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竟然不小心聽到了驚天祕密……
“夫君,我們明日便回去吧?”明若華覺得衛書洛這個人實在是城府太深了,她和南景臣最好是避而遠之。
這麼遠距離,明若華甚至有些氣期待,若是自己聽錯了,那多好。
“明日便回去?那方丈的情況是明日就會好的嗎?”南景臣有些不安更有些不解,這事若是他們不碰見還好,既然碰見了,爲何明若華要充滿離開。
明若華仰頭,修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脆聲道:“我已然開了藥,也有太子在,定然安然無恙的。”
她並不確定是自己聽錯了,還是當真衛書洛這樣跟方丈說,所以暫時不打算跟南景臣說這件事。
南景臣握住她的手,發覺她手掌冷如冰霜,後怕的緊緊握着,一把就把明若華給攔腰抱住:“還是我送你回房吧,你這樣走過去,怕是要天亮了。”
他抱着懷中香軟之人,倒是毫不費力。
明若華縱然靈活,本身武功也不錯,可論力度來說,還是差了一大截。
此刻又被人緊緊摟在懷內,更是沒有優勢。
“你幹嘛啊……”明若華嬌嗔。
“抱你啊。”他懷中之人掙扎着要下來。
明彩在一側,不要意思的瞧着,她有點想上前提醒,這裏是佛門清靜之地,打情罵俏,有些不妥。
終究還是沒上前了,被明一死死拽住了。
“主子們的小情趣,你去煞風景啊。”明一悄聲道。
明彩瞪了一眼,手揮了揮,作勢要揍人。
明一對明彩有時候虛張聲勢的樣子習慣了,便只咧嘴笑着,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他還是爲明彩好呢。
兩人在身後都低着頭,生怕瞧見什麼不應當瞧見的。
周圍有一僧人路過,明若華更是覺得不妥,便聲音幾乎是用抱怨的口吻,叫了一聲:“夫君!”
這可不是你儂我儂時候的稱呼,而是小抱怨。
南景臣權當沒聽見,繼續走自己的路。
無奈之下,明若華只好用“真功夫”了,她摟着南景臣的脖子湊上去:“我要下來!”
無奈,人家依舊是當沒聽見。
“你放我下來,這裏可是佛門清靜之地。”明若華手輕輕捶打南景臣,雙腳也微微蹦躂,他卻絲毫不爲所動。
“別亂動,小心摔了。”
明若華當真收斂了點,掉下去摔疼的可是她。
她別過頭,做事不理會他。
許久後,他才毫不介意的解釋了一句:“佛主不會介意的,我佛慈悲。你繼續這樣慢悠悠走下去,必然會感冒。”
明若華嘴巴微微張開,雙目也瞪得大大的。
原來,他這般“放肆”,只是因爲擔心她感冒哇。
明若華心間升騰起一股暖流,她手腳原本這棟的動作,如今也安寧而來下來。
耳旁有涼風,可她只覺得周身暖呼呼的,好似春風拂面一般溫暖。
也是這個時候,她纔想起,不管是自己怎麼鬧騰,他好似從來都是百分百的包容和呵護……
翌日,一大早。
明若華和南景臣齊齊去探望已然醒來的方丈,方丈一瞧見他們兩個,便掙扎着要起身感激:“多謝世子妃昨天的救命之恩。老衲實在是大意了,管教不嚴,這才讓寺廟發生這種事,讓你們見笑了。”
在方丈說話的當下,明若華打量了他。
發覺方丈的氣息已然平穩,面色也紅潤了許多,這才一個晚上,便恢復的七七八八,不得不讓明若華感慨,方丈雖然年歲有點大,可恢復能力全是槓槓的。
明若華謙虛的道:“方丈您客氣了,按照因果說法,也是您之前累積的善緣,如今才得了這善果。”
方丈一愣,似是沒想到明若華會這般回答。
衛書洛也面露震驚,嘴角一扯,眼內佈滿了欣賞。
“世子妃是個有佛緣之人啊,竟如此深諳因果之道。”方丈真心感慨,隨後打量明若華一番,意味深長一笑:“的確是個奇女子啊。”
他這一眼,倒不像是普通的打量,按照明若華的猜測,或許是他用了什麼相術看出了一些東西。
爲了避免,方丈說太多。
有些面相可以看出來的東西太多了,明若華便趕緊轉移話題,正準備開口,又覺自己一個女子,有夫君在側,何必事事“親力親爲”,便手扯了扯南景臣衣袖。
南景臣側頭,瞭然頷首。
“方丈,太子,我們還有事要回府,所以今日便要下山了,還請方丈多多養好身體。”南景臣說完,餘光瞟了異樣明若華,只見她面色泰然,嘴角卻微微卷了卷。
南景臣疑慮橫生。
按理來說,她不至於會這麼着急想走。
不管如何,也從紫韻前輩那,秉承了醫者仁心幾個字,平日裏就算是府內的丫鬟傷風感冒,她也會關注下,何況自己親手救治之人。
衛書洛聽見他們要走,很震驚,起身來到他們跟前:“你們,這就要回去了?”
言語間,盡是失落。
“實在是事務繁忙,加上方丈已然好的差不多,又有太子殿下請來的御醫在,便不好多叨擾。”南景臣說的很客氣委婉。
衛書洛聽出是客套話,卻見他們去意已決,便也不多挽留,“那路上順風。”
方丈再次表達感激後,南景臣他們便離開。
回途之中,她掀開車簾子,看着遠處的紅楓葉:“夫君還說是來欣賞美景,如今倒是隻看了一出好戲。”
“好戲?”南景臣可不認爲這是一出好戲。
若是戲,也是驚恐之戲。
明若華眼睛滴溜溜轉悠,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放下簾子,把之前的遺憾散去,臉上堆着笑:“開玩笑呢,夫君小樂樂的兩週歲生辰宴,請戲班子來府內如何?也讓氣氛更加熱鬧。”
見她不想多說,南景臣便不問了。
“娘子喜歡便好。安全問題,我會讓人把關。”南景臣琢磨着,到時候多調一些人過來,護住府內之人,以及來往客人的安全便好。
明若華既然想人多熱鬧,那便滿足她的心願。
“你最好了!”明若華湊過去,在他側臉落下一個吻。
她身上好聞的氣息,鋪面而來,南景臣一時間被撥弄得有些面紅,他沙啞着聲音道:“娘子,你這是在玩火……”
“那又如何,夫君還能在馬車上……”
話沒說完,脣便被南景臣給堵住了,她一個字說不出來,只能發出些微的“嗯”聲……
馬車的車軲轆聲,此起彼伏的出現在衆人耳邊,而南景臣耳邊只有明若華的呼吸聲,別的都被摒棄在外。
“怎麼,小姐和姑爺不說話了?”明彩納悶,適才還聽見兩人說話呢,她便湊過去,靠近馬車,結果便聽見有些暖呼呼的呼吸聲。
她面上一紅,彈開,差點從馬背上掉下去,好在被另外一批馬上的明一手中的長劍一用力,倒是攔主了她要倒下馬匹的身體。
“你怎麼了,冒冒失失的。”明一責備裏透着關切的道。
明彩搖頭,故意和馬車遠離一點距離。
明一瞧着她的臉紅,豁然明白:“你是聽見了不該聽見的吧,誰讓你湊過去的,嘖嘖,實在是不懂得善解人意啊。”
“這和善解人意有何關係?”明彩反駁,她自認爲自己對明若華的瞭解,可是比明一多多了。
明一也懶得多說,以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嘀咕了一句:在寺廟內居住的小兩口,自是對佛主心存敬畏……一離開豈不是就要你儂我儂了。
明若華從南景臣綿長的吻中回過神,窩在南景臣的懷中,眉頭顰着:“夫君,你幹嘛陡然這般熱情似火?”
“看來是我平日裏,太不夠熱情了啊。”
這男人,有點怪怪的。
她在剛纔炙熱的吻內,感覺出了他滿滿的佔有慾,甚至還有一點點喫醋的感覺……
明若華陡然想到了衛書洛。
眉頭一挑,瞬間明白了什麼……
“夫君,這是在喫醋嗎?”明若華明眸巴巴的盯着身側男子,試圖在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中,看出一些端倪。
倒是認真瞧了好一會,可她啥也沒看出來。
不過呢,越是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越是說明有問題。
明若華莞爾,腦海中已然開始盤算,一會怎麼讓他說出心裏話。
“我喫醋什麼,娘子你的人和心都在我這裏!”他故意提高了語氣,果真是霸道十足啊,之前在寺廟的時候,她還沒看出分毫。
這男人當真是能忍。
“這是偶遇,他還說小樂樂生日宴要來呢,若是如此,要不就推了吧?”明若華本着,有事情早報備的“小心機”,大大咧咧道。
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要下狠藥啊。
“犯不着推了,他既然要來,便開門迎接。人家是太子!”
“夫君又不是那種忌憚權貴之人。你可是宣王世子呢。”
南景臣聽出來了,他身側之人這是在挑釁,他原本有的小情緒,瞬間消失,心情大好的道:“不如,就按娘子說的來,你想怎麼做便怎麼做。”
咦……
這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樣啊……
明若華抿了抿嘴,有些小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