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安一向都比較遲鈍,但是也聽得出來洛小暖這是在爲了她能夠順利的去帝都上大學在跟她的哥哥求情呢。
安安微微的垂下了頭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憑藉自己的榆木疙瘩的腦袋考上了大學,卻爲了填報志願的事情讓哥哥這麼的操心。
她不明白,帝都不好嗎?那麼多人擠破了腦袋要去帝都上大學,而她的分數線已經過了,想去卻去不了。
聽了洛小暖的話,安安猶豫了一下,就點了點頭,道:“哥,我……我會好好學習的,我只是想要上個更好的學校,以後也能給你們長長臉。”
當初黎家收養了一個腦子有毛病的女孩,讓人都笑了很久,但是黎家的人還是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看待。
她現在長大了,她只是想爲自己搏一個更好的前程,她覺得自己沒錯。
黎陌尋又看了看那幾個志願,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你決定了,我自然是不會阻撓你的。但是安安你給記住了,就算你去了帝都,沒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也要給我好好的,不許做壞事聽到了沒有?”
見哥哥終於鬆口了,安安開心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開心的道:“太好了!哥,嫂子,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上學的,將來我拿着一個好的文聘報答你們的!”
說罷,安安就開心的按下了提交,蹦蹦跳跳的離去了。
洛小暖長吁了一口氣,覺得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安安開心了,她也就能安心了。
不過還沒等她開心多久,黎陌尋就突然自後一把擁抱住了她,看着電腦問道:“你呢?安安的志願都填報完了,你的志願呢?”
洛小暖這才道:“這不還有時間嗎,我總該要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到底該上什麼學校了。畢竟這可是我離開學校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我必須要好好的斟酌。”
“要不要我給你提幾個意見?”
“敬謝不敏!”
洛小暖連一個思考都沒有的就直接拒絕了黎陌尋的提議。
她填報志願的事情要是被黎陌尋給插手了,那自己能不能上自己心儀的學校,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所以,爲了避免這個男人趁機對她的志願下毒手,她一定要先斬後奏,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染指半分。
洛小暖趕緊就將網站給退了出去,又將電腦給關上了,這才抱着筆記本,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黎陌尋的就起身跑開了。
黎陌尋皺着眉頭看着這個小女人這麼防備自己的樣子,不由得就覺得好笑了。
難道她以爲她不讓他碰電腦,他就沒辦了嗎?真是個天真的傻丫頭。
因此,在洛小暖填報完志願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她都特別的開心,每天都是和安安,或者婆婆,再或者是朋友們一起到處的逛街,準備着生孩子的一切事宜,生活過得那叫一個有滋有味,每天都是哼着小曲的。
黎陌尋每天晚上下班回來看到洛小暖哼着小曲的歡快身影,就也是忍不住的開心的。
眼看着預產期一天一天的臨近了,屬於洛小暖的自由自在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她就在預產期的一週之前跟朋友們一起開了一個小小的產前派對。
自從洛小暖高考結束之後,葉楚楚就每天很忙碌的繼續別的輔導工作了,她們能夠見面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的。
但是之前建立起的深厚友誼,還是讓洛小暖邀請了葉楚楚一起過來。
而安安來的時候,身後還帶了一個米愛。
洛小暖看到米愛也來了的時候,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卻並沒有說什麼。
還是安安趁着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湊到了洛小暖的耳邊低聲道:“嫂子,自從我考試結束之後小愛就一直找着機會來跟我玩兒,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啊。今天正好我和她在一起,她知道要來參加你的產前派對,就也非要過來。對不起啊,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
洛小暖看着安安忐忑的樣子,釋然的一笑道:“沒事啦,反正人多了才熱鬧。她是你的朋友,我也願意把她當朋友,只要她別再作妖就行了。”
聽到洛小暖這麼說,安安頓時就燦爛的一笑,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嫂子,我一定不會讓她亂來的。”
洛小暖抿脣一笑,道:“走吧,我們一起去狂歡。”
幾個女孩子在會所裏要了一個包間,一直狂嗨到了第二天凌晨的時候。
除了洛小暖一個孕婦沒有喝酒之外,其餘的幾個女孩子都喝的醉醺醺的,還不準備散場。
在她們隔壁包間的幾個男人同樣的也是喝着悶酒,聽着她們那邊似乎不準備停歇的呼喊狂歡的聲音,一個個的都鬱悶的不成樣子。
祁正一臉幽怨的看着黎陌尋,道:“尋哥,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啊。你不準備去阻止一下你家媳婦兒嗎?這麼鬧下去,她們難不成還準備通宵不回家了不成?”
雖然那裏面沒有言知許的女人,但是言知許還是皺眉說道:“尋哥,女人可不是這麼放縱的,放縱下來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以後越來越管不住。你……總不會以後一輩子都被女人壓制着吧?這也太慫了吧?看着你們一個一個的栽到女人的手裏,我都不敢談戀愛了!”
祁正白了言知許一眼道:“你懂什麼呀?這才叫生活!有一個女人能夠把你弄得撓心撓肺的,打又不捨得打,罵又不捨得罵,氣得直跳腳,那不叫栽了,那叫愛情你懂不懂?算了,跟你說了你也肯定是不懂的,你這個沒人愛的小可憐,單身狗!”
本來聽祁正說前半段的時候,言知許還沒那麼生氣,只是在心裏直翻白眼,覺得說的這都是些什麼呀。
不打不罵,還把你給氣得直跳腳,這樣的生活他是一點兒都不想嘗試,他還覺得自己沒有貨夠呢,不嫌命長。
誰知道祁正話一拐彎就罵他是單身狗,這就讓言知許有點兒接受不了了。
當即就把手中的啤酒易拉罐給拍在了桌子上,“咻”的一下站起了身來,橫眉怒目的瞪着祁正:“你說誰是狗呢?”
“誰生氣誰是狗啊!”
“哎你,是不是想打架呀?來來來,打一架!你個損色兒,我看你就是找抽!”
“來呀來呀,你以爲我真的打不過你嗎?”
眼看着這兩個人吵吵鬧鬧的就準備動手了,突然間“砰”的一聲,一隻酒杯被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