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江北各行各業的大佬,能來的,幾乎都到了。
就連四大行在江北的總負責人,居然也來了。
還有毛一恆,這花花大少雖然名聲不好,但身份卻很尊貴。
毛一恆能來這裏,本身就是一種榮耀。
不過張德全也知道,今天很多人是來看熱鬧的,並非真心誠意。
至於王川和李娟,張德全不用腦子去想,都知道他們是來鬧事的。
所以張德全對衆人一概不理,直接一路走向王超。
“老張,真行啊你,啥時候和李大媽搞上的?”
王超壓低聲音,調侃說道。
“王少,看你說的,我和李姐是清白的,她只是覺得生活無聊,來我這幫忙,順便打發下時間。”
張德全臉色一變,有些心虛的說道。
“喲,李姐都叫上了,速度這麼快,真好上了?”
王超一愣,望向張德全的目光中,頓時多了一絲佩服。
李大媽好歹也是個富婆,張德全租別人房子,幾天就攻城成功?
這速度……嘖嘖,還真不是蓋的。
“張大哥,那位是嫂子?”
周雅走過來,好奇問道。
“沒……沒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話不能亂說啊。”
“人家李姐是老實人,臉皮薄,別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張德全臉一紅,有些急眼了。
“三姐,別逗老張了,走,咱們去大院中說話。”
王超哈哈一笑,拉着周雅的手,跟着張德全身後,沿着紅地毯走向四合院。
至於四周那些大佬,王超一概不理會,也懶得理睬。
這些人都不安好心,王超爲啥要理睬?
然而王超和張德全不理睬這些人,卻立刻有人跳出來搞事情。
一大羣人從四面八方冒出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這些人都是普通人,但他們都怒氣衝衝,一上來就砸東西,將花籃打了個稀巴爛。
“張德全你個畜生,你在龍行當行長的時候,你挪用了我的存款,還將責任推給臨時工!”
“還我血汗錢,無良張德全,你也配開銀行?”
“還錢!”
“老·子是農民工,一年打工就賺幾萬塊,存龍行還取不出來,張德全,你自己乾的好事!”
“還我血汗錢,畜生張德全!”
嘩啦啦!
上百人浩浩蕩蕩,直接將大門給堵死,一個比一個激動。
“小弟,這……真的嗎?”
周雅黛眉微皺,有些震驚。
其實周雅也知道,張德全得罪了人,肯定會有人鬧事。
但這麼多老百姓來鬧事,還是出乎周雅的預料。
而且看樣子,這些人似乎並不是託,一個比一個激動,那絕對是真情流露。
“三姐,這些人說的估計都是真的,但他們肯定被人利用了。”
“龍行也真夠狠,居然將黑鍋給老張,龍嘯天也真是老糊塗,越活越回去了。”
王超冷冷說道。
本來王超對龍嘯天有好感,認爲龍嘯天雖拋棄了張德全,但卻是有苦衷。
但如今,王超對龍嘯天的最後一絲好感,蕩然無存。
但問題是,如果不是龍嘯天的默許,江北龍行敢這樣幹?
簡直是可惡!
“諸位父老鄉親,我張德全在任之時,從未黑過任何人的錢,還請你們不信謠,不傳謠,不要被賊人利用。”
一直到所有花籃被打碎,衆人怒吼之後,情緒稍微平靜之後。
一直沉默的張德全,這纔拿起擴音喇叭走出來。
“大家別聽張德全這畜生胡言亂語,他這是要拖延時間,打他!”
“打!”
人羣中,一個面相兇惡的青年一聲怒吼,很快有十幾個青年開始附和,帶着衆人瘋狂衝向張德全。
“李娟,你這一手玩的不錯,居然走羣衆路線,牛!”
後方,冷眼看戲的王川,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其實王川也有搞張德全的手段,但不得不說,還是李娟這一手玩的漂亮。
“這些人來自江北各個分行,都因爲各種原因被黑過錢。”
“我只是利用總負責人的權限,稍微修改了一下資料,將黑鍋都給了張德全。”
“張德全今天被人打死,那也是活該,與我何干?”
李娟摸出小鏡子塗抹口紅,直接否認這件事和她有關係。
不過李娟那傲嬌的表情,那得意的眼神,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媽德,這李娟居然是個心機表,看來以後我得注意點。”
王川雖在笑,心中卻對李娟有了一絲警惕。
李娟也沒在意,反正自己弄垮了張德全,龍嘯天肯定會對自己另眼相待。
雖說龍嘯天老了,但他身體健康,只要他是個正常男人,李娟還真不信了!
“早晚有一天,我會成爲總行長夫人,張德全,你就是我成功的第一個墊腳石,你活該!”
李娟憐憫的望向張德全,暗道這男人其實挺有能力,只可惜戰隊錯誤,活該淪爲棄子,任誰都能踩幾腳。
“本以爲能看一場好戲,結果開始就是結束,無趣。”
後方,何必絕有些失望,轉身準備離開。
“領導,開業典禮還沒開始,都沒剪綵,您現在就走?”
青年祕書書桓,頓時一愣。
“還有什麼好看的,張德全被暴民打死,全劇終。”
站在一旁的鐘老,微微搖頭,也轉身準備離開。
“少爺,我們走吧,一會兒動亂開啓,您可被誤傷就不好了,那羣討債的人太瘋狂了。”
楊波擔心出事,趕緊拉了一把毛一恆,準備開車揍人。
“楊叔,你堂堂劍行在江北的總負責人,你怕個啥?”
“不都說那王超是豪門貴子,是張德全的靠山嗎?”
“本少倒是要看看,如今張德全有生命危險,王超這小子如何鎮場子。”
點燃一隻雪茄,毛一恆卻沒絲毫害怕,反而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說實話,毛一恆並不覺得,王超真能救場子。
畢竟這一百多百姓都不是演員,他們的確是受害者。
你王超就算牛幣,你敢對無辜的老百姓出手?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毛一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