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寬闊的平湖出現在衆人面前,這湖面最少有幾百米寬,一眼望過去,非常遼闊。
湖水平滑如鏡,水也很淺,
整個湖面十分安靜,寂靜無聲。
這湖面太遼闊了,想要繼續往西走,就必須趟過這湖泊。
李太閣做了噓的動作,率先淌水而行,她緩緩走入湖中,這湖雖然寬闊,但卻很淺,最多不過50多cm,湖面下更是出奇的平滑,像是專門澆鑄了水泥一樣。
好古怪的地方。
自然界裏可不會有如此平整的湖底,一定有什麼問題。
可是,這裏確實非常安靜,安靜到沒有任何的力量和危險的感應。
放眼望去,湖面上沉積着幾具蛇人的白骨,這裏的蛇人白骨明顯比之前戰場上看到的更加完成,巨大的骨架匍匐在湖水中,露出了背脊、肋骨和尾部,乍一看好像幾條巨大的白骨蟒蛇蜿蜒在水中。
只不過,與前面的蛇人骨架一樣,這裏的蛇人殘骸也沒有頭部,只是身體和尾部。
“穿過這個淺水湖,就能看到那片森林了。”福田說道。
“這湖水很淺,水裏什麼都沒有,你不用疑神疑鬼。”雅子看李太閣謹慎的樣子,冷笑一聲,不由地冷嘲熱諷起來。
“你們之前來過了?”鄭九州問。
“其實我們也剛到這附近,只是這水域確實沒什麼太大危險。”福田信誓旦旦地表示道。
“走吧。”李太閣說道。
“還什麼都要聽她的,真是個自以爲是的女人!”雅子路過李太閣身邊時,故意翻了個白眼。
只是李太閣卻不以爲意,對於女人的挑釁,她根本不放在眼裏。
三人緩緩往水中走去,行至水中央,李太閣突然擺了一個停的姿勢。
“又怎麼了?怪女人!”雅子不客氣道。
“這水有變化!”李太閣指了指腳下的水流,這水流原本是靜止不動的,但是現在卻開始有非常微弱的流動。
“蠢女人,我們在走動,這水流當然就動起來啦!”雅子呵呵笑了起來,“怎麼有這麼蠢的女人。”
“你反應遲鈍是正常的,但我想你師兄可能比你敏銳一點。”李太閣冷笑了一聲,“還有,再出言不遜,我撕爛你的嘴!”
“你……”
“我建議你別惹她了,她真的會撕爛你的嘴……”鄭九州縮了縮脖子。
“我纔不信!”
“等下!”福田也皺起了眉頭,“這水確實在流動……”
“師兄,你怎麼又幫她說話……”雅子撒嬌道。
“大妹子,麻煩你低頭好好看看腳下,有功夫吵架,沒工夫看路,這水都流成啥樣了!”鄭九州開始插着手抱怨道。
腳下的水開始快速流動,只是這流向非常古怪,並不是朝一個方向流動,而是四面八方朝中心流動,水流在湖中心形成了一個正方形的下漏區域。
水,就是從這裏流下去的。
湖水越來越淺,很快就見底了。
水下的情況開始暴露在衆人眼前,這會大家都不爭吵了,因爲眼前的情況完全超乎他們的預料。
這個正方形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鑄造,類似於水泥,但又有金屬的光澤,看起來非常明顯。
水似乎都是從這個正方形的邊緣漏下去的。
“這是什麼東西?”鄭九州的好奇心再一次被激發出來,對他而言,這個世界裏的任何存在都超乎他以往的理解。
“不知道,但是我察覺到一絲危險性,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李太閣建議道。
雅子卻冷笑了一聲,“你說危險就危險?呵呵,這不過就是個正方形的區域罷了,說不定就是遠古蛇人或者龍伯巨人制造的閱兵廣場。”
說完,她還大大咧咧地往正方形區域走去。
“別碰它!”李太閣提醒道。
“你說不讓碰就不讓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覺得這就是一個平臺而已。”雅子明顯要跟李太閣對着幹,她一腳就要踏上了正方形的區域。
說時遲那時快,鄭九州第一時間衝了過去,一把薅住了雅子的頭髮,直接就把這個女人往後薅退了三四米。
鄭九州當時也是情急之下所爲,他倒也不是多麼粗魯,只是雅子的狀態分明讓他看到了女版的熊團團,這讓他很是如坐鍼氈,感覺不出手做點什麼實在是不行了。
只是這一下,用力確實過猛。
雅子的頭髮本就缺乏保養,枯黃脆弱,被鄭九州這麼一薅,直接就薅下了一大把,露出了一塊鋥亮的頭皮。
鄭九州:……
雅子疼得呲牙咧嘴起來,正想要怒罵鄭九州,只是一看到福田,突然又幾步奔了過去,一把跌在福田的懷裏,哭哭啼啼起來,“師兄!你看他們,都在欺負我!師兄,你要替我做主了啦!”
“雅子!你的頭髮……”
本來就相貌平平、各方面都平平的師妹,居然被薅禿頭了,這下子更是雪上加霜……
鄭九州有些心虛,畢竟薅女人頭髮這事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正準備道歉,突然,廣場中央的正方形抖動了一下,發出了非常怪異的聲響。
……
……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面正方形的區域。
那塊正方形開始緩緩地朝左側傾斜起來,像是有人在翻動這個巨大的水泥塊一般。
整個正方形,露出了潛藏在地下的另一面……
是一個三角形的側面……
這個物體緩緩地離地飛昇,上升到離地面大約5米的距離。
現在他們知道這是什麼了,這是一座底座有足球場大小的金字塔形狀的建築。
這樣的解構,鄭九州三個人異常的眼熟,三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想到了長安城下那座女媧的墳墓……
是的,除了材質不一樣,幾乎和那座女媧墳墓一模一樣。
沒想到,在黑暗世界裏,他們又一次遇到這個巨大而神祕的女媧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