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每天早上起來，都能跟姐姐站在一塊兒刷牙就好了！
喬唯一漱了口，歲歲也跟着放下了洗漱杯，把嬰兒肥的小臉撅到喬唯一面前，讓喬唯一給他擦臉。
喬唯一看着他粉嘟嘟的小胖臉，忽然想起自己第一面見到歲歲的時候，歲歲連完整的一句話都說得結結巴巴。
“歲歲變聰明瞭呢。”喬唯一笑眯眯地順口誇獎了句。
陳媽幫喬唯一送衣服進來，恰好在隔壁試衣間聽到，隨即道：“小少爺確實話比以前多了，孩子就是這樣的，說學就學上了。”
“歲歲不愛和他們說話，他們也不愛和歲歲說話。”歲歲立刻認真回道。
他們，應該指的是厲家的人？
喬唯一曾在心理學書上看過一句話，一個在缺愛環境中成長的孩子，表達自己的能力會比一般孩子遲緩很多，嚴重的會導致少兒自閉，程度輕微的會導致說話遲。
看來歲歲就是這種情況。而且蘇如煙也不要他不愛他。
但是最近，歲歲的心情應該挺不錯，在她面前說話越來越利索，小嘴也越來越囉嗦。
喬唯一知道了，歲歲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她動作頓了下，繼續又笑眯眯幫歲歲擦臉，道：“以後幼兒園就沒有小朋友說我們歲歲是笨小孩啦。”
“是啊，之前連二爺自己有時候急起來，都會說小少爺笨，像小啞巴，我們小少爺就是說話遲一點兒，其它方面還是特別聰明的......”陳媽在隔壁附和道。
只是說着說着，聲音就低了下去。
陳媽不說話，喬唯一也沒了聲音。
“沒事兒。”喬唯一朝陳媽笑了笑，道。
陳媽有時候會不自覺地拿歲歲跟喬唯一小時候作比較，包括厲夜廷自己也是。
這孩子雖然長得幾乎和厲夜廷一模一樣，但是性格方面，卻像喬唯一更多。
基因就是這麼強大的東西，明明歲歲是厲夜廷和陳媽兩人帶大的，應該和厲夜廷脾氣一樣纔對。
甚至有時候，不需要刻意提到喬唯一，只是看着歲歲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就是在給他們不斷的提醒，這孩子到底是誰生的。
陳媽有時候會看到，厲夜廷盯着歲歲，可以連續盯着一兩個小時。
她覺得有時候人表面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他眼睛所看到的。
她覺得，厲夜廷盯着歲歲的時候，其實是在看喬唯一。
喬唯一卻不知道陳媽此刻心裏在想什麼，她以爲陳媽是因爲提到小啞巴三個字，覺得冒犯到了她。
“二爺今天晚上應該會回來喫飯的，無憂昨天說，他們就是坐個短途飛機去鄰國開個會，很快的。”陳媽隨即又說起了其它，來彌補自己的尷尬。
“正好，小少爺今天不用上學，上次生日宴沒辦成，不如今晚就補辦一下，就在這個家裏。小姐覺得呢？”陳媽小心翼翼問道。
喬唯一和陳媽對視了眼，又望向懷裏的歲歲，問：“歲歲自己覺得呢？”
“歲歲想喫奶油蛋糕。”歲歲很誠懇地點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