呂會長是打死也不會告訴他們,賈名是不存在的人物。
賈名的真正身份其實是聶北。
他只說賈名閒雲野鶴一般,不輕易出世,因此他也不知道具體動向。
呂會長巴不得金子安趕緊把凌如霜帶走。
因爲凌如霜天天待在擊劍協會里面,已經把本地的愛好者和會員們,打擊得頭都擡不起來了。
好多人被凌如霜的劍術和毒舌打擊得想退會,生的念頭都快失去了。
呂會長無奈的苦笑:“凌大小姐,我跟你說過一千遍了,我真的不知道賈老的去向。你就別再爲難我了吧。
求求你,你先去意國參加交流賽,等賈老有消息,我就立即通知你行不行?你再這樣熬下去,金大會長,吃了我的心都有了。”
凌如霜不解的問道:“我約人比劍,與金子安何關,他爲什麼要吃了你?”
經過一陣子的相處,呂會長也算看出來了。
凌如霜這姑娘吧,在劍術上面的確是天資出衆。
但在人情世故方面簡直是一張白紙。
有時候說的話,能把你氣死。
主要是前期被凌老保護的太好了,讓她專心,只鑽研劍道。
後期呢,金子安又怕她被人挖走,乾脆什麼都不讓她理事,什麼都不讓她知道,還給她買了遠離人煙的別苑。
這也正好符合她的心思,因此凌如霜只要有人陪着練劍就行,其它的也不在乎。
呂會長只能承擔起責任來,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掰開來,揉碎了說給她聽。
凌如霜只是不通曉,但不是傻子。
這樣一說,她立即就明白了。
不過明白不代表她會聽話。
“呂會長,我分析過賈名老先生的兩次對戰,最直接負責人都是你,因此你肯定知道他的去向,或是你知道如何聯繫他。
我也不想爲難你,如果你真想保護協會里的後輩,不想他們再受打擊,那你就老實告訴我吧。
我只是想找人比劍而已,我可以答應,如果賈名前輩真的輸給我了,我不會對外公佈,我只是想找個能真正跟得上我劍的對手而已。”
什麼意國劍術交流會,什麼京城裏的陪練對手。
那些人的水平都太差了。
開始的時候,她還有耐心玩玩。
但是時間久了,就覺得乏味透頂。
劍術也一直無法進步。
她現在急需要一個能夠打敗她的人。
孤獨求敗的心態,呂會長是能夠理解。
只是人貴在守諾,他答應聶北的事情,不能反悔。
雙方於是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呂會長因爲守諾,變成了風箱裏的老鼠。
金子安不斷以總部的名義施壓,協會里的成員都受不了,紛紛提出退會。
眼看會員人數減少到快要解散的地步。
呂會長終於有些承受不住了。
他不能當千古罪人哪。
呂會長只能悄悄給聶北打電話。
只是聶北的電話自然是打不通的。
他又給楚韻打電話。
“楚校,凌如霜的劍術很高超的,她可是連續拿了好屆國際劍術交流賽的冠軍,你,你行嗎?”
呂會長沒聽聶北提過,說楚韻也會劍道呀。
“我的確沒有學過劍道,所以纔給出七天之約嘛,在這七天,我會盡量學一下。淩小姐不就是想贏嘛,只要讓她打敗了賈名,她自然不會再糾纏不清。”
“楚校長,真是太感謝您了。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可以和柔兒一起到我家來,我將傾囊相授。”
楚韻高興的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聽說呂會長當年也是拿過意國劍術交流會金獎的人物。”
“哎,老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哪。理論知識還在,但是那些勇氣早就沒了。”
呂會長聰明的沒有問聶北去哪裏了。
楚韻也沒有提。
聶北已經失聯快兩個月了。
楚韻心裏何嘗不着急,但她相信聶北一定會平安歸來。
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守好大後方,不給聶北添亂。
凌如霜聽到呂會長的話,高興的連翻了好幾個跟頭。
“好,七天後,我會在乘風擊劍館,等候賈老前輩的指教。”
呂會長目送凌如霜的離開,心頭並沒有輕鬆多少。
一個是從小玩劍的,一個是學了七天的菜鳥。
這場比試,沒有懸念。
楚韻必輸無疑。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要奮力一搏。
呂會長曾聽說過聶北創造的奇蹟,或許他的妻子也能創造奇蹟呢。
楚韻從定下比劍的話後,就每天抽出時間,和溫柔一起去她家,向呂會長請教劍術。
呂會長震驚的發現,這個楚韻的天賦真不錯。
很多東西,講解一遍就記住了,領悟力十分強悍。
“楚韻,我突然對你多了幾分信心,可惜時間太短了,如果給你三年的時間成長,你再與凌如霜對戰,未必會輸。”
“多謝呂老誇獎。我會盡力而爲的。”
楚韻並沒有因爲呂會長的話而自卑,依舊笑得平和。
她最大的倚仗並不是這七天所學的劍術基本要領,而是修習冰清訣心法,進入第三層時,自行領悟出來的冰凍纏繞術。
冰凍纏繞術,顧名思義,即通過運行冰清訣心法,將冰屬性的自然靈氣,化成透明的藤蔓,纏繞依附在對手要穴位置,阻礙延緩對手的速度和動作準確度。
只要對戰的時候,楚韻對凌如霜施展冰凍纏繞術。
凌如霜的動作,就會變得艱難,艱澀,遲緩不少,類似慢動作。
這樣對楚韻來說,勝算就大了許多。
第七天終於到了。
凌如霜果然遵守自己的承諾,沒有驚動太多人。
只有呂會長,姚會長,金子安等人親自見證。
金子安爲了意國劍術交流會的金獎,也是豁出去,舍了老臉,找了許多關係,硬是將劍術交流會時間給推遲了。
楚韻在第四天的時候,就通知張華準備材料,給她進行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