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藥膏接觸到朝暮細嫩的皮膚的瞬間，朝暮下意識往後縮了下，忍不住皺眉。
“疼？”傅辭擡眸和她對視了眼，低聲問。
“有點兒......”朝暮點了點頭，輕聲回道。
她感覺傅辭好像是生氣了，但是又不知道他爲什麼生氣，剛纔她對秦少宇的態度應該很堅決吧？他在氣什麼呢？
“那我輕點兒。”傅辭頓了頓，低聲回道。
然而他上藥的時候，朝暮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讓他連完整的上藥程序都做不到。
兩人又對視了眼，傅辭眼底微微一動，捏着她的耳垂，一手合上前後座之間的遮擋，低頭吻了上去。
朝暮忍不住“唔”了聲，他每次說輕，結果都是騙人。
騙子。
可能是忍了二十八年，憋瘋了。
兩人的呼吸逐漸亂了，傅辭咬着她的脣，將她壓在了身下，朝暮勾住他的脖子，微微喘着，輕聲問：“阿辭，你爲什麼生氣？”
因爲生氣，他咬她的力道都比之前重了許多，她雙脣被吮得生疼，感覺都腫了。
傅辭微微皺着眉，沒作聲，只是一顆顆解開她身上外套的鈕釦，將滾燙的手掌探了進去。
朝暮在他身下微微扭了兩下，傅辭的呼吸愈發粗重，低頭，輕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在齒間細細廝磨着。
“叫我。”他在她耳畔沉聲道。
“阿辭......”朝暮的聲音像是一聲輕嘆，又細又軟。
他今天好像特別兇，和平常不一樣。
“說你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傅辭繼續在她耳邊道。
“不......離開你......”
“不離開誰？”傅辭繼續問。
傅辭甚至連衣服都沒脫......
她身體僵了十幾秒之後，抿着下脣，將自己通紅的小臉埋進了傅辭臂彎裏。
好半晌，纔像是貓兒哼一般，細聲回道：“不離開阿辭。”
很奇怪，從正式和他認識到現在爲止，快四年了，她似乎對這個男人都沒有太大感覺，甚至在和他合衣睡在一張牀上，在家長面前演戲時，也沒覺得對他動心過。
甚至看到他的時候，會有一絲的膽怯。
她個子很嬌小，光腳量只有一米六四，而傅辭生的高大，一米九的個子，加上他是軍人，身上肌肉雖然不是很誇張那種，但依舊看起來很健碩。
他還不喜歡說話，惜字如金，這四年以來，在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之前，他對她說的話加起來估計都不會超過一百句。
除了第一次主動跑到部隊裏去找他說要和他訂婚時，她膽子大得能撐天，沒覺得害怕，那之後的每一次和他見面，她都有些拘謹。
但是莫名其妙的，忽然發覺自己就喜歡他了，他每一樣東西，她看着都順眼得緊，越看，越是喜歡。
除了他的沉默寡言。
她的喜歡，不僅是在心裏，他應該能感覺得到。
只要他還在乎她，她就不可能離開他。
剛纔的那一句，是她在清醒的狀態下心甘情願說的，不是被他哄着說出口的。
傅辭輕撫着她發燙的小臉，伸手撈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摟入懷裏，輕輕順着她光滑的脊背，半晌都沒作聲。
他就當她說的是情願的話。
“阿辭，你還在生氣嗎？”許久，朝暮緩過了那陣，又在他懷裏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