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姐轉身就走,絲毫沒等周濤一行人的意思,她的臉色也有些淡漠。
說來也是,李姐好歹也是個包租婆,家境不錯,不差錢。
她對於周濤這種髒兮兮的“民工”,自然沒好感。
“總行長也不知道咋想的,居然要親自見這幾個民工。”
李姐雖不爽,卻也不至於反駁張德全的命令。
不過想讓李姐給這些吊·絲好臉色,抱歉,老孃做不到!
“主……編,咳,濤哥,這老女人真勢利眼,居然瞧不起我們。”
一個小美女看不過去了,忍不住低聲說道。
“沒事,超人銀行瞧不起我們更好,這不是更好的新聞素材?”
周濤笑道。
對啊!
一旦超人銀行看不起民工的新聞發出去,超人銀行名聲就臭了。
這可是好事兒!
一想到這次的任務,江北日報的衆記者都興奮。
此刻,後院貴賓廳中。
王超抽着煙喝茶,一臉淡定。
“大哥,都這時候了,你怎麼讓那幾個鬧事的民工過來?”
毛一恆有些疑惑。
張德全也有些費解,徵詢的望向王超。
說實話,當李姐來彙報這件事的時候,張德全是很惱怒的。
超人銀行都到生死存亡關頭了,幾個來鬧事的民工轟走就是,這種小事兒也需要來煩自己?
不過王超卻讓李姐帶人進來,張德全自然無法理解。
“沒事,那四個人,就是我說的貴客。”
王超笑道。
啊?
一聽這話,毛一恆和張德全面面相覷,都傻眼了。
“幾個民工而已,他們是貴客?”
毛一恆瞪大眼睛。
王超沒說話,只是笑笑,然後望向房外。
“總行長,客人到了。”
大門外,旗袍美·腿的李姐,恭敬的說道。
“讓他們進來。”
張德全收起心中擔憂,威嚴聲音響起。
“你們可以進去了,祝你們好運。”
李姐淡淡說出這句話,轉身就走。
“走!”
周濤帶着三個記者,裝出一副痞子民工的樣子,大大咧咧的走進貴賓廳。
“老·子……”
周濤就要耍威風,將自己塑造成一個難纏的民工混子形象。
但周濤剛開口,忽然傻眼了。
此刻,張德全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正給一個躺在藤椅上的青年捏腿。
張德全無論怎麼說,都曾經是龍行在江北的總負責人,也算是個名人。
可如今,張德全居然如此卑微,討好的給人捏腳?
我去!
這……什麼情況?
而且周濤還發現,這躺在藤椅上的青年,後方還有個人在幫他捏背。
這捏背的青年穿的是高檔西裝,一看就是有錢人。
“我……我的天!”
“堂堂劍行總行長的孫子毛大少,居然給人捏背?”
咕嚕嚕!
看清楚捏背青年的容貌後,周濤忍不住倒吸冷氣。
張德全也就算了,毛一恆是花花大少,在帝城都是囂張霸道的頑主,他居然如狗般伺候別人?
那這藤椅上的青年,究竟得多強?
周濤忐忑的望向藤椅上的青年,然後噗通一聲,直挺挺跪在了地上。
“這……啥情況?”
“不知道啊。”
三個記者面面相覷,都有些發懵。
他們卻不知道,哪怕王超戴着墨鏡,周濤還是一眼認出了王超。
事實上,在場的張德全、毛一恆,同樣不認識周濤。
但身爲江北日報的副主編,周濤年輕而有才華,博學而記憶力超羣。
因爲工作需要,周濤研究過很多大佬,逐一記住了他們的名字和容貌。
這其中,讓周濤每晚都做噩夢的人,自然是——王超!
周濤很清楚,王超絕對不簡單,背後肯定有人。
當初江北日報的前主編周仁,就是因爲得罪周氏,王超當時一句話要弄周仁,然後周仁就進去了。
不但是周仁,江北晚報和省城週刊的前主編,以及大小管理層,都莫名其妙栽了,送了進去。
不久前,江大鶴到周氏裝比,當場被劉裕給送了進去。
這些事如果和王超沒關係,打死周濤也不信!
周濤一直不敢發周氏的醜聞,就是怕得罪王超。
這次周濤和韓雲合作,也是覺得超人銀行和王超沒關係。
可如今,王超居然坐在超人銀行的貴賓廳,張德全綁王超捏腳,毛一恆幫王超捶背?
可怕!
這特麼……太可怕了!
媽媽,城裏的套路太深,我……我要回農村!
這一刻,周濤額頭冒汗,跪在地上打哆嗦。
他恨不得馬上逃之夭夭,但渾身卻沒一點氣力。
“總行長,弓行的鐘丘,果行的何必絕,想要見您。”
好在這時候,大門外,傳來了李姐的恭敬說道。
張德全沒說話,而是徵詢的望向王超。
“別擔心,讓他們進來就是,他們是來給我們送錢來的。”
王超笑道。
“好。”
張德全這才點點頭,吩咐李姐去叫人進來。
李姐很快離開。
“幾位,真是抱歉,我需要接待兩位貴賓。”
“如果幾位不介意的話,可以去隔壁房間,喝一杯茶抽幾支煙,你們看……?”
張德全望向周濤。
“好,好的。”
周濤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帶着三個記者就要逃走。
“在我們沒處理完事情前,你們不許走。”
周濤剛走到大門口,王超淡然的聲音響起。
“是。”
周濤一臉蒼白,熄滅了逃走的想法,抑鬱的走到隔壁的房間。
貴賓廳是用隔音透明玻璃分開的,周濤坐在隔壁房間喝着茶,卻能清晰的看到王超。
“主編,藤椅上那人是誰啊,不就是一個保安嗎?”
一個小美女,好奇的問道。
“你懂個屁,張德全捏腿,毛一恆捶背,他能是個保安?”
周濤忍不住怒罵。
這時候,何必絕和鍾老,被李姐帶到了王超的房間內。
“我去,主編你快看,他不是果行和弓行,在咱們江北的總負責人嗎?”
“這……什麼情況?
兩個大佬怎麼穿牢裏的工作服?”
兩個小美女,再次發出驚呼聲。
周濤也沒說話,因爲他已經在瑟瑟發抖,震驚的呼吸都變得急促,駭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