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都快氣炸了,拳頭捏得嘎吱直響。

    柳建軍哪裏注意不到這些,他害怕的趕緊閉了嘴,指了指美髮店的方向,下意識放慢腳步,打算待會開溜。

    他可不想看見原子彈爆炸的現場。

    到時候他一個都惹不起,搞不好會成爲風箱裏的老鼠。

    兩頭受氣。

    楚韻來到紅梅村美髮店門口,發現白色的木門半掩着,門上還掛了串風鈴,門口擺着兩排盆景。

    她沒有立即衝進去,而是散開靈識,掃瞄裏面的情況。

    美髮店一樓空蕩蕩,三四張椅子都沒有客人。

    洗頭小妹,正靠在沙發上,翹起二朗腿在玩手機。

    楚韻的靈識往二樓探去。

    當看見那畫面時,楚韻差點沒原地爆炸。

    楚清樺竟然和那個美髮店老闆娘抱在一起啃。

    兩人的衣服還有些不整齊,牀鋪旁邊的垃圾簍裏有大團皺起來的衛生紙。

    “樺哥,你什麼時候跟你老婆攤牌呀,我們都好了這麼久了,你不能一直讓我沒名沒份吧?”

    美髮店的老闆娘何晴,約摸二三十歲的樣子。

    穿着真絲的吊帶睡衣,染着紅色的捲髮,臉上畫着濃妝,眼尾上挑,顯得十分妖嬈。

    楚清樺的臉上都是紅脣印,顯得十分滑稽。

    不過他自己卻一點都不在乎,反而雙手不停在何晴的身上摩挲着,一臉安逸享受。

    “你別急,不用攤牌,我們很快就能正式結婚了。”楚清樺滿臉得意的說道。

    “什麼意思?”何晴眼裏閃着光,興奮的問道。

    “剛纔我來的時候,醫生說老太婆大出血,指不定很快就能聽見一屍兩命的消息了。等她死了,我裝難過傷心一個月,過一陣子,我就找媒人上門提親,我們就能正式結婚了。

    我忍了她一輩子,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當一回真正的男人了。小晴兒,你說我們爲什麼這麼晚相遇呢,如果早十年遇到你,我就不會受這麼多罪了,遇到你,才知道什麼是真愛。

    你是不知道那老太婆折磨人的手段,有多變太。尤其是到紅梅村來了之後,脾氣越發古怪,晚上根本不許我進房間,也不讓我睡牀。

    有時候整晚都讓我跪在牀邊,還要捧着她的夜壺,你說這是把我當她男人嗎?奴隸過的都比我好。”

    何晴臉上立即露出心疼:“難怪第一次到我的理髮店來,你的膝蓋都是青的,你還說是自己嗑的,原來竟是跪的,你說她圖什麼呀?樺哥你這麼好的人,她怎麼忍心折磨你?”

    “還能爲什麼,不就是爲了楚韻的身世。我竟沒有想到,那丫頭真的不是我女兒。從小我就覺得奇怪,爲什麼楚韻長得不像老太婆就算了,也不像我。

    從小到大,那丫頭就傲氣的很,根本不像是我楚清樺的種,到了這兒,一次無意間,她說夢話,我才知道真相。我特孃的竟然戴了這麼久的綠帽子,還替別人養孩子。

    你說我的心情能好嗎?我有天醉酒不小心把這件事說了出來,打那以後,她就沒好臉色給我了,還仗着肚子裏的孩子,給我罪受。要不是看孩子的面兒上,我早就跟她離了。”

    門外的楚韻滿臉震驚。

    天,她聽到了什麼?

    楚清樺竟然和自己的情人說,她不是楚清樺的親生女兒?

    這怎麼可能?

    不過楚韻想到小時候,楚清樺對她的確不太好。

    不過她一直認爲是楚清樺爲人自私膽小的緣故。

    楚韻記得來紅梅村之前,那次事情鬧得很大。

    楚清樺曾說過,年輕的時候,誤會張秀梅和曾經的初戀有關係,所以一直對她不好,對生活也沒有熱情,一直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可是後來,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

    兩人也冰釋前嫌,重新和好了呀,還因此懷上了二胎。

    爲什麼只是在紅梅村待了幾個月,就發生這麼大的改變呢?

    楚韻認真想了想,楚清樺的爲人。

    她覺得楚清樺爲了撇清自己的責任,很有可能在何晴面前胡說八道。

    目地無非是把他自己說成是受委屈的那方。

    博取同情的手段罷了。

    楚韻心裏戾氣直冒,要靠不停的念清心訣才能平靜下來。

    她不想再等待了,直接身形一閃,如同仙靈般,飄到了二樓,敲門。

    何晴還以爲是來生意了,趕緊穿上一件厚點的外套,去開門。

    結果發現房間門口站了位氣質高貴,十分漂亮的女人。

    她頓時一愣,隨即警惕起來:“你是誰,怎麼跑到人家裏來了?趕緊出去,要不然我報警啦?”

    楚韻冷笑道:“好啊,你報警,正好讓整個紅梅村的人都看看,何老闆是如何的不要臉,纏着有婦之夫,還在別人老婆生孩子的時候,做這等不堪的事情?”

    楚清樺聽見了楚韻的聲音,臉色立即一白,下意識就想要躲起來。

    只是這是二樓,跳下去會摔傷,房間裏也實在沒有躲的地方了。

    他索性就冷着臉,厚着臉皮問道:“你媽在手術,你不去守着,跑我這兒來幹什麼?”

    楚韻怒極反笑:“原來你還知道她在手術,我以爲你被女人的甜言蜜語衝昏了頭腦,已經不想當人,只想當畜生了呢。”

    楚清樺立即憤怒的站了起來:“楚韻,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可是你父親,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楚韻冷冷的看着他:“噢,現在承認是我父親了,剛纔不是你的小情人口口聲聲說我是野種嗎?沒想到,遇見這個女人,倒是讓你底氣足了不少,以前你可不敢這麼和我說話?”

    以前在家裏,迫於張秀梅的威勢,楚清樺只敢對聶北大小聲。

    楚清樺沒想到楚韻竟然聽到了。

    他有些心虛的將眼神投到別處,正在想着藉口,就看見何晴站到了他的前面,還張開了雙臂,將他保護在後面。

    “你就是樺哥的女兒小韻吧,我不管你如何看待我們,但我和樺哥是真心相愛。就算你不是他親生的,但他把你養大是事實吧,生恩不如養恩大,再怎麼樣,你也不該對自己的養父如此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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