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除了不成熟的小藍瓶藥劑之外，老夫雖無法成功提取出白霧礦石的神祕物質。”
“但老夫用了多年時間，利用手中的資源，廣泛的蒐集資料，卻知道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捻了捻白鬚，望着玻璃保險箱中的白霧礦石，苟老感慨說道。
“老爺子，你就別賣關子了，說說看？”
王超情緒有些不太高，有氣無力的說道。
王超可以肯定，這種白霧礦石中的白霧，肯定是能幫助武者修煉的好東西。
但問題是，白霧礦石中的毒，實在太霸道。
就算王超運轉太極呼吸法，似乎可以免疫毒素。
但王超又不是武癡，他那麼年輕，女朋友都沒一個，王超可不想英年早逝，更不想斷子絕孫。
除非白霧礦石的毒素，能徹底被規避，不會影響自己。
否則，王超絕對不會輕易嘗試！
“老夫聽聞，在上古先秦時代，有一些強大的方士，力能徒手擲象，能一拳震碎山嶽，擁有各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而這種強者，超脫於凡人，宛若陸地神仙一般，被稱之爲——先秦方士！”
先秦方士？
一聽這話，王超一愣，隨後豎起了耳朵，一顆心開始砰砰直跳。
先秦方士的傳說，王超自然不陌生。
事實上，任何一個讀過歷史的人，都不會陌生。
先秦時代，也就是兩千多年前，始皇終其一生，都在追求長生之道。
兵馬俑的鑄造，徐福出海尋仙，始皇帝泰山封禪祭天求道，這些事件的背後，都有先秦方士的身影。
就連《史記·始皇本紀》，這種‘官’方的權威正史中，也明確的記載，始皇帝曾說“吾悉召文學、方術士甚衆”。
這裏的“方術士”，就是指先秦方士！
始皇帝縱橫天下，他真是後世凡人眼中那麼迷信昏庸？
當然不可能！
若非始皇帝知道了什麼真相，他怎麼可能如此執着尋仙問道？
至於“擲象”也非傳說，在古籍中也有記載。
傳說釋迦摩尼遠行，有巨象攔路，佛陀抓住巨象鼻子徒手扔向虛空，巨象三日之後，這才從天而落。
釋迦摩尼雖是天竺某國王子，但和先秦方士同一時代。
擲象三日不落地，這應該是假的。
但很多後人都相信，一些強大的先秦方士，是能夠徒手擲象的。
可問題是，上古先秦方士，和這些白霧石頭，又能有什麼關係？
王超有些好奇。
“暗帝大人，你可知道，爲何擲象等傳說，只存在先秦方士時代，越接近現代，這些傳說就越少？”
“你又可知道，爲何古籍記載中，越接近先秦時代，武者就越強大，而現代的武者卻越來越弱？”
似乎知道王超的疑惑，苟老卻沒急着回答，而是話鋒一轉。
“因爲古代人少，空氣好沒霧霾，環境破壞不嚴重，空氣中的負離子很濃郁？”
王超想了想，說道。
噗！
一聽這話，苟老正喝在嘴裏的礦泉水，差點‘噴’了王超一臉。
不過苟老卻不得不承認，王超這話沒毛病。
“除此之外，難道就沒其他原因？”
苟老繼續喝水，再次說道。
“我知道了，古代食物沒添加劑，豬肉沒灌水？”
王超沉吟片刻，猛然一拍大腿。
苟老忍不住了，嘴裏的礦泉水‘噴’了一地。
“老爺子，難道我說的不對？”
“要不……就是先秦猛獸多，老虎不是保護動物，可以打死喫肉，營養高？”
王超再次說道。
好吧，你贏了！
望着一臉認真的王超，苟老臉部抽了抽，最終選擇了沉默。
“老頭，想帶我節奏，想啥呢你？”
王超“憨厚”的撓了撓後腦勺，眼中嘚瑟一閃而逝。
苟老囉嗦了半天，說了一大堆，卻一直吊着王超胃口，遲遲不肯說白霧礦石的祕密，這讓王超有些蛋疼。
現如今，王超也讓苟老鬱悶一把，大家也算扯平了。
“先秦方士之所以強大，那是因爲他們發現了一種蘊含神祕物質的礦石，能極大的提升人體的強度，並蘊含各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捻了捻白鬚，苟老不再和王超兜圈子，直接說出了答案。
“莫非這種石頭，就是白霧礦石？”
王超眼睛一亮，不禁動容。
“具體是不是這種石頭，老夫不知道。”
“但根據老夫推測，白霧石頭和先秦方士用的‘炁石’，應該有一定關聯。”
苟老頓了頓，將“炁石”這個概念，正式提了出來。
“炁石？”
王超一愣，隱隱明白了什麼。
“不錯，炁，就是‘氣’的讀音，和‘氣’是一個意思。”
“中醫認爲，人體內存在陰陽二氣，若是陰陽失調，人就會生病。”
“而中醫這種理論的提出，就是在先秦時代。”
“而在先秦方士眼中，練氣是變強的捷徑，也是通往長生的康莊大道。”
“但很多人都不知道，‘練氣’這兩個字並不準確，準確的說，應該叫——練炁！”
練炁，顧名思義，就是通過各種方法，將“炁”給煉化。
而這個“炁”的根源，就是源於——炁石！
炁石的發現，讓很多人趨之若鶩，武者以炁石強化自身，從而獲得“擲象”的恐怖力量。
而先秦很多聰明人，都靠炁石而改造自身，從而獲得了智慧或力量，最終演化出輝煌燦爛的諸子百家。
“諸子百家的出現，竟和炁石有關？”
王超驚呆了。
儒家、墨家、法家、兵家、農家、雜家……道家！
先秦時代，一個又一個“家”出現，最終百家爭鳴，誕生了影響後世兩千年多年的，輝煌燦爛的文化。
而諸子百家之中，能成爲一家的“子”，那都可以成爲——聖人！
比如，儒家聖人，孔子！
比如，道家聖人，‘老’子！
但奇怪的是，先秦之後，諸子百家雖在，卻幾乎再也沒有聖人誕生。
而先秦滅亡之後，到了漢武帝時期，廢黜百家，獨尊儒術，百家逐步消亡，徹底湮滅在歷史中。
前世，王超讀大學那會兒，讀到先秦歷史的時候，就感覺很奇怪，不明白爲何五千年的文明史，卻唯獨先秦時代最輝煌和燦爛，誕生了最多的聖人，衍生出各種不朽的思想鉅著。
現如今，王超明白了。
原來一切的根源居然是在——炁石上面！
那麼問題來了，炁石究竟是什麼，和白霧礦石究竟是什麼聯繫？
王超目帶‘灼’熱，灼灼的望向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