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煙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覺得厲夜廷是故意的。
他肯定知道宋天承最近追她追得緊,所以故意給他們兩人獨處的機會。
“哦。”半晌,冷着臉低聲回道。
說罷,轉身又朝馬場那邊走了過去。
宋天承來回看了他們幾眼,隨即跟在了蘇如煙身後,他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是怎麼了,低聲問:“你和夜廷最近吵架了?”
“沒有。”蘇如煙擰着眉頭回道。
厲夜廷越是不理她,她越是煩宋天承。
之前宋天承沒對她表現得這麼明顯的時候,她還可以假裝不知道,但是最近他們的朋友都已經看出來了苗頭,總是很隱晦地拿他們兩人來開玩笑。
她覺得這段時間以來,厲夜廷對她的疏遠,都是宋天承導致的,厲夜廷從來都是個懂得剋制和分寸的人。
但是她假裝不明白宋天承的心意,其實也是在給厲夜廷一個機會,她希望厲夜廷可以先說出來。
只要厲夜廷先說出口,他們也不算是對不起宋天承。
“那是怎麼了?”宋天承有些懵。
“你別問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蘇如煙不耐煩地回道:“你自己問他不就行了?”
厲夜廷朝走遠了的兩人背影看了眼,又望向車裏。
喬唯一早上早起去櫻桃園,累了大半天,在車上聽着歌,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直到厲夜廷扯掉了她的耳機,和她說:“醒醒,到了。”喬唯一才驚醒過來。
厲夜廷面無表情幫她拎過書包,垂眸看着她睡眼惺忪從車座上爬起來,只覺得她此刻的樣子像極了某種小動物。
喬唯一自己拿起一旁的水,想喝兩口清醒一下,手軟得擰了幾下都沒能擰開瓶蓋。
厲夜廷又伸手取過,幫她擰開了,遞到她手邊。
“幫你開個房間,去房間再睡會兒?”他淡淡看着喬唯一喝了水,低聲問她。
喬唯一搖了搖頭,認真道:“我去做卷子。”
厲夜廷聞言,忍不住皺眉。
喬唯一從車裏爬了出來,伸手乖乖取過厲夜廷幫她拿着的書包,道:“你和天承哥哥他們去玩兒吧,不用管我。”
“我是讓你過來做卷子的?”厲夜廷低聲問。
喬唯一擡眸和他對視了眼,看出厲夜廷有點兒生氣了,想了想,又道:“我不會騎馬。”
半天,又補充了句:“會給你丟人的。”
厲夜廷有個這麼土的妹妹,想也知道多丟人。
厲夜廷一直沒有接受她和安桐兩人,不肯認安桐是他的後媽,旁人在他面前也從來不敢提起她們母女兩人。
厲夜廷能同意帶她過來馬場,已經是破天荒了,她不會再給他丟人的。
厲夜廷和她對視了會兒,方纔還帶着幾分怒意的臉色,微斂了些。
“不會可以學。”他低聲道。
喬唯一沒作聲。
厲夜廷隨手將她的書包遞給了一旁馬場的經理,又道:“過去了,不要讓大家等着。”