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面前這個作品，是用了很多建築設計師名家的靈感，拼湊起來的。
簡而言之，就是抄的。
“你自己覺得好就行。”厲夜廷對於蘇如煙的虛心求教，只是淡淡回了句。
“沒有筋骨。”厲夜廷話音剛落，一旁忽然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衆人循聲看了過去。
許非凡剛纔見喬唯一下來，便跟了過來，沒想到，正好碰上這麼一場精彩的戲。
他倚着身後的牆壁，盯着蘇如煙，嘴角噙着一絲笑，“你這東西，給門外漢看看還差不多，這作品是怎麼進來展廳的，你心裏沒數？”
一旁剛剛誇獎過蘇如煙的那些人，只覺得臉有點兒疼。
他們前腳剛誇過蘇如煙厲害，誰知後腳就被人cue是門外漢。
“難道這作品不比邊上這幾件展品亮眼嗎？”有人爲了挽尊，隨即朝許非凡反問道。
許非凡笑了笑，回道：“自然亮眼，我並沒有說它不亮眼，而是說它，沒，有，筋，骨。”
他一字一頓，頗有深意。
懂的人立刻就聽懂了許非凡什麼意思，不懂的人覺得許非凡這二世祖就是在故意找茬。
“這位許先生的意思我就不懂了。”蘇如煙被許非凡當着這麼多人的麪點出來，臉色微微沉了下去，“你又不是搞建築行業的，你看得出什麼呢？”
“真要我明說呀？”許非凡一臉無奈，反問道。
他若是不懂，今晚就不會來這兒看展。
蘇如煙瞧不起他的態度，讓他有點兒不爽了。
“你要是讓我說出你同時融合了匹諾曹、K·Y、Ngozi、Walla等等等等國外知名建築大師的作品，那你不就丟死人了？”
“你這作品裏都沒有你自己個人的創意，怎麼能有筋骨呢？”
“……”
許非凡此話一出，周圍衆人，漸漸沒了聲音。
許非凡口中的每一個建築大師，都是在業內鼎鼎有名的，即便不是圈內人，今晚過來參加展覽會的，也基本都聽過他們的名字。
“你胡說什麼？”蘇如煙被許非凡點破，臉色更是拉了下來：“這是我自己設計的！你不能因爲某一點看着像就這樣血口噴人吧！”
許非凡嘆了口氣，道：“那你不妨問問，今晚本人就站在這兒的匹諾曹，她覺得抄還是沒抄。”
“人家拿過幾次國際大獎，我想，她應該不會碰瓷你這樣一個寂寂無名的小角色吧？”
許非凡說到匹諾曹，周圍的人更是驚訝，因爲匹諾曹壓根就沒回應今晚會出席這個展會活動！
他本人怎麼可能在這兒？
許非凡轉眸望向了喬唯一。
喬唯一假裝不認識他，轉眸看着別處的展品。
厲夜廷朝許非凡看了眼，順着他的視線，又看了眼身旁喬唯一。
他自己的女人，他卻連她有幾個馬甲都鬧不清楚，別人卻對她瞭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