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世子的鄉下夫人是大佬 >第五章 我懷了你的骨肉
    的確,南景臣表面風光無限,說到底不過是一個質子,一切的花團錦簇,不過是皇帝安撫人心的手段。

    他眉目咻的一冷,道:“蘭若郡主何須惱羞成怒,今日之事鬧成這樣,這婚事只能往後押了,對外稱你得了病則可。”

    明若薇哪裏是肯服輸的人,她冷笑道:“爲何不說你得了病?”

    南景臣嗤笑:“我要上朝,你當文武大臣都是瞎的?”

    他眼底冷色森然,語氣也隱隱有些不耐。

    明若薇是個聰明人,這位宣王世子,便連皇帝都要弄些安撫人心的戲碼,她不過是個徒有虛名的郡主,哪裏敢真的惹怒了他?

    便是明月樓再有錢,在這些權貴的眼中,不過形如螻蟻而已。

    這也是她費盡心思將明月樓的情報組織送出去,換取了這個郡主虛名的原因。

    她必須嫁得好。

    “既然如此,那若薇就在家中等候世子的婚橋了。”她說罷,將目光深深落在了明若華的臉上,緩聲道,“既然兩家聯姻,乃是結兩姓之好,還望世子爺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後,將此人還給我明家處置。”

    南景臣冷沉地點了點頭,聲音微冷:“這是自然。”

    二夫人全程看着,一張臉的神色清白交錯,變幻莫測,卻愣是一句話都插不上。

    最後,她只能畢恭畢敬地將明若薇送了出去。

    畢竟,明若薇砸給她的銀子可不少。

    這邊,明若華見明若薇敗興而歸,還將婚期推後了,她微微一笑,又柔弱無骨地依偎在了南景臣的懷中,撒嬌道:“我就知道,夫君還是疼我的——”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便猛地被南景臣拎了起來。

    對,沒錯,是拎的。

    成婚三年,阿晨何曾如此不解風情待過她?

    明若華落差感太大,一時間悲從中來,忍不住又咿咿呀呀地唱起了戲曲來。

    “寒窯雖苦妻無怨,一心自主覓夫男,二月二飄彩遂心願,三擊掌離相府奔城南,四路里狼煙起戰患,五典坡送夫跨徵鞍,柳綠曲江年復年,七夕望斷銀河天——”

    南景臣聽了這一出王寶釧,仍不住將冷冽的眉心蹙得老高。

    他將明若華隨意扔在外間的牀榻上,沉聲吩咐道:“傳大夫來。”

    以往她唱戲,阿晨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不過總怕她傷了嗓子,每次給她沏好溫熱的菊花茶備着。

    明若華兩相一對比,更覺得自己比那王寶釧更慘了。

    “離寒窯自思自想,十八載好似大夢一場,我只說夫妻見面無指望——”

    南景臣實在忍不了,忽然猛地起身,將案桌上的果子一把塞進了明若華的嘴裏頭。

    明若華嘴裏生生被塞進一把鮮嫩的葡萄。

    她將葡萄拿出來,道:“夫君還記得我最愛喫葡萄,可見心中是有我的,定然是受人逼迫,這才無奈接受了賜婚,對嗎?”

    南景臣不耐道:“我不是你的夫君!”

    正說着,大夫來了。

    南景臣蹙緊眉心,語氣疏冷,道:“我懷疑此女給我下了蠱,她只要一摔倒,我就頭痛欲裂,勞煩你看看。”

    明若華:“........”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本事?變了,夫君他變了,果然,明一和明彩的話沒有錯,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然而,大夫上上下下將南景臣診斷了一遍,卻搖了搖頭,道:“世子爺說笑了,身體安康,並沒有被下什麼蠱。”

    南景臣聽罷,瞬間面沉如水,道:“那爲何我會突然頭痛欲裂?”

    大夫又診治了一遍,道:“世子爺最近頭部可受到重創?”

    南景臣點頭,道:“殿選那日,在御花園被一個小太監撞到了石柱上。”

    大夫點頭道:“那就對了,世子爺是懷了失魂之症,你脈象紊亂,似乎心神不寧,記憶錯亂,定然是因爲重擊,讓你經脈受阻,血流不暢,你是不是忘記了一段時間的事情?”

    南景臣點頭,道:“的確,我三年前受了重傷,似乎一躺就躺了三年。”

    這話聽得明若華是目瞪口呆。

    三年前,她撿到夫君的時候,他就是失憶的。

    現在看來,他竟然再次失憶了?

    而且,他反而記起了前塵往事,獨獨忘了這三年來與她的相處??

    不就是出趟遠門嘛,怎麼就把自己弄得失憶了?他這運氣,真是誰與爭鋒啊?

    明若華正納悶着,南景臣忽然大步上前,猛地推了她一把。

    明若華猝不及防,整個人跌在了身後的牀榻上。

    爾後,她擡起眼,便見南景臣緊緊抱着頭在地上忍隱,額上上滿是冷汗。

    他咬緊了牙關,看向了大夫,一字一頓道:“大夫,你看,只要她受到傷害,我就如此頭痛,真不是什麼蠱毒嗎?”

    這樣的症狀,大夫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明若華站了起來,正要開口,那大夫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將她狠狠推了一把。

    這一次,她沒有摔中牀榻,結結實實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明若華怒而站起來,大喊道:“格老子的,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病啊!老孃肚子裏頭懷着你的骨肉呢!摔壞了你賠不賠?”

    這話一出,如同驚雷。

    南景臣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夫,素來清冷矜貴的臉色都有些一言難盡:“爲什麼你推她,我就感覺不到痛?”

    大夫絞盡腦汁,這才道:“興許世子爺與這女子有糾葛,方纔她說,她懷了你的骨肉,她可以刺激你的記憶,所以纔會引發頭痛。老夫先給你開些安神凝心的藥物試試。”

    南景臣對這個理由不太信服,送走大夫後,他坐下,與明若華兩眼相對。

    燭火晃盪,大半個時辰後,南景臣從明若華的嘴裏頭聽了個大概。

    不過,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女子,他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你說我們成親三年,十分恩愛?你還有了孩子?”南景臣不可置信地重問了一遍。

    剛纔,此女子還說了不少細節,讓他簡直是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他素來性子清冷,爲人更是疏離有度,如何能做出爲一個女子鋤地種花,砍竹圍欄的地步?

    更妄論親自下廚學做飯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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