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的,童小雨又跑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一把拿起了手機,使勁兒的按了按,卻發現手機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整個人都快要絕望了。
怎麼辦怎麼辦?爲什麼手機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關機呢?這該怎麼辦啊?
童小雨真是快要被急死了,害怕壞了。
正在這個時候,屋子裏的空氣卻突然間就涼了下來,一股股的冷風就從中央空調裏吹了出來。
我去,這是不是就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嗎?這麼大冷的夜晚居然還給她放冷風?
如果說童小雨很笨的話,現在這種情況,就算她是個大傻子,也大概能夠想得明白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絕對不能夠用巧合來詮釋了。
如果說一次是巧合,兩次也是巧合,這三次四次,那可就不是巧合了吧?
難道,那個故意讓她弄錯文件的人就是故意針對她的,而不是針對公司的嗎?
天啊,她只不過纔來盛世集團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也不至於得罪人得罪的這麼狠吧?
這人不僅僅是想把她給趕出公司這麼簡單,現在難不成還想把她給凍死在公司裏面嗎?
童小雨着急的不行,她總不能真的就這麼死在公司裏面吧?那她這死的也太冤枉了吧?
不服輸,不認命的童小雨立刻就有撲到了門口處,奮力的拍打着那扇門呼喊道:“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救命,救命啊!快點兒來人,來人啊!”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漸漸的童小雨就失去了力氣,整個人的意識也逐漸的混沌了起來。
寒氣慢慢的侵入體內,讓童小雨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點一點的滑落在了地上,靠在了門框上,昏睡了過去。
在昏昏沉沉之中,童小雨漸漸的覺得好像由於顧特別強悍的力道衝擊着她的身子,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就閃身走了進來。
再然後,童小雨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等到她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是在醫院裏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幾道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晃動着,卻完全看不清楚那些人是誰。
童小雨只能聽到似乎是言知許的聲音在耳邊迴響着。
“她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人真的沒什麼事兒嗎?你能確定嗎?”
醫生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們仔細的檢查過了,只是凍得有些狠了,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大礙了。好好休息,注意保暖,很容易就可以恢復的。”
言知許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醫生和護士轉身離開了之後,言知許就走到了童小雨的病牀前,結果就看到了童小雨半夢半醒半闔的眼睛,眼睫毛還在一顫一顫的。
言知許驚喜的道:“你醒了啊?”
童小雨很想開口說話,但是張了張嘴巴,卻沒有發出一個字來。
言知許連忙就阻攔了童小雨要說話的慾望,道:“行了,你就別想着說話了,還是先休息吧,聽話。”
而與此同時的公司裏,祁正坐在黎陌尋的辦公桌前,跟黎陌尋面對面的坐在那裏,道:“老大,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咱們公司裏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黎陌尋擡手翻看着自己一日的行程,眉頭輕挑着問道:“昨晚?不知道啊,出什麼事了?”
“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都不知道?童小雨在辦公室裏,差點兒被凍死了你知不知道?”
黎陌尋翻看的動作一頓,擡眸看向了祁正,道:“凍死?怎麼會呢?這個時節,乍冷還暖,雖然晚上比較冷,但是也不至於被凍死的地步吧?”
“但是你要知道,如果這個時節,有人把中央空調的溫度調到最低溫的話,能不能把人給凍死呢?”
黎陌尋放下了手中的平板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爲之是嗎?”
祁正沉吟了片刻之後,便道:“昨天晚上我和童小雨一起喫飯的時候,就覺得文件出錯的事情有可疑之處,所以童小雨就趁着黑夜趕回了公司裏來取原文件。因爲我擔心,那份文件可能是被人故意給更改了信息,而不是童小雨粗心大意,搞錯了數字。童小雨這個人我們相對還是瞭解的,這丫頭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看起來不着調的樣子,但是其實做起事情來還是很小心仔細地。她說她交上去的文件已經覈對了不止一遍了,所以我就猜測,很有可能是原文件出了錯。”
黎陌尋擡手摸着下巴,未發一言的聽着祁正說話。
“結果這件事情剛剛讓我們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童小雨一進入公司裏,就被人給盯上了。先是手機沒電了,聯繫不上人,接着就斷了辦公室裏的電,讓她給手機充不了電,聯繫不上人。再者就把門給反鎖上了,從裏面也打不開了。再然後,就是把中央空調給打開,還把溫度調到最低。這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呢?”
祁正說話的時候抑揚頓挫,聽在耳朵裏,卻給了黎陌尋十足的衝擊力。
“如果說一次兩次是巧合,那麼三次四次還能算作是巧合嗎?”
黎陌尋抿脣沉思,“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公司裏有隱藏着的不安分因子?”
“最起碼,從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情況上來看,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
黎陌尋摩挲着下巴道:“這樣一個人留在我們公司裏,不管她是針對同事員工,還是針對公司,都是一件岌岌可危的事情。”
“所以,我會竭盡全力的把這個定時炸彈給找出來的。不過,關於童小雨的事情,我想還是先發個通告出去,也免得整個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心惶惶。”
黎陌尋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我會讓蔣毅去做,你就盡全力的把找定時炸彈的事情給做好就好。”
“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